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奇朵 > 嬌妻振夫綱 | 上頁 下頁
二十四


  木子齊痛得不斷呻吟,但或許被疼痛給逼急了,他反而不再恐懼的哀號,而是瞪大了眼,對著他大聲嚷道:“想殺了我?呵!世子爺,我這個人可是習慣留有後手的,或許你不知道吧,玲瓏兒身邊的那個丫鬟早就是我的人了,她還怕我拿捏不住玲瓏兒,偷偷把玲瓏兒的書信還有貼身物件一起都給了我,你最好直接殺了我,殺了所有知道我秘密的人,要不等我幾日沒出現,我安排的人就會把那些東西全都散佈出去,玲瓏兒用過的肚兜可是鮮豔得很,若是流落到其他男人的手上,你……啊!”

  又是一指的斷落,讓本來大放厥詞的木子齊忍不住大聲哀號。

  肖承安冷笑,將那把匕首給扔了,冷淡的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夠威脅我?順便告訴你,我這輩子也最厭惡有人威脅我。”

  木子齊忍著痛,一邊喘著氣,一邊道:“我就是威脅了又如何,難道你一點都不怕?那你是願意人人在背後都說你戴了綠帽子……啊!”

  他話還沒說完,人就讓肖承安直接踹倒在地上,肖承安高高在上的睥睨著他,就像在看著一隻肮髒的臭蟲。

  他從懷中掏出了帕子,仔細的擦著手。“之前我是拿捏不准玲瓏的想法,所以放任她私下的那些小勾當,只不過當我決定再也不放手的時候,你覺得我還會任由你這樣的臭蟲在我眼皮子底下蹦達嗎?”

  他將髒了的帕子隨手一扔,這回他不打算再自己動手,而是打了個暗號,小閣外頭突然出現了十來個黑衣人。

  至於原本守在小閣外頭的那兩個人,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消失無蹤,換句話說,小閣裡外除了木子齊以外,其他的都是肖承安早就安排好的手下。

  “這大概是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說話了,所以我不介意說得更清楚些,打從你不怕死的讓人打探柔心那丫鬟的消息時,我的人就盯上了你,十二個時辰的盯著你,你說的那些個信還有物件,我早就全翻出來換成假的,對了,我還讓人寫了你娘的名字。”當然,能夠事先弄來合情香的解藥,也是因為知道他的計劃而提前準備的。

  “你……你根本就不正常!”木子齊瞅著他那過於平靜的面容,恐懼的喊道。

  肖承安嘲諷道:“我不正常又怎麼了?你又怎麼會笨得奢望一個整天只能躺在病床上的病殃子還能夠正常。”

  木子齊從沒有見過肖承安這樣的人,他自以為自己這樣裝模作樣的功夫已經到了極致,卻沒有想到肖承安表面上的一本正經和冷淡之下竟隱藏著這麼恐怖的性子。

  肖承安銳利的眸光輕輕掃過地上的斷指,又道:“不過說我不正常倒也不完全是對的,我只是不愛我的東西讓人給動了,我不放手的東西,要是有人伸手,我就會剁掉那些碰過我東西的爪子。”

  他說過了,他的東西,只有他不願意放手的分,她若是一開始就無心,那麼他還能願意無限的包容著她,只要她自己覺得開心,他也不願綁著她跟他一個廢人在一起。

  但現在……他輕輕淺笑,望著她已經半昏迷的嬌憨容顏,知道自己是絕對無法放手的。

  “幸好……幸好你不會再說要離開我……”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雖然不知道她嘴裡所說的上輩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是那夢裡讓她流淚的事兒,這輩子,再也不會了。

  肖承安向一名手下示意,對方馬上用布巾堵住了木子齊的嘴,在他被拖走前看見的最後一幕,就是在滿山遍野的紫陽花叢裡,宛玲瓏被抱在肖承安的懷中,宛如互相依偶的模樣。

  肖承安對著他淡淡的笑著,讓他感覺到一陣陣寒意竄過了身子,他知道,那是接近死亡的溫度。

  ***

  被鶴瞭解藥的宛玲瓏,迷迷濛濛的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馬車上,馬車車輪行駛在城裡的青石板上,發出轆轆的規律節奏,她聽著聽著,一時間還無法回過神來。

  不過當她看見車裡一簇簇的紫陽花時,猛地想起了昏迷前的最後一幕,她整個人慌張的彈坐起身。

  她……她是怎麼了?她該不會真的讓那個人渣給玷污了吧?世子呢?世子……又怎麼了?

  就在宛玲瓏的思緒一團混亂之際,忽然看到有人遞了杯熱茶到她手邊,她想也不想的就接過,才剛湊到唇邊打算一口喝下,耳邊就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別喝太快,茶水還燙著。”

  然而這聲提醒來得太遲,腦子才剛回神的宛玲瓏,已經把茶盞一斜,茶水碰到嘴唇,燙得她瞬間完全清醒,連忙把茶盞放下,捂著嘴悶悶的喊道:“嘶……好燙好燙!水水!”

  肖承安馬上倒了杯冷水給她,她立刻接了過去,喝了一口,含在嘴裡抿了抿,才讓燙到的唇終於感覺沒那麼疼痛了。

  宛玲瓏被燙了這麼一下,回頭看著他,又想起方才擔心的事,顧不得嘴唇還有些微腫眸痛,連忙扯著他的身子,上上下下的檢查著。“世子爺,你沒事嗎?剛剛那個賤人有沒打你?還是……”

  “我沒事。”肖承安見她一臉擔憂,從剛剛開始就不高興的情緒這才好了些。

  “沒事就好。”她舒了口氣,這才想起自己虛軟無力時似乎讓那賤人給拉了過去,甚至還碰了臉……一想到這裡,她的臉色變得蒼白,仿佛還能感覺到那個人留下的觸感,噁心得讓她想吐,她抬手往臉上擦,用力的程度讓臉上很快就泛紅了。

  肖承安先是看著,直到覺得差不多了才出手攔阻。“怎麼了?”

  “我……我覺得髒,那人是不是碰我了?”宛玲瓏想起上輩子的惡夢,即使這一世的情況沒有上一世那麼糟糕,她還是難以忍耐。

  她哽咽的嗓音似乎討好了他,他低下頭,輕輕的吻上她有些紅腫的臉頰,在她錯愕之際,嘴唇又貼到她耳邊低喃道:“放心吧,有我在呢,難道還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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