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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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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麼說,啟斌才松了口氣。兩個月的期限將至,可他翻遍了柳家;卻還是沒找到珠寶盒,乾脆一五一十地將自己來柳家的目的對她說清楚。 巧巧聽他說完,蛾眉逐漸蹙攏,然後一言不發地起身,離開他的懷抱。 「巧巧!」他緊張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不是說你不會生氣的嗎?」 「我沒有生氣啊!」她納悶地看著一臉著急的他,「我只是覺得你形容的那個珠寶盒很熟悉,好像是我房裡的那一個,所以才想拿給你看啊!」 「東西在你這兒?」 仔細想想,他好像從沒搜過她的房間。 巧巧把掛在牆上的一幅字畫取下,啟斌才發現字畫後竟有個暗櫃。 當巧巧用鑰匙開啟暗櫃,他一眼就瞧見跟許多首飾擺在一塊兒的小珠寶盒。 「是不是這個?」 巧巧將珠寶盒取出來交給他。 「就是這個!」他一眼便認出來,「我怎麼也想不到,東西竟藏在你這兒!」 她重新鎖上暗櫃,將字畫掛回。 「因為我一眼就喜歡上這個珠寶盒,爹就把它送給我了。你如果早點把實情告訴我,就不用耽擱這麼多時間了。」 「沒辦法,誰教我被你迷了心魂,根本捨不得離開你呢?」他一把將她摟進懷中,「不過,我打算明天就回京跟父母稟明我倆的事,請他們立刻托人來提親。我這一去,至少要十天半個月後才能回來,好在現在你爹回來了,我也請忠伯多加留意,不過,你自己還是要提高警覺,千萬別再中官六娘她們的計,明白嗎?」 「嗯!」 想到即將分離,巧巧滿心不舍。「一定要那麼久嗎?」 「你放心,我一定會儘早趕回來的。」 他深情允諾。 她抬頭凝望他的眼,「你一定要回來找我喔!如果你沒回來,我也會上京城找你的。」 「我以性命立誓,我一定會回來迎娶你的!」 「嗯!」 巧巧柔順地依偎在他懷中,可不知為何,她竟莫名地感到心慌…… 第八章 宣府「大少爺,二少爺回來了!」 正在書房裡查閱藥典的承斌,一聽見管家通報,立刻快步來到大廳,果然見到一臉疲累的弟弟。 「成叔,麻煩你叫人把我房裡的那碗參茶端來,再替啟斌準備洗澡水,記得放塊老薑一塊兒燒開。」 「是。」管家隨即領命退下。 「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承斌走到弟弟身邊,扣住他手腕便把起脈來。「言歸正傳,小武說珠寶盒被扒手當了,你叫他先回來,說你要自己去取回信物,結果一去就快兩個月沒消息,到底你珠寶盒有沒有取回?我那個未婚妻有沒有找到?」 啟斌將珠寶盒取出,一臉歉意地說:「信物取回了,不過,人我還沒開始找。」 承斌呆愣了下,「人還沒開始找?什麼意思?」 啟斌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這可就說來話長……」 他把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包括巧巧的事,全一五一十地說了。 「好傢伙,你沒幫我找回未婚妻,倒先替自己找了個妻子!」承斌真不曉得該替弟弟高興,還是為自己擔憂。「你開心,我可就慘了,再過一個月,懺懺公主就要決定駙馬的人選——」 「我知道。」啟斌接口說:「皇上說,如果三個月內沒找到與你指腹為婚的那位姑娘,就當這樁婚約無效,將你也列入駙馬的人選之一。我臨出發前,你已經對我耳提面命十多遍了!」 承斌濃眉一挑,「看來還不夠,我該用金針——個字、一個字地刻在你胸前,你才會牢牢地記住!」 「用不著那麼狠吧?」他故作驚嚇狀,「其實,你又何必這麼排斥當公主的駙馬呢?公主除了個性刁蠻、任性了點,倒真的長得美若天仙,而且,她還對你一往情深呢!」 承斌邊聽邊點頭,冷笑地說:「你把她說得那麼好,那你去娶她好了。」 啟斌乾笑一聲,「不了,我高攀不起,我不過是一介凡夫,你卻是曾救過皇上一命的御醫,再說,公主喜歡的是你又不是我,就算我們是孿生兄弟,你也不能要我冒著欺君之罪,假扮你去當駙馬吧?那可是要殺頭的!」 「唉!:』 看他皺著眉心長歎,啟斌只好安慰地拍拍他的肩。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保證一處理完巧巧的事,馬上幫你找未婚妻。」啟斌神色一正,「對了,爹娘呢?」 「爹和娘去杭州探望奶奶,大概會留在那兒作客好一陣子吧?」 「什麼?!」啟斌馬上從椅子上彈起來,「那怎麼行?!我答應巧巧,最遲半個月就會派人上門去提親,我回來時在半路遇上水患,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再等爹他們回來,豈不是要拖上——、兩個月才能去提親?!」 「原來如此,難怪你這麼急著趕回來。」承斌摩挲著下巴,調侃道:「不曉得以前是誰常嚷著不想被女人綁住的,怎麼現在全變了?」 「哥,你就別笑我了,我著急是有原因的。」 啟斌將巧巧差點死於非命的事情告訴他,承斌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狠毒的女子?」他十分不齒春媚的所作所為,鎖眉沉思,「這樣吧!你先休息一晚,明早再騎紫騮馬趕赴杭州,請爹修書一封,讓殷世伯代為上柳家提親。」 「好,就這麼辦,我明天一早立刻啟程!」 啟斌一抵達杭州,立刻向父母稟明一切。 宣氏夫婦一方面為兒子能覓得佳人而開心,另一方面則慶倖終於有人能馴服這個有如脫韁野馬的二兒子,二話不說,立刻修書請殷尚書代為上柳家提親。 「唉!為什麼我不能跟殷伯父一起去呢?」 留在驛站等消息的啟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要不是大哥和殷伯父說什麼提親時他不宜在場,他也不用等在這兒乾著急了。 「殷伯父!」一見官轎抬進驛站,他立刻迎上前,「怎麼樣?柳家答應了吧?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去見一一」 「先回房再說。」 殷尚書遣退下人,一臉凝重地和啟斌回房。 「出了什麼事嗎?」見殷尚書凝眉的嚴肅表情,啟斌就知道出事了。 殷尚書點點頭,「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柳家發生了重大的變故。」 啟斌的背脊瞬間竄過一股寒意,「發生什麼事了?難道巧巧她——」 殷尚書以手勢阻止他繼續往下說,「我全說給你聽吧!柳老爺突然生了重病,臥床不起,柳家的總管則被柳夫人以偷竊的罪名告上了官府,羈押入獄候審,至於柳小姐……」 「世伯,你直說無妨。」他緊緊地握拳。 「柳夫人將她許配給一個地主的傻兒子,三天前已迎娶「什麼?!」 「你先鎮定下來聽我說!」殷尚書連忙拉住就要衝出門的啟斌。「柳小姐逃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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