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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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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這兒只有啤酒,沒有烏龍茶。”銘傑壞壞地一笑,“今天在場的女生都喝啤酒了,你可別丟我們男人的臉啊。” “可是……”他的話沒說完就在大夥兒的鼓噪下把那三杯酒咕嚕喝下肚。 銘傑滿意地揚起嘴角,“這還差不多。”隨即出其不意地從蛋糕上挖了一坨鮮奶油就往壽星的臉上頭上抹去,“志遠,祝你生日快樂!” “你——”蔡志遠閃避不及,當場被抹了一頭一臉的白,活像是聖誕老公公似地。“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嘛!”他反手抱住銘傑,禮尚往來地把臉上頭上的鮮奶油都一古腦地擦在他的衣服上。 眾人哈哈大笑。 銘傑哇哇叫地跳開了去,“可惡,我的衣服毀了啦!”這件阿曼尼的上衣花了他半個月的薪水耶! 蔡志遠涼涼地舔了舔手背上的鮮奶油,“唔,很好吃呢!” “咚!”忽然響起的聲音引起眾人的注意。 牧野?月飛的身形動了動,勉強抑下想上前一探究竟的衝動。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聲音是牧野發出的,而此刻他已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所有的人這時才明白,牧野說他的酒量不好是實在話。 有人伸手戳了戳擺平在地上的牧野,“阿野。” 躺在地上的他一動也不動,完全沒有反應。 銘傑忘了衣服被弄髒的事,爆出一陣大笑,“不會吧?哈哈哈……”怎麼有人的酒量爛到這種地步?才三杯啤酒就醉倒在地了。 “不能讓他睡在地上。”蔡志遠將醉倒的牧野扶起,交給銘傑。 銘傑的笑容垮了下來,“為什麼是我?”抗議歸抗議,他仍舊撐住渾身虛軟的牧野。 “誰叫你要灌醉他!”各人造業各人擔。 “我哪知道他這麼不堪一擊。”銘傑只好認命地將牧野扛上肩膀,把他送回隔壁房間安置妥當才帶上門離開。 門一關上,月飛立即幻化人形趨前審視牧野的情況,“真是的,不會喝酒就別喝啊!” 他的雙頰泛著紅暈,雙眸緊閉,一會兒抓抓手臂、一會兒抓抓肩膀,睡得不怎麼安穩。 怎麼了?她納悶地往床沿一坐,拉開他的手,解開他襯衫上的扣子,隨即看見他的肌膚上已經冒出一些紅疹子。是過敏的症狀,難怪在睡夢中他也會覺得不舒服。 她起身走進浴室,端了一盆冷水回到床邊,擰乾毛巾幫他擦拭身體。 冰冰涼涼的觸感稍稍舒緩了身上的燥熱和刺癢感,他不覺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透過朦朧的視線瞧見一個窈窕的身形在他的房間內來回穿梭,還沒看清楚那個身影的面貌,他就失去意識了。 “起床了、起床了……” 嗡嗡叫的聲音不停的鑽進猶在睡夢中的牧野耳朵裡,好吵…… 翻了個身,腦後驀地傳來一陣痛楚——“唔,好痛……”他呻吟了聲,探手在後腦勺一陣摸索,摸到一個腫包。他還記得昨天晚上過去志遠的房間參加慶生會,然後在大家的鼓噪下一口氣灌了三杯啤酒,接下來、接下來……腦中就一片空白了。 腦後的腫包應該是那個時候撞出來的。 他倏地坐了起來,左右瞧了瞧,這裡是他的房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揉了揉後腦勺的腫包,還是很痛。“嘖,好痛。”酒一向是他的罩門,屢試不爽。往後他還是別和自己過不去……對了,剛剛明明有個女人的聲音叫他起床,不過他的套房就這麼大,有沒有其他人一目了然,除非是躲在浴室裡。 那麼……他狐疑的目光轉向仍是棲息在燈架上的鷹,“是你叫醒我?” 月飛瞟了時鐘一眼,“你上課快要遲到了。”她昨天看過他的課表,所以知道他今天早上十點就有課。 哎!他竟然忘了自己今天早上十點要上課。牧野無暇再去追究其他的事,連忙起床梳洗,然後趕到學校去。 昨天參加慶生會的人都沒來上早上的兩堂課,肯定是狂歡了一整夜,全都陣亡了。 下午還有一堂選修的課,他懶得跑來跑去,索性就在學校的餐廳內解決中餐。他細細地咀嚼著嘴裡的食物,腦袋可也沒有閑著,他依稀記得昨天晚上有個窈窕的身形在房間內穿梭,溫柔地照料自己,只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個窈窕身形的容貌,她是誰? “早啊。” 早?他聞聲回過神來,瞧見一臉委靡、精神不濟的蔡志遠,“現在都中午了還早!”牧野皺了皺鼻子,好重的酒味。 他揉揉兩邊的太陽穴,腦袋裡正轟隆轟隆作響,“請輕聲細語,我的頭很痛。”他打開杯蓋,咖啡的香味立即四溢。 “你們昨晚幾點結束?”他叉起一塊豬排送進嘴裡。 蔡志遠輕啜了一口,糾正他的用詞,“是今天,早上五點。”頓了一下,他好笑地抬眼望住牧野,“我不敢相信你的酒量居然那麼差,枉費我昨天還特地替你和伊莉製造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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