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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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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一點都沒變呀!或者話說,經過了五年後,他的壞脾氣還是一點也沒有長進,生氣時就愛擺一張臭臉。 她覺得兩人的對話,好像又回到早期他們火水不容的模式……看來,事隔五年,他們兩人還是一見面就犯沖。 當初他們就是互相看不順眼,一見面就免不了要互相揶揄挖苦對方一番,加上兩人都出身名門之後,又是非常獨立自主、好勝心強的人,吵架絕對不認輸,非要對方先舉白旗投降才甘心,所以兩人是拌嘴拌上了癮。 他們頭一次遇到跟自己家世背景、個性脾氣都旗鼓相當的人,因此產生了棋逢敵手之感,也因為如此,他們才進而開始注意起對方。 漸漸的,原本的敵意悄悄變質成了欣賞,當對彼此的好感逐漸增加時,一個不小心就談起戀愛了,跌破一票人的眼鏡,成了一對愛拌嘴的冤家情人。 在沒什麼人看好他們的交往時,隔年他們就開開心心的訂婚了,等到雙方家長對他們比較有信心時,第二年兩人便在眾人的期望下結婚了,可是卻也在結婚當晚就鬧離婚,險些把兩個家族的長輩都氣到吐血。 “笑話!我才不相信你跟我爸沒有在盤算些什麼!”她這次回國肯定不單純。 就他所知,她過去五年幾乎沒有回過臺灣,今天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這裡頭肯定有古怪!否則他老爸不會下令要他今天一定得出席。 “哪有?我只是因為接下一件工作才回來的。”沈寇心一臉無辜地眨眨水眸。 他的疑心病真是愈來愈重了!他們沈家的人幾乎都是雙重國籍,她當然也不例外,所以臺灣和美國都是她的家,她長年沒有回臺灣,並不表示她不能回來,只是她居住在美國的時間比較長而已。 工作嗎?原來如此。闕燁沒忘記她的音樂才華,她的鋼琴和小提琴水準都很高,在美國求學時就拿過不少獎項,也曾經和幾位大師及交響樂團合作過幾張CD,在音樂界小有知名度,而且先前她在臺灣時也曾受邀演奏,所以當她說要回來工作時,他本能的認定她是因為接了演奏工作才會回國。 是呀!不然她還會為了什麼原因回來呢?總不會是他吧?!他暗自嘲諷自己。 “你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闕燁警覺地問。 她既然是接了演奏的Case,應該不會留在臺灣太久吧? 他就那麼期望她走嗎?在她突然很想念他的同時,心情不由得有一些失落…… 或許他早就忘了他們之間的情分了吧? 她低頭看著指問嫋嫋上升的白煙,緩緩地開口道:“合約到期後,我就走了。” 這次回來,是她為了回報闕年圖的照顧,以及禁不住闕年回的人情攻勢,而答應的一項交易,不然依她好勝的個性,是不可能再回來面對他。 她承認這樁婚姻的失敗,不能光怪他,但是……被他在新婚夜質疑她是否跟別的男人發生超友誼關係,光看他那陰沉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認定了她的罪行,這教她情何以堪?那時候根本沒什麼好說的了,因此百口莫辯的她才會主動提出離婚。 對於離婚,她並沒有後悔過,因為當初如果沒有分開,互相猜忌也會對他們的婚姻造成傷害,離婚是遲早的事情。 “喔!”意思是她很快就要走了?那麼兩人就不太可能再碰面嘍? 沉浸在傷心回憶中的沈寇心,一聽到他的聲音有著松了一口氣的感覺,晶瑩的水眸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 他未免表現得太明顯了吧!他就這樣巴不得她趕快走?哼!他可別高興得太早,就算要走,也得等到她的合約真正結束之後,她才會閃人呀! 突然間,她有一股衝動想留在臺灣直到老死,好氣死他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果然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最佳形容詞,氣得她今天也不想再跟他閒話家常了。 沈寇心瞥瞥腕上的手錶。她出來太久了,再不回去,闕年回可能會擔心她被闕燁給欺負去了。 她板著臉,側過臉問:“時間不早了,我要先回大廳了。你呢?” “不送。”闕燁冷冷地待在原地目送她,一副擺明瞭不想再回去宴會廳的樣子。 原本打算回去大廳的沈寇心,突然靈光一閃,腳步輕盈地走到他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捉弄的笑容。“對了,我們都那麼久沒見面了,你不給我一個歡迎的擁抱和禮貌性的親吻嗎?” 老外最愛這招了,久不見面的雙方,來個擁抱並親親臉頰是很平常的事,她也算是半個老外,還滿能接受這些禮數的。 擁抱?!親吻?!她絕對是故意這麼問他的,她以為她的話還能影響他嗎? 闕降冷眼看著她,姿勢沒有變,不準備、止她太過得意,以為他怕她了。“既然我們都那麼久沒見面了,那些禮俗就省下了吧!”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主動,那我只好……”沈寇心無所謂的聳聳肩,在他放下戒心時,她卻突兀地傾身,摟著他的頸子,在他臉頰兩邊各印下一個大大的紅印,然後才滿意的收手撤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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