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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不知道。”禦齊天依照慣例，不想讓自己像是被老師罰站似地站著，抱著小芸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 　　“你怎麼會不知道？”莫紅怪異地瞥著他。 　　“我也不知道。”禦齊天隨口回答。 　　“那麼你……沒有想不開吧？”莫紅緊張地盯著禦齊天的臉龐。 　　“嗯，或許吧！”禦齊天分心地將視線從小芸的臉移向一旁的莫紅。 　　“你千萬不可以想不開呀！能活著多好呀，既可以吃喝玩樂，又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可是……我並沒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唉。”禦齊天支著頭，實在想不出除了整入以外，還有什麼事情會讓他覺得有樂趣。 　　“每個人都有，你一定也有。”莫紅肯定地點頭。 　　“我沒有。”他聳聳肩。 　　“你一定會有牽掛的人吧？你一定也會很想為他活著……” 　　“嗯……” 　　看見禦齊天正在思考的樣子，可見“她”心裡應該有人選吧？！真是個好現象。 　　“我牽掛的人……有，我有很多的仇人，所以我的確還滿想活著。”得罪他的人怎麼可以放過呢！尤其他三位哥哥聯手把他貶職的事，他還一直銘記在心，改天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地回報他們一下才行。 　　莫紅的手抖呀抖的。“你你……”怎麼會是這種奇怪的回答？“她”也太偏激了吧？！ 　　禦齊天笑得有點邪魅。“謝謝你提醒我存在的價值，我應該會很積極地活下去的。” 　　“不！不是這樣的啦！”莫紅大叫的反駁。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是不要活著比較好？好吧，那麼我還是去死一死好了，反正又沒有人關心我……”比照慣例，他現在應該要裝哭對吧？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莫紅焦急地搖頭晃腦。他不要誤解她的意思啦！ 　　“那你是什麼意思？”禦齊天悶悶地問她。 　　“就是你給我活得好好的、吃得飽飽的，沒事別老是死字來、死字去的啦！”莫紅皺起眉頭。 　　“喔——是這樣子嗎？好象也不難嘛！”真的不難，大概只要活得跟一頭豬一樣就行了！ 　　用力點頭。“對，真的不難……你要是死……不，是想不開了，我可就罪過了。”不能再講死這個字了，否則好象會有鼓勵禦齊天去死的嫌疑呢！ 　　“放心，我不會把事情牽扯到你的頭上。” 　　“我不是擔心這個……”莫紅無力地反駁。 　　哎呀——今天的禦齊天怎麼那麼難溝通，她都快被搞到瘋掉了！嗚……誰來救救她啦！ 　　在莫紅快被逼瘋之前，禦齊天突然很不搭軋地接了一句。“呃……我的肚子好象又餓了。” 　　這一次不用禦齊天多說什麼，莫紅就主動又快速地跳起來，仿佛得到解脫似地丟下一句。“我去買飯給你們吃。”有小芸陪著禦齊天，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禦齊天在她身後揮揮手。 　　快去快回，否則他大少爺就快要餓死啦！ 　　幾天下來，禦齊天跟莫紅、小芸兩個人愈混愈熟了。 　　在莫紅的眼中，禦齊天是個可憐兮兮的千金小姐，沒人疼、沒人愛，因此她這個應該還算得上幸福的人，自然就該努力的照料“她”，負責把“她”喂得飽飽的。 　　幸好這陣子禦齊天真的吃不多，不然可能就會換她想死了；因為她太窮了，窮到快沒錢付飯錢了。 　　這一天，正當三人一起在餐廳用餐時，禦齊天不小心碰倒了蛋花湯，整碗湯就這麼潑灑在莫紅的象牙色套裝上。“啊——你沒事吧？有沒有燙著？” 　　莫紅吃痛地暗叫一聲，卻還是硬擠出一抹微笑。“你、你別擔心，沒事的，只是稍微燙到而已，沒有大礙的。” 　　“燙傷要馬上處理，否則要是起水泡的話可就不好了。而且你的裙子也被我的湯弄得抽膩膩的，也要想辦法……走，我們去沖水！” 　　禦齊天的力氣怎麼突然變那麼大？莫紅瞪大了眼。“呃……我自己去好了。” 　　“是我把湯弄倒的，我自然要幫你。”禦齊天很堅持地看著她。 　　“不用了。”雖然禦齊天也是個女的，但是她不習慣被人看見她衣服底下的肌膚。 　　“為什麼？”禦齊天好奇地問。 　　“我燙到的地方，不太方便讓你幫我……” 　　禦齊天盯著她身上被蛋花湯潑到的地方，正巧在她的胸口和大腿部位，確實是有一點小尷尬。 　　“呃……我的病房是單人房，而且我那邊也有多的衣服，你可以先換穿上我的衣服，我再請人幫你把這件弄髒的套裝送洗；再者，我那裡的冰箱裡有冰塊，你可以順便冰敷一下燙到的地方，可以減輕紅腫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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