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慕容秋 > 首席災星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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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聽到回答,他莫名的感到安心。他走到她身後,她烏亮的發披瀉在肩上。 「起來了。」她回頭,手中高舉起藥瓶。「這位王大夫叮囑你的注意事項比我的還要多,原來你有嚴重的胃病。」 「哦!又是保暖禦寒兩注意,正常飲食一重點的。」他側坐上桌緣,笑道。 「還有酒與咖啡兩不准,按時吃藥是關鍵,你哪一點有做到的?」她從他的書桌裡找到三瓶未開封的胃藥;至於咖啡,他幾乎是隨時隨地隨手一杯。 他不禁皺眉,王澤昊到底是開了什麼藥?才幾顆藥而已,竟讓她與他的語氣如出一轍。「別理那個江湖庸醫,我身體好得很。」 「我想到報答師恩的辦法了。」她纖眉微擰,「那就是——督促你聽醫生的話,徹底治好你的胃病。」 「我可以不選這種報恩方法嗎?」這跟強迫中獎有差別嗎? 「當然不可以。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以報,你就成全我吧!」清麗的素顏頓時嚴肅起來,「現在,第一件事:吃藥;第二件:吃飯;第三件:交出你所有的酒和咖啡及任何違禁品:第四件……」 吃藥無所謂,吃飯沒問題,交出禁品可以再買,但是——穿棉襖保暖?現在是六月耶!中暑還比較快,俊逸的容顏首度露出求饒的可憐模樣,「柳葉兒,你到底是來報恩還是報仇?」 第四章 柳葉兒的父親托朋友在一家報社的廣告部替她找到一份工作。 她遵循父親的叮囑,來到「知新報」大樓。 老闆是一位四十多歲、風姿綽約的婦人,她從過世的丈夫手上接下「知新報」,將「知新報」從一家小報社拓展成一家在世界各角落設有通訊站、銷售量穩居全國前三名的大報社。 柳葉兒的職位是廣告行政助理,其實當報社的人手不足,採訪任務又多得跑不完時,連她都被硬拉上陣。 經過多次採訪學習,柳葉兒才知道帶她的樂雁行正是老闆的獨生女,也是她大學的學姐。 第N次,樂雁行向柳葉兒逼供:「謝宋聯姻婚宴上與賀信梵親密相擁的神秘女郎就是你,是不是?」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柳葉兒輕歎,樂雁行當記者壓根兒不是為了伸張正義,而是想滿足她自己的好奇欲望。 「不要敷衍我喔,柳葉兒,告訴我真相。」樂雁行端持紙筆,清麗的五官皺成嚴肅的模樣。「想從他嘴裡套話太難了,那個一向離群索居的大明星一句話都不肯講。」 「哦。」原來這就是他所說的沉默是金、小事化無的伎倆了。 「不要只會哦,給我真相。」樂雁行重複要求道。 「好,其實事實很簡單,我與賀信梵是絕對單純的朋友,婚宴那天我病了,而新娘是我的好友我不能不去,到最後我實在支撐不住,賀信梵就過來扶我;否則我皆倒在人家婚禮上,想想那會有多尷尬。」 「就這樣?」實在一點也不精采,真相總是令人失望。樂雁行丟下紙筆,「你這點事實只夠發一條公告,教我怎麼變出一則新聞?」 「信不信隨你,換了賀信梵,你休想套出一個字來。」柳葉兒笑看樂雁行洩氣盯模樣。 「他這個人很怪耶,就快出新片了,不乘機好好亮相一下搞點宣傳,反而三緘其口。」樂雁行忘記自己的目的,與柳葉兒討論了起來。「你見過他高興得大笑嗎?沒有!這個人冷靜得過分,連上臺領獎還酷得亂沒天理的,見了人不笑也不講話,聽說有人試過半夜聽他的歌,刺激得要去自殺。」 「開懷大笑?」柳葉兒想了想,搖搖頭,「不過他偶爾還是會微笑,大概看見記者才不笑吧!」 「NO,除了很少的時候他還記得禮貌這回事以外,他那態度簡直就叫作目中無人。」 「是嗎?他對待朋友很友善的。」除了對老闆有點凶。 樂雁行於是忠實地報導了柳葉兒的「真相」。 丟下報紙,賀信梵走到窗前,柳葉兒始終拿他當朋友,自從她找到工作,他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她了。 他考驗著自己的自製力,想知道自己能否對她略微忽視,可是……她現在在做什麼呢?她在想什麼呢?她一個人在家要怎麼過?一個個的問題盤據在他心上,造成思緒煩亂。 他順手打開電視,一名模仿秀的小男孩皺眉吟唱—— 「閉上我的眼,你的容顏仍是這般的讓我愛得無怨無悔,讓我甘心給你最深的依偎,捨不得讓你獨自流淚,一個人擁著傷悲怎麼入睡,疼你的心一直守在你周圍,不讓心情有單獨的機會,有你的世界才算是最完美,我的愛除了你從此不會再給誰……」 叮咚!門鈴響起。 賀信梵快步走到門邊,拉開門,俏靈靈的倩影平復他內心的煩躁。「是你!」 「我來乞食的。」柳葉兒從他身旁走過,筆直地走向落地窗。 「看來你工作得很愉快。」隨手帶上門,他跟上她的腳步。 「還不錯。」她走上陽臺,「幾天沒來,好想念你的炒麵、你的草地、你的細葉蘭花,還有這張搖椅。」 「還有呢?」 「還有?」她在綠地上伸展雙臂,也許還有這頂頭新鮮的空氣。 賀信梵來到陽臺門邊,雙手撐上門框,「可見你心裡沒有我。」 柳葉兒微微一怔,定神看他,不為這句話,而是他那突如其來的……很在意她的想法。望著他深幽的眼眸,她不自在地道:「別這麼小氣好不好,你這幾天有沒有按時吃藥?」 「有!」才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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