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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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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孩子有這樣的圖騰還能說是巧合,但若是兩個呢? 書上的圖騰仔細看非常複雜,上頭說,要等到這家族的人長大成人後,才能更清楚的知道圖騰上的意義,但無論那圖騰代表了什麼,光看那精細的圖案,就不可能有多簡單。 “書鋪的名字?好像沒瞧見……”袁熹明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的確!他就那麼迷迷糊糊地走了進去,又很自然的走了出來,從頭到尾就沒注意過那書鋪的名字。 越是仔細回想,就越覺得那書鋪不簡單,而且就像突然出現在那似的,他也曾再經過那裡,也沒瞧見那間鋪子開門,到底是關了還是從來都沒有過那家書鋪的存在? 塗千雪見到他這副樣子,也知道書鋪的名字肯定是記不起來,臉上也閃過一絲可惜。 “只不過這書還真的有用,再怎麼說,人家都把這個圖騰畫出來了,就是要尋人也有個方向。” 她正要從他手裡接過書,準備將那頁圖騰給折起來,打算晚上再來好好研究的時候,他卻突然握住書,眼神嚴肅地看著那圖騰。 “等等,我再瞧瞧!這個圖案我似乎在哪裡瞧過。” 她的心一跳,連忙問:“在哪裡?快好好想想。” 他的眼略沉,拚命的想著,直到記憶裡的畫面停在一個男人正要穿上衣衫的畫面。 “是白子愈!我曾在白子愈的身上看過。”他肯定地道。 塗千雪聽他喊出一個人名,卻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忍不住急切地看著他,希望他能夠趕緊替她解惑。 “白子愈也是教坊司的人,只不過和別的官奴不同,他早就有了贖身的機會卻從來不出去,一直在裡頭當琴師。這人少言,幾乎不說話,跟他一起進教坊司的幾乎都死了,或者是被贖身出去了,因此他的來歷沒幾個人知道。” 聞言,塗千雪覺得心臟越跳越快,總覺得袁熹明身上的咒術,或是兩個小孩身上的圖騰秘密,似乎都能夠在這個琴師身上找到解套的方法。 這是直覺,而她很相信自己這種突如其來的第六感! “等到了京城,我們馬上就去找這個白子愈。”塗千雪下了決定。 袁熹明雖然半點都不想和教坊司有什麼牽連,可還是點了點頭,畢竟窺見瞭解咒的曙光,就算只有一絲絲的希望,他也不能放過。 船外,一陣順風吹起,船上的布帆讓風吹得颯颯作響,隨著他們心裡無比迫切的希望,往京城方向加速前進。 *** 這方快船帶著許多人的希望和期盼,甚至還有一些疑點,乘風破浪往京城而去,而在京城的文淵閣大學士府上,蘭育成則早早就收到了消息,正閉眼思考對策。 “所以大約是七天后入京?”他淡淡地問著,比普通人尖細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壓迫感。 躬身彎在一邊的是穿著土色短褐的漢子,他誠惶誠恐的說:“是。目前來看,大約是七日後入京。” 蘭育成不會去問這些把事情辦砸了,還有臉來問他該怎麼辦的人有什麼意見,直接想著既然事已至此,那接下來應該如何做才能永絕後患。 袁熹明那死板的性子就跟他的上司一樣,都是咬著人就再也不鬆口,若不是如此,也不會讓自己動了殺心,明知他偷偷出城,不是先上朝堂彈劾他,而是直接派人去滅口。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宿敵,關於他的事情,袁熹明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 蘭育成抹了粉的臉上有著不自然的白,一雙三角眼微眯,看起來有些陰鷙,讓一旁等他回復的短褐漢子更是心驚膽跳。 他不知道幫自家主子辦了多少陰私事,現在光看到主子擺出這等樣子,雙腿就忍不住發顫,不知道接下來又要幹什麼有損陰德的事。 “上回送去盧閣老那裡去的酒,他可還喜歡?”蘭育成突然天外飛來一句。 短褐漢子一愣,臉色微微蒼白,只是低下了頭,沒讓人看見,“聽下頭的小子們打探,盧閣老很喜歡喝,就是盧夫人管得嚴,所以沒讓盧閣老多喝,那一罎子酒可能還剩下一半。” “女人就是礙事。”他淡淡的道,聽不出一絲喜惡,敲了敲扶把,“行了,讓下頭的人精明一點,等酒喝得差不多了,就提前送去,就說只要是盧閣老要的,隨時吩咐一聲就行,盧閣老那身子,若是沒有意外,要多喝幾罎子呢。” 大金朝的閣老有好幾個,但只有盧閣老是武將出身,性子格外直爽,在內閣裡議事的時候,也是最常找他麻煩的,若不是之前好不容易才搭上線,他老早就用了巧計把人給弄死了。 “是。”短褐漢子心裡一抖,知道這事情若是辦了下去,順利的話就又是一條人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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