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奇朵 > 溫順王爺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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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些年當輔政王早就膩歪透了,輔佐小皇帝一開始和那些老狐狸鬥狠鬥智,是還有幾分趣味,可是時間一久也就是那樣,畢竟人都是有弱點的,只是看什麼時候會被他抓到把柄罷了。 而讓他這種本性不純良的人抓到了把柄……呵!他心黑手狠的別名也不是喊假的,他向來不喜歡太過迂回的事情。 你有把柄在我手上,那麼就別怪我朝這個弱點往死裡折騰。 不管是明著暗著想和他作對的,早些年也有幾個不怕死的,可讓他使勁兒的折騰幾次後,朝廷裡不能說是萬眾一心,但至少在他的面前不敢攪出什麼大亂子。 官場一片清靜,就是有外敵,那也是他想辦法他們照做就是了,幾年下來,這天下能不太平嗎? 偏偏一太平了,那些人又要鬧起來,暗地裡拉黨結派的他也懶得管,小皇帝大了,這些事該讓他自己煩惱,他則是衣袖一揮,準備走遍天下找樂子去。 可沒想到這樂子……居然這麼容易就找著了…… 想來他也是二十有五了,這小姑娘才剛十六呢,還是花骨朵兒一樣的年華,如果不是親人過世,也應該是說親的年紀。 “那可不行,本爺看上的人,怎麼能夠讓那些上不了檯面的覬覦呢?當然只能由爺兒好好的守著了……對嗎?”他含笑淺淺低語,唇輕碰了她的眼,在她還沒有任何感覺前就起了身,細心地替她掖了掖被角,又吹熄了房裡的燭火,這才踩著歡喜輕快的腳步離開。 南風把人隨便找了個空位置給丟著就回來了,一見主子歡喜得很,想著自家主子難得做了這等善事,肯定是心情好的,也就耿直的笑著拍起主子爺的馬屁,“主子今晚肯定心情好。” 楚嵂淅停下腳步睨了他一眼,雖然不覺得他說的好事和他所認為的“好事”會是同一件,但還是笑著贊了他一句,“可不是,老樹開花,這心情能夠不好嗎?” 他越想越覺得今日這事兒的確插手得值,忍不住笑呵呵地往自己住的艙房裡走,也不管被他一句話被弄得傻愣在原地的貼身侍衛。 南風呆呆的看著自家主子的背影,撓了撓頭,覺得無比苦惱。 老樹開花?這是哪棵老樹?又開了哪朵花?他怎麼覺得主子打上了這艘船後,打啞謎的功夫是越來越強了? 洛晴衣起床的時候,窗外已是陽光燦爛,可是她卻感到莫名的疲憊。 大約是昨天晚上一直夢見被一隻花豹給追著跑的緣故……她皺了皺眉,實在很難想像自己居然會作這種幼稚的夢,甚至還影響了睡眠質重。 不過她也只是想了一下,就將這個夢拋在腦後,起身看了看周遭,挑了挑眉,沒想到屋子裡已經讓人給打掃好了。 昨日那一盆子的水,還有桌上被佯裝動過的餐食,甚至是昨天晩上因為打鬥有些淩亂的東西,全都被重新擺放好。 她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全都是那男人親自做的,只是感歎有錢果然不錯,在這種古代階級社會裡,有個能幹活的下人能夠少了多少功夫。 原本想著已經解決船上的隱患,接下來的航程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了,誰知道她果然還是太單純了。 大約是因為在水湳的時候把身分給抖了出來,楚嵂淅也更加肆無忌憚了,在她準備喊人送飯的時候,就聽說下一個碼頭要停船。 她面無表情地聽著送飯的大娘驚呼連連的瞎扯什麼王爺大戰兇狠賊子的故事,心裡盤算著自己該不該提早下船,轉道走陸路算了。 但是等官船慢悠悠地在下一個碼頭停靠的時候,看著碼頭上那臉上滿是褶子的捕快,她也知道這個願望很難成真了。 果不其然,船一靠了岸,齊總山一張褶子臉都要笑開了花,身後帶著的衙役們也是個個滿臉興奮。 可不是興奮嗎?折騰了一個月的案子,他們怎麼查找都沒有半點線索,結果前天一大早就聽說之前硬要離開的官船上,有大人物把兇手給抓了,還讓他們趕緊趕到下一個碼頭來,好把凶嫌給帶走。 這個好消息讓他們趕夜路都是高興的,沒想到他們到的時候船還沒到,他們也不怕冷,日頭剛出來,就急急站在碼頭上等著了。 不過這些小事洛晴衣一點也不想知道,因為在那只花孔雀“謙虛”的說自己不過是協議,抓住歹人的另有其人的時候,她就已經被“請”了出來,來到一旁已經淨空的茶棚裡。 齊總山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是這不是沒辦法了嗎?上頭逼著要他們趕緊破案,說是京裡頭要開始看年度查核了,要是這等凶案沒破,呈上去的政績不好看,他們這些人也討不了好。 他搓著手,討好的請求道:“姑娘,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您就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您那時候提點我的話,我們一群粗人腦子笨,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道理來,結果就聽說您已經把人抓了,讓我騎馬就趕過來了。 “我也不是不懂您之前的顧慮是啥,還不就是擔心您一個姑娘家在外頭惹事,太過扎眼嗎?可現在人都逮著了,您也可以說說了,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水湳附近的地界,我老齊肯定還是能夠護您周全的。” 洛晴衣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掛著兩個黑眼圈,顯而易見是被這案子給折騰出來的,她原本想要置身事外的打算也只能先擱淺了。 說來命運挺奇妙的,上輩子她因為那個男人,什麼都想要表現一番,可是光她這專業也不可能隨便就能找到表現的機會,所以除了滿肚子心機外,好像也沒給那個男人留下什麼好印象,可這輩子她都已經打算處處不管事了,麻煩卻又主動找上門來,還有一隻惹人煩的花孔雀在一邊煽風點火,讓她不管也不行。 看著齊總山和他身後那一群捕快們一個個面露期待的模樣,她在心中默默地歎了口氣,還是讓人拿來了紙筆,一邊在上頭寫寫畫畫,一邊用清冷的聲音講解道:“那天我要你注意死者的死亡時間,早因為在這種時節,屍休要達到那天那個模樣,肯定要比較長的時間,又假設屍體一直在船底,就算都沒被人發現好了,可是船隻一路前行,屍體多少會有所碰撞,不可能保存得如那天發現時的完好。” 她點了點紙上她寫下的時間這兩個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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