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明日香 > 求愛要上道 > |
| 三十 |
|
|
|
「她死了,對不對?」他全身僵直,淚水盈滿眼眶,「我知道自己犯的是唯一死罪,皇上不可能那麼寬宏大諒的赦免我,一定是嫣容死諫吧?」 他踉蹌地走出牢房,逼近六王爺。 「她是不是做了傻事?她死了嗎?快告訴我啊!」 六王爺凝視他好一會兒,突然一臉哀戚地搖頭長歎。 看他那哀傷的神情,承斌渾身的血液頓時降至冰點。 「喂,你做什麼!?」 「一掌擊斃自己!」承斌右手已揮至額前,卻被六王爺制止,「嫣容既死,我也不會苟且偷生,請你放手,別阻止我下地府與她團聚。」 「我什麼時候說她死了?」他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她沒死,不過皇上若再不放你走,她也差不多快死了!」 承斌聽得一頭霧水,「她到底怎麼了?」 「她呀!絕食抗議,已經好幾天不吃不喝,病懨懨地躺在床上,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還吩咐宮女準備七尺白綾,說要等你處決的那天拿白綾吊死自己,還請求皇上將你們兩人葬在一起,否則她就要變成怨鬼,把皇宮鬧得天翻地覆,每晚回來哭給皇上聽。」 「嫣容她……」他感動得無法言喻。 「她是皇上和皇后的心肝寶貝,誰能眼睜睜的看她這麼鬧死?你這條命真的是她拿命換來的。」 他點點頭,「我知道,這份恩情我永遠不敢忘。」 「還有,最近北方盜賊肆虐,皇上命令你隨我帶兵去剿平賊窟,好將功贖罪,而且是即刻出發。」 「是。」承斌沉吟片刻,「六王爺,在出發之前,能不能讓我見嫣容一面?只見一面就好,我不會再奢求其它。」 「你不能去見她,不過在我們離宮前,她會遠遠的目送你離開。」 六王爺指向擱在木桌上的一套新衣,「脫下囚服,換上那套衣服吧!最後一次見面,別讓心愛的女人瞧見你狼狽的模樣。」 最後一次見面…… 捧著新衣,承斌沒有重獲新生的喜悅,只有心痛如絞。 「六王爺,可否請你替我轉達幾句話給嫣容?」 「可以,你說吧!」 「請你告訴她,我葉承斌此生非她不娶,除了她,我不會另娶其它女子,可是請她忘了我,希望她能早日找到足以與她匹配的男子為額駙,我會誠心祝她幸福。」 語畢,他走過去拿起新衣,臉龐滑下兩行淚水。 半年後—— 嫣容穿著嫁衣,頭上罩著紅蓋頭,坐在新房裡等著她的額駙進房。 但是,房內一點喜氣也沒有,只有隱隱的啜泣聲。 皇上答應釋放承斌還有一個條件,就是要嫣容聽話地由他安排婚嫁,倘若今年的新科文、武狀元尚未娶妻,便擇其一為額駙。 只要承斌能平安無事,不管要她如何犧性,她都願意,只是一想起承斌曾托六皇叔告訴她,此生非她不娶的誓言,她又不禁悲從中來,哭得不能自己。 驀然,開門的聲音傳入嫣容的耳中,令她渾身不由自主的輕顫。 雖然視線被紅巾遮住,她還是能窺見站立兩旁的宮女們往圓桌靠近,由腳步的移動看得出她們是把手上的盤子往桌上一放,便被新郎倌給遣退,並沒有依禮伺候新人吃完各式各樣有吉祥含義的果子再退下。 難道是新郎倌「迫不及待」的想跟她圓房!? 她突然覺得反胃想吐。 不!除了承斌,她不能容忍任何男人碰她。 「不准碰我!」 新郎倌才剛挑起她的紅蓋頭,她就像被蛇咬了般驚叫一聲逃開。 「恕難從命!」 新郎倌抓住她的手,一使力便將她拉回,牢牢圈在懷裡。 看著這個想逃婚的新娘子,他卻是咧嘴一笑。 「應該要逃的人是我吧?娶了一個哭得這麼慘的新娘子,哭得涕淚縱橫不打緊,還哭成了一個大花臉。」 「怎麼……可能……」 嫣容沒有反應,整個人傻住了。 「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有志者事竟成嘛!」他俊朗一笑,「在下便是今年的新科武狀元,格格您的新婚夫婿,葉——承——斌。」 只見她抖了一下,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你是太失望,還是太高興啊?」他有些哭笑不得,「哭小聲點,賓客還沒全走呢!說不定人家會以為是我太粗魯,才會『弄』痛你哩!」 「色鬼!」 嫣容漲紅了臉,朝他胸口捶下一拳,立刻收斂哭聲。 「別哭了,我會心疼的。」 早已猜到她一定會哭得唏哩嘩啦的,所以他事先準備了一條洗臉巾,如今果然派上用場。 「你美極了,根本不需要抹那些胭脂水粉的。」 他細心、溫柔的擦淨她臉上的淚水、胭脂,還她一張素淨、白晰的清麗臉龐。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