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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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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對小姐做什麼?她搖搖頭。她從一開始就覺得他們來路不明,可能不是好人,小姐就是不相信她的話,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 他抽出腰際的配刀,映照著晦暗不明的月光,刀面上閃爍著森寒的光芒,讓人不自覺地背脊發涼。 「好,那我先殺了你,再一間間地找。」他將刀子緩緩地舉高。 安娜渾身不住地顫抖著,卻仍舊緊抿著唇。 刀子迅速地揮下。 我、我帶你去!她發不出聲音,只能點頭如搗蒜。 刀子在離她的臉三公分左右的地方停住,「走。」 安娜嚇得腿軟,她不想讓小姐身陷危險,可是……她很害怕他會真的殺了她。 來人將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不耐地催促道:「走快點!」 她只能加快腳步,期望會有其它傭人在她帶他到小姐房間之前發現他們,可惜天不從人願。 「開門。」 到底有誰可以救救她和小姐啊?安娜認命地伸手開門。 「誰啊?」在浴室裡洗臉的嶽迎晨聽聞開門聲詢間著。 安娜張了張口,卻無法出聲警示。 「為什麼不回答?」嶽迎晨洗完臉喃念著走出浴室,話聲在看見房裡的兩個人時戛然而止。 「羿陽,你——」 羿陽的身形一掠,欺近嶽迎晨的身前,迅如閃電地出手點了她的兩大穴道,讓她不能動也不能言。 「好了,現在你照著我的話做,不然我就先解決你家小姐,再殺了你。」 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不能動了?僵直著身體,岳迎晨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執刀的人就是羿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目的又是什麼?是佑京下的命令嗎? 她的心臟像被狠狠地揍了一拳,這些天來他對她的態度退去了最初那絲淡淡的疏離感,讓他惑人的溫柔更顯得真實、溫暖,叫人無力抗拒,他待她的不同讓她以為,他至少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她,結果……是她自作多情了嗎? 安娜沒有其它的選擇,只能乖乖地依言行事。 羿陽環視了一下房間內的擺飾,目光瞥過淡藍色的窗簾,一閃身就到了落地窗前,手起力落,窗簾立即飄落,他探手在窗簾落地之前撈起來扔給安娜。 安娜趕忙伸手接住那一塊窗簾,納悶地望著他,不明白他割下窗簾要做什麼,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了——「把你家小姐的衣服都脫掉,一件不留。」 安娜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不住地搖頭。 岳迎晨聞言亦是臉色一陣慘白,無奈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可以轉動,此刻的行為能力恐怕還不如一個剛出生的小娃娃。 「脫還是不脫?」這種膽小的女人只消嚇一嚇,還怕她不就範嗎? 安娜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她怎麼可以成為小姐被侵犯的幫兇? 羿陽冷冷地瞪著她,「你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留頭不留衣,二是留衣不留頭。」 嶽迎晨充滿恨意的眼慢慢地泛紅,為什麼他們要這樣羞辱她?她究竟是哪裡得罪他們了?要把玉扳指送給她也是佑京他自己願意的,為什麼事情會……會變成這樣?如果他真的不願意把玉扳指給她,可以明說啊,她也不會硬搶,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哇……眼淚急遽地從安娜的眼眶中滴落,她該怎麼辦?為什麼要她作如此艱難的抉擇?為什麼要她背負這麼沉重的責任?她擔不起啊……羿陽不疾不徐地走到嶽迎晨的身邊站定,再一次問她,「留衣還是留頭?森冷的刀子又再度舉起。 小姐,你原諒我……她實在沒有辦法也沒有勇氣親眼看著小姐的頭落地,安娜淚眼模糊地以唇語大喊,我脫!卻還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很好,」他收下刀子,踱向房門口。「我要你把她的衣服脫得一件不剩,用這席窗簾包裹起來,清楚嗎?」 安娜的眼淚隨著點頭落得更凶。 「動作快一點,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樣,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他又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才轉過身去。 她寧願死也不要被污辱。嶽迎晨努力地以眼神示意,無奈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動,只能任人擺佈。 安娜不敢抬眼迎視她的目光,低垂著頭、顫抖著雙手解開嶽迎晨睡衣上的鈕扣,一顆接著一顆,先是睡衣落了地,未著內衣的小巧雙峰傲然挺立,溫暖的身體突如其來地接觸清涼的空氣,雞皮疙瘩迅速地爬滿她全身。安娜又繼續脫掉她的睡褲和絲質小褲。 嶽迎晨閉上眼睛,眼眶裡的羞辱終於凝聚成淚。 安娜迅速地用那塊窗簾將她密密實實地包裹起來,阻絕她春光外泄的可能,只露出頸部以上。 「好了吧!」時間也差不多了。羿陽一轉回身,滿意地看見嶽迎晨被包裹在窗簾裡,僅僅露出一顆頭顱。他走了過去。 你想對我家小組做什麼?安娜無聲地問。 「你不用知道那麼多。」回答的同時他執刀的手高高揚起,「你對我已經沒有用處了。」 安娜的腦中一片空白,害怕得無法移動身體分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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