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慕容雪 > 親愛的,你被我耍了 | 上頁 下頁


  和樊曉薇同在一個房間的另一個人——關毅展,關掉大哥大,松了一大口氣。

  老天!他是又累又煩。累是因為這個月的工作量太大,煩是他一進屋內就瞥見那淘金女和一個老頭子聊天,本來也沒什麼,但他們真的人親密了!平常的聊天有必要靠那麼近嗎?且那個老頭竟「二」次故意碰她的手,讓他看了越覺得心情惡劣……身子半躺在床上,一時間發現房間內似乎有著很經、很細的聲音,他眯起眼睛、豎起耳朵,卻不見四周有任何動靜;但下一秒鐘,他聞到他房內有一股清淡的香味。

  香水!他皺起眉,他從不准他們在房間噴上任何香味的,但這個若有似無又輕柔的香水味令他感到熟悉……這和剛才的細聲有關聯嗎?關毅展想了一下:會是誰呢?是樓下那群烏合之眾嗎?還是商業間諜?哈!想不到會有人闖進他的房子,他花錢雇保全人員是拿來裝點門面的、還是讓他們來喝茶閒聊的?

  樊曉薇本想趁他合上眼時開溜,但她又怕吵醒他,相權之下,她覺得還是再等上一陣子比較保險。

  不久,她聽到床上有著窸窸窒窒的聲音,大概在穿外套,再來是關燈聲及關門聲。她露出釋然的一笑,耐著性子一邊數著秒數,一邊用手煽著風,不知為何她怎覺得裡頭越來越熱。當等得夠久時,她悄悄地推開門。

  在黑暗中摸索,使得她「落跑」的速度慢了許多。突然,一雙大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她本能地尖叫,而那只可怕至極的魔手、無隱手竟轉而將她的嘴巴捂住。

  樊曉薇狂亂地掙扎著,而她身後的那個人也急急地出聲:「你別叫——」

  天呀!她不想死啊!她不想被活活地勒死啊!就算是亂闖「禁地」也罪不至死吧!

  她在驚慌失措中,狠狠地咬了那個人的手。不久,樊曉薇察覺到那個人鬆手,且生氣地咒駡著:「喔!該死!你是女人!」

  她二話不說,馬上拉開腿準備逃,但不到幾秒,那比鬼魅還可怕的雙手又纏住她。然後,她騰空。「哇!救命,這裡窩藏一個大色魔——」

  關毅展生氣的把女人的身子拋向床上。她可真是凶呀!關毅展在一片混亂中,用身子壓住她反抗的身軀,他低聲道:「我警告你別動了!否則……」

  「你開什麼玩笑!你是色魔、變態,硬捉著我不放,只有白癡才不會叫!」她使出所有的看家本領——亂踢一通。「放開我——你這個大混蛋兼人渣——」

  關毅展簡直快被身下的人給氣死。「你安分點!惹火了我,你就完了。」他威脅著,但她全當耳邊風——置之不理。最後,他簡直是跨坐在她身上、在黑暗中制住她張牙舞爪的手,硬是反壓在她的頭頂上。他試著騰出一隻手,伸到床頭邊打開開關。「啪!」下一秒,原本黑鴉鴉一片的房間,在一瞬間,變得特別的刺眼、明亮。

  關毅展在見到她的臉龐時,不禁怔了一下。「怎麼又是你呀!」她適應了燈光之後,也看清了來人的臉。「哎呀!你這個大螢蟲怎麼還沒滾呀!」

  「你怎麼會溜來這兒的?」他放開她,站在一旁踱步問著。

  「我高興就來,不行呀!」她揉揉手腕,他力氣還真不小,野蠻人!

  「說實話,你到底是誰?」他原本就是故意設下陷阱好誘人出來,只是沒想到那個闖入者會是她。

  「我是你媽啦!大白癡。」

  關毅展搖搖頭。「事隔幾日你的禮貌仍沒什麼長進,小辣椒!」

  「錯了,我的壞脾氣只對你,我一向都是溫柔可人的!」她露出一個甜死人的笑容。

  「那我可是萬分榮幸得到你的『另眼』相待了!」

  「對,大螢蟲幾日不見你總算變聰明了一點點。」

  他眯起眼。「那次我對你禮讓七分是因錯在我,但今天,你若是膽敢再叫我大螢蟲、大色狼……等等,我就……」

  「你想怎樣呀,我洗耳恭聽。」

  「我就親自押著你去洗手間,動手幫你把嘴巴洗得清潔溜溜。」

  「哼,我才不受威脅!」

  「要不要試試看?」

  「呵!我才不理你的激將法呢!叫我說我就說,那我不是亂沒人格!」

  「不說就算了,只要記得我的話,否則下次就算在大庭廣眾之下,我也會把你的嘴巴塞滿泡泡的!」

  樊曉薇想像自己滿口泡沫的樣子,真是難以想像。「對了,你怎會住這裡?」

  「反了吧!這應該是我要問你的!」

  「我高興在這不行啊?礙到你啦?」

  「你答對了。」

  「笑話!你算哪根蔥呀,在這兒質問我,主人都沒說話,你憑什麼?」

  「說得好,但我剛才問了不是嗎?」

  「呃?這裡……是你家?」不會吧!天要亡她!

  「很不幸,是的。請問大小姐你的說辭是?」他倒要看她如何自圓其說。

  「喔!我想我大概走錯樓了,不好意思打擾,我先離開了……」她腳已往門口走。

  「慢著!」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幹麼啦!」她沒好氣地回答。

  「你……咦,你手中拿的什麼?」他不小心瞥到她手中有個亮光,那是什麼?

  她張開手一看,是她之前撿到的東西嘛。「我手……喔,這個是……」

  「你偷我的東西!」他一看那條項鍊是他祖傳之寶之一的男用項鍊。前陣子他還找不到,想不到今天卻在她手中發現,他臉色一下子變得駭人。

  「我才沒有呢!這個是我……」這是那時一慌不知不覺拿在手中的項鍊,他若不說她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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