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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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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咬牙切齒地僵持了幾秒鐘才吼道:「好,我下去!」 喬水簾在心中得意地竊笑,表面上不動聲色。 耿深藍仍舊坐在床上。 「快點下來。」還在磨菇些什麼? 他只穿一條四角內褲,禮貌上她應該轉過身去,非禮勿視。「你不轉過去我怎麼下床穿衣服?」 喬水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怎麼這麼婆媽啊!我都不怕長針眼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再跟她說下去,他肯定會爆血管,成為世界上最年輕的腦中風患者。耿深藍臉色難看地掀開被子下床,走向衣櫥。 他的身材好像變得更結實了。喬水簾也沒有別開臉,反倒是大剌剌地打量起他的身材。 連腿毛都長出來了!嗚……把她記憶裡的可愛小弟弟還來──咦、怎麼有瘀青和擦傷?「你又和人打架了!」 他沒有理會她,逕自找出衣服套上,走進浴室梳洗。 喬水簾跟了過去,開始碎碎念:「要是石奶奶知道一定會很傷心,她不希望你變成壞學生,成天只會逞兇鬥狠……」 他受不了地打斷她,「我沒有和人打架。」 沒有和人打架?「那你身上的傷怎麼來的?別跟我說是跌倒。」白癡才會相信這種荒謬的藉口。 「被打……的。」他滿口泡沫模糊不清地道。 不是打架而是被打?「你不會傻傻地挨打不還手吧!」 他繼續刷他的牙。 她當他默認了,氣憤填膺地問:「你爸派來的那些手下呢?他們應該要保護你的,為什麼還讓你被打傷了?」養兵千日不就是為了這一刻?還是他們只會挑軟柿子吃,只敢對著她一介弱女子大聲吼叫,遇到危險就作鳥獸散嗎? 「他們不能插手。」 她沒有細想他的話,「被誰打的?」 他自眼角瞥了她一眼,吐掉嘴裡的泡沫,邊漱口邊問:「你問這個做什麼?」「我去找對方幫你討回公道。」深藍就像她的弟弟,她怎麼可能放任他被欺負而不管! 他失笑,「你?」就算她一向大剌剌地像個男人婆,她仍舊是個女孩子,哪有能力替他討回公道? 「你就像我的弟弟,誰都不許欺負你。」她就像保護小雞的母雞,即使力有未逮,仍舊義無反顧。 雖然覺得好氣又好笑,不過她不顧一切堅決要護衛他的心意悄悄地撼動了他的心。「我不再是以前那個只能任人宰割的小鬼。」他已經有保護別人的能力了。「走。」她一見他梳洗完畢,拉起他的手就往門口走。 「去哪?」不是要幫他複習功課? 「你帶我去找打你的人。」她是認真的。 他拒絕,「不必去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不去?要是以後他們又找你的麻煩怎麼辦?」 她是真心為他擔憂。「沒有人欺負我。」同儕裡誰也沒有那個能耐欺負他。「真的沒有?」那……傷怎麼來的? 他老實告訴她,「是我練武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 「練武做什麼?」 「防身自衛,不然還能做什麼?」他翻了翻白眼。 喬水簾尷尬地笑了笑,「既然沒事,那我們來複習你的功課吧。」 耿深藍沒有異地跟著她到書桌前落了座。 「你們學校的進度到哪兒了?」她翻開書本。 愛莫能助地攤攤手,他上課不是頂認真,怎麼知道教到哪兒! 看來老師教到哪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聽進多少。「好吧,我們從頭開始複習……」喬水簾細心地為他講解。 耿深藍看著她,腦海裡忽然閃過一些記憶片段,零零散散地沒有規則,?全都是喬水簾跳出來護著他、不准別人欺負他的畫面,雖然她也特別喜歡捉弄他,每每讓他氣得快要爆血管。 他的眼神裡無聲無息地多了一絲什麼。 專心講解的喬水簾忽然打了個寒顫,偷偷覷了他一眼,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這樣,你懂了嗎?」 他點頭應了聲,「嗯。」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敷衍。她一抬眼立即對上他的目光,「你不看課本看著我做什麼?」 「你比課本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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