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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經過客廳,正打算上樓回房的紀左司停下腳步,扭頭朝發聲處看去,一臉高深莫測的倚擎天正望著他。

  「有事?」

  倚擎天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露出笑容道:「你完蛋了。」哦!紅鸞星動了。

  他現在沒力氣和倚擎天抬杠,完蛋就完蛋吧!紀左司沒有回答,緩緩地拾階而上。

  倚擎天的笑臉漸漸擴大,沒想到大嫂的方法這麼有用,改天他真該跟她好好討教一番,然後整得倚敬辰那小子哇哇大叫,這才過癮嘛!「左司,時候到了。」

  紀左司的身體僵住,不一會兒又繼續踩著穩定的步伐上樓去,該死的,他不會碰婚姻那個東西。

  身上仿佛還留有關晨希那淡雅的香味,絲緞般肌膚的觸感還留在指尖,她的一切像魅影似地纏住他不放,一點一滴地滲透他,融入他的血液裡。

  可是她能維持多久不變?一個月?兩個月?或者半年?

  女人都是善變的,丁羚就是一例。她原是他的秘書,他和她相處了一段很長的時間,她是那麼地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而且柔情似水,他的心遺失在她身上,眼睛被愛情製造來的假像蒙蔽,沒有瞧見丁羚的異常,以至於讓倚氏集團遭受到重創,雖然沒有人責怪他,但是這是他的疏忽,他無法忘記也忘不了。

  就在他一心一意地愛著她,打算和她廝守直到天長地久時,卻扯出這麼一件驚天動地的事,頓時將他一顆火熱的心打入冷窖之中,她只是在敷衍他,過去的柔情蜜意只是幻影,丁羚根本不愛他。

  紀左司不自覺地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縱使過了這麼多年,他依舊記得那痛苦,還有他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聲音,如此地清晰、鮮明。

  他恨她,是的,他恨丁羚,但是他更恨自己。

  「叩、叩。」

  「誰?」紀左司將所有自憐、憤怒的情緒掩藏好。

  「除了我還會有誰!」倚敬辰不待紀左司回答便逕自開門進來。

  「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如果我點頭,你是不是會馬上消失?」倚敬辰這一回大概又是來找他閑嗑牙了。

  「No.」

  「那不就對了!」紀左司咕噥一句,反正他是別無選擇了,「有屁快放。」

  「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連杯茶也沒有。」倚敬辰誇張至極地抱怨。

  「你算客人嗎?」紀左司動也不動地問。

  「當然啦!這層樓的主子是你?!我當然是客人了,難不成是女主人?」倚敬辰的狗嘴裡果然吐不出象牙來。

  聽倚敬辰說話真的會吐血,紀左司認命地起身去倒了兩杯茶回來,將其中一杯遞給倚敬辰,他不打算先開口,反正倚敬辰有事的話自會主動告訴他。

  倚敬辰好整以暇地啜了口茶,一雙帶笑的綠眸像電眼似地掃射一番,然後十分有把握地道:「你已經找到對象了,對吧!」

  紀左司冷冷地瞄了他一眼,緊抿著雙唇似乎沒有開口的打算。

  「說吧!她是誰?」倚敬辰非常感興趣地盯著紀左司猛瞧,他倒想會一會這個偉大的女人,居然能半途殺出來壞了大嫂的計劃。

  紀左司定定地看了倚敬辰半晌,才淡淡地吐出三個字:「關晨希。」

  「什麼?」倚敬辰瞪大雙眼,他是不是聽錯了?關晨希?!她居然……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關晨希似乎有一個黑社會老大的哥哥,他可不希望紀左司被剁成八大塊。

  「呃!你……是不是……呃……那個了。」倚敬辰有點語無倫次地詢問。

  「你在說什麼啊?」紀左司蹙著眉,不耐地問。

  什麼這個那個的,他一點也聽不懂,此刻他可沒閒情逸致和他打啞謎。

  「你……是不是和她發生關係了?」既然紀左司聽不懂暗示,那他乾脆明講。

  「嗯!」既簡單又明瞭的答案,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哇!哇!太直接了吧!

  「你……你……」倚敬辰指著紀左司說不出話來。

  紀左司毫不客氣地拍掉倚敬辰的手,「我怎麼樣,我又沒強姦你。」他真受不了他。

  「你不怕被分屍啊?」倚敬辰饒富興味地道,關夜希不像是會忍氣吞聲的人,不可能會任人欺負他的妹妹而沒有採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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