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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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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荀按住他的手,“大哥……先,呼……我把話……說完。” “以後說也一樣。”時間緊迫。 “不行……我要現在……說……咳咳……不然我不……去醫院。”柳荀頑固得跟頭牛似的。 拗不過他,柳葵只好依他,“那你說吧。” 柳荀頻頻深呼吸來緩和胸腔燒灼般的火熱痛楚,“大哥……對不起……”他終於視口道了歉。 柳葵沒有回答。 他又繼續說下去,“我、我知道……我做了那些事……沒有資……格請你原諒我……也不值得你原諒……但是我還是要說……對不起。”他也不想再多解釋些什麼。 “說完了?我們到醫院去。” “還……沒。”柳荀的嘴唇逐漸發紫,瞟了瞟橫死一旁的宋建達,他是死有餘辜。“大哥,你回來領……導赤日盟,好不好?赤日盟……本來就是你的……你才是赤日……盟的盟主……”赤日盟需要大哥的整頓。 柳葵抿著唇。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去醫院……”柳荀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 孟小球緊張地道:“葵哥,荀哥他流了好多血……” “我答應你就是了。”柳葵終於點頭同意。 “謝——”只說了一個字,柳荀就不支地暈厥過去。 “荀哥——”孟小球大驚叫道。 柳葵立即將他抱起,“小球,我們走。” “喔。”她完全沒了主意。 柳葵抱著弟弟才一轉身就遇上帶著一批人趕到的好友,“你怎麼來了?” 男子很無趣地四下瞟了瞟,“真是,枉費我還特地帶人過來。” 他知道好友是擔心他的安危,才會丟下手邊的事馬上帶人趕過來幫他,“我得馬上送荀到醫院去,這裡就麻煩你了。” 男子嘀嘀咕咕地道:“我是清道夫啊……”念歸念,他還是吩咐下去要大夥兒以最快的速度清理現場…… “就是這裡。”柳葵和孟小球帶著孟鴻基到維也納森林。 孟鴻基探手推開厚重的木門,悅耳的風鈴聲在耳畔輕響。 “不好意思,我們酒館還沒開始營業——”眼前推門而入的中年男子有點兒眼熟,他應該在哪兒見過他。James的聲音在瞧清楚中年男子身後的兩人之際戛然而止。“小球,這位是?”腦海中忽地靈光一閃—— 他曾徑在牆壁上的那一些照片裡看過他,沒錯,有一張他和Kin的合照。 “學長,他是我父親孟鴻基;爸,他就是我的直屬學長蔚傑。”孟小球簡單地介紹,“Kin在嗎?” 柳葵將帶來的禮盒放在桌上。 “伯父,你好。”James斯文有禮地打了招呼。 吧台後的Hermit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 Narcissus則繼續整理他的琴譜。 “謝謝你照顧小球。”他聽小球說過她的學長很照顧她。 “伯父,你太客氣了,小球是我的學妹,我本來就應該多照顧她一些,請坐。” 小球以前提過她的父親是赤日盟的人……赤日盟!他記得那些來酒館內勒索的小混混也說他們是赤日盟的成員,那……恰巧被Kin幫忙過的孟老不會就是小球的父親吧?!“伯父,你認識我們老闆嗎?” 落了座,孟鴻基笑笑地說明,“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再一次鄭重地跟他道謝卻一直找不到他,沒想到原來我們距離這麼近。” 救命恩人?James相當好奇地問:“可是Kin說他只是讓你借宿一晚,幫你做了一些針線工作,又借你一些藥而已,跟救命又有什麼關係?” 孟鴻基卷起袖子,出示手臂上將近十公分長的疤痕,“這就是他當年幫我做的針線活,很漂亮吧?” “哇!哇……”Jame,大吃一驚,原來Kin所謂的針線工作竟然是幫人縫合傷口!Kin到底還隱藏了多少能耐? “James,你在鬼叫個什麼勁——”Kin手拿著菜刀走出來。 “好久不見了。”孟鴻基激動地起身走向Kin,給他一個狗熊式的大力擁抱。 Kin連忙將手中的菜刀高舉過頭,免得菜刀在混亂中捅進孟鴻基的肚子裡,那可就麻煩大了。“別激動、別激動,小心我手裡的菜刀。” 孟鴻基帶點責怪意味地道:“這些年來你為什麼不跟我聯絡?你知道我住在哪裡,也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當初他身陷險境,若不是Kin伸出援手,他可能早就一命嗚呼了。 “請坐。”Kin笑了笑,“又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所以就沒有去打擾你。” “那哪叫打擾!我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孟鴻基喃喃地抱怨,“還有,你在這兒開了店也不通知我……”太不夠意思了。 “你當時已經謝過了。”Kin提醒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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