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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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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書呆,我不否認我對你有那一點心思,可是,這一點情,還不足以讓我跨出這一步,丟棄我的自尊,去和另外一個女人去搶男人。所以如果你不想讓我們連見面都顯得尷尬,以後就別再提了,好嗎?」 不是他不夠好,只是她的愛戀還沒到可以義無反顧的時候,所以對於他捧到她眼前的一片真心,她只能狠狠推拒,只能回應一句話——對不起。 「我……」 她的話聲剛落,袁熹明就想替自己辯解,他想告訴她,沒有那個會等待他的人。他的心,現在、以後只有她一個,只是才剛開了口,屋外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和叫喚聲,打斷他接下來所有的話。 「袁熹明開門!兄弟我從京城找你來了,快點開門!奇怪,這信上不是說住在這的嗎?」門外男人的嗓音清清楚楚的傳了進來,就算灶上的豆漿已經咕嚕咕嚕的滾了,也沒有掩過男人爽朗的聲音。 只是比起屋子裡不斷升溫的火熱,塗千雪的眼神卻越來越冷,就如同臘月風雪般,刀刀銳利的掃過袁熹明。 袁熹明覺得身上一冷,心中暗道不好,連忙想開口解釋,「你聽我說,其實我剛剛就要……」 她沒讓他有解釋的機會,而是冰冷的反問:「你叫做袁熹明?」 「是。」頂著她冰冷如霜的目光,他不得不誠實的應了下來。 「京城人士?」 「是。」 「外面那人是你寫信找來的?」 他很想說自己不認識外頭那個蠢貨,但面對她冷漠的眼神,他還是硬著頭皮回答,「是。」 塗千雪深吸了一口氣,冷冰冰的臉上勾起一抹不達眼底的微笑。 好,真的是太好了!就在她剛剛文青了一把,把她最擔心的理由幾乎是聲淚倶下的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是在耍猴戲。 她輕聲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的記憶早就恢復了,是不是?」 袁熹明覺得自己接下來的回答肯定會讓她的怒火更上一層樓,卻不得不咬了咬牙,沉聲道:「是,但是……」 啪地一聲,打斷了他所有的解釋,那狠狠的一巴掌,幾乎用盡她所有的力氣,也將他的臉打歪到了一邊。 「你聽我解釋。」忍著臉上的疼痛,袁熹明終於能夠好好地說上一句話。 只可惜,怒火滔天的塗千雪已經不想再聽他說任何一句話了,她沒想過自己還有遇上這種狗血劇情的時候,她如今只覺得剛剛還邊說邊流淚的自己真是愚蠢到家了! 她只要想起她剛剛說那些話的時候,這男人心裡不知道是怎麼看待她的「多愁善感」,她就覺得有一股無名火在心裡不斷地蔓延。 而且重點是,他居然敢欺騙她?!她最厭惡的就是有人欺騙她! 記憶裡,曾經被欺騙的過往讓她忍不住怒火,她甚至不想去聽他任何一句解釋,起碼在這一刻,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拔起插在砧板上的菜刀,讓人忍不住想後退的鋒利就直接對著他。 「聽你解釋?可以啊。先讓我砍一刀再解釋吧!」她冷冷地看著他,毫不留情地說道。 「我……」他看著那把自己昨天賣力磨得銳利光亮的菜刀,完全不敢以身挑戰那把刀的鋒利。 門外又再次響起急促的敲門聲,男人響亮的嗓音再次響起,「怎麼還不開門?該不會被野獸給吃了吧?這偏僻的小山村也不知道有多少野獸在呢。」 塗千雪揮了揮菜刀,呵呵冷笑,「是啊,是有野獸,我這母老虎不就是野獸嗎?」 袁熹明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生平第一次想把屋外那男人的嘴巴給堵上。他呐呐的解釋道:「那人的嘴就是這樣,他不是有心的。」 塗千雪卻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有心也好,無心也罷。總之,袁公子,你現在可以滾了。」 等這男人滾出她屋子後,她首先就要寫一張大字報掛在外頭—— 狗與京城來的男人不准進入! 跟狗並列為不准進入的兩個男人,正悲慘的窩在宅子外頭,兩人坐在草地上,一匹馬跟在一邊嚼著可口的翠綠青草,一邊噴著鼻息,那仰高的鼻孔像是在嘲笑著這兩個被趕出來的人類。 這匹馬的確也有鄙視這兩個人類的資本,因為剛剛屋子的女主人看它流了一身汗,還打了桶水給它喝,而兩個大男人只收到一枚冷眼,別說茶水了,連杯子都沒有。 「我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真新鮮!」霍楠業咬著不怎麼可口的乾糧,一邊看著那棟宅子,口齒不怎麼清晰的說著。 他可不是反諷,是真的覺得挺新奇的,他一個侯府的少爺,雖然以後不一定會承襲爵位,但走出去還真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直接甩臉子給他瞧,更別提這種連杯茶水都混不上的待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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