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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三天后

  "外公,您有沒有空?"舒吻雨自屋裡走出來,對著沙耶問道。

  沙耶自他自己面前尚未完成的土坯中抬起頭來,"有事嗎?"他一向安於清苦的生活,雖然吻雨的父親有意要接他和瑪蘭到臺北去居住,但他們都寧願留在這裡,留在這孕育他們的土地上。

  "陪我去買項圈。"舒吻雨說。

  "球球恐怕不會喜歡那種東西。"沙耶總覺得球球不是一般的小狗,它有股桀驁不馴的特

  質,讓它回去它原來的地方該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戴著項圈至少能表示它是有主人的,以免被抓走。"舒吻雨解釋。

  沙耶繼而一想,她的話似乎也有道理,"好吧!不過你要幫它戴上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我知道。"

  沙耶自屋後牽出一輛機車來,離這兒最近的一家雜貨店也在八公里外,所以他們通常一個星期下山採購一次。

  "倚醫生有消息了嗎?"沙耶邊發動車子邊問。

  "沒有,他好像就自世界上消失了一樣,他的機車還留在家裡,顯然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可是竟然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舒吻雨坐上沙耶的機車答道,她真的很擔心倚仲君的下落,雖然這有些奇怪,畢竟他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

  舒吻雨聰明地不去探討自己的心態,因為她知道,答案恐怕不會是她願意接受的。

  倚仲君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他躍下床來,一不小心卻扯動了傷處,他忍不住地齜牙咧嘴一番,該死的傷!他差點為此跌了個狗吃屎!

  現在他已經能夠走動,雖然姿勢不大雅觀,兩隻後腳必須張開,他應該設法離開了,一想及這一陣子他都躺在床上由吻雨替他換藥,他就該死的臉紅了,誰教他什麼地方不好傷,偏偏傷在大腿內側。

  倚仲君煩燥地走來走去,此刻他不能變回人形,總不成教他裸奔回去吧!這碼子事他可做不來,可是此刻門關上了,他怎麼出去?

  其實待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的,而且還有美女相伴,雖然這幾天他都只喝牛奶,因為他不吃全部倒在一起的東西,也不啃骨頭,再次鄭重聲明——他是狼,不是狗,他是真的被困住了。

  和吻雨相處了這麼多天,他也更瞭解她一些,他不得不承認,多認識她一些,他也更無法自製地為她心動。

  她的溫柔、她的善良、她的天真、她的聰慧,再再都打動了他的心,不是為了感恩,他是

  真的開始喜歡上她了。

  倚仲君不自覺地搖搖頭,這是好?是壞?

  走著走著,他感到有些疲倦了,傷口也隱隱作疼,抬頭看了看床,唉!誰教他剛剛要跳下來呢!沒法子,只好咬緊牙根,忍住腿部的疼痛使力一跳,連滾了好幾圈才在床上停了下來,他真是自作自受。

  吻雨和沙耶下山去了,雖然他不知道她要買什麼,但是希望不是跟他有關的。

  一直到中午,沙耶和舒吻雨才回到家,倚仲君原本已入睡了,一聽到機車的引擎聲,他便驚醒了,不知為什麼,他總有股不祥的預感!

  "球球,我回來了。"舒吻雨大聲地喊著。

  回來了,真是人未到聲先到,倚仲君目不轉睛地盯著門,門一開,舒吻雨抱著一堆東西走進來,顯然上帝並沒有聽到他的祈禱。

  舒吻雨手上抱著的一堆東西內有項圈、寶路狗罐頭,還有小狗專用的沐浴露。

  見狀倚仲君簡直快要暈倒了,她……她居然

  還買了項圈回來?!這……這天理何在?!

  舒吻雨將手中的東西一古腦兒地堆放在床上,只拿著項圈靠近球球。

  倚仲君站了起來,戒備地瞅著她,開什麼玩笑?他怎麼可以把那種玩意戴在脖子上?!

  "球球乖,我知道你不喜歡戴項圈,可是戴上它你的安全比較有保障。"舒吻雨輕聲道

  老天!她居然對一隻狗解釋戴項圈的意義!它那綠色的眸子像是在指責她,倚仲君四下尋找脫身之路,可是他失望了,因為門還是關著的,他逃不了了!

  該死,為什麼她能這麼無辜地對他做出這種事?偏偏他又不能怪她,畢竟她的出發點是為他好。

  "球球乖,讓我幫你戴上吧!"舒吻雨仍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今天如果換了個人,他鐵定會毫不猶豫地狠咬他一口,可是偏偏對他做這種事的人是舒吻雨,他不會也不能,更不忍心咬她一口啊!看來他是別無選擇了。

  倚仲君認命地任由舒吻雨靠近他,並且將那個十分刺眼的項圈套進他脖子上,唉!他的形象毀了。

  舒吻雨雀躍地抱住球球的頸子,親了親球球的臉部,"球球好乖哦!"她真的好高興。

  扭了扭脖子,倚仲君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他為了她所做的犧牲不可謂不大。

  將身子挪後一些,舒吻雨審視著球球戴上項圈後的模樣,"球球好漂亮!"

  漂亮?他可不這麼認為,倚仲君不認同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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