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奇朵 > 皇商管訓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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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子瞧著他那囂張的行止實在不怎麼順眼,但是又不能把實話說出來,就怕黑子這嘴巴把不住門,胡亂說了出去,到時候若是又鬧了一次像上回拜堂那樣的笑話,豈不是真的要逼死自家大姑娘了?所以他只是瞪了黑子一眼,氣憤的拿著掃帚大力的揮著。“你腦子才壞了!還不趕緊掃著,要不等會兒大姑娘要出去弄了滿鞋子的雪可怎麼好!” 黑子摸摸頭,不知道他在氣些什麼,只得小聲的嘟噥著,“這一個個的是怎麼了,怎麼脾氣突然都變得這麼古怪,難不成一個兩個的都撞壞了腦子不成?” 朱蘋兒站在釀酒房裡,就是關著門,也能聽見高辰旭在外頭說話的聲音,臉色一紅,恨不得趕緊找個洞把自己給埋藏起來,也不用看著他那惡胚子在她眼前晃蕩。 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那日兩個人說著吵著,她以為自己是在進行正經的人生勸說,應該是像心靈雞湯一樣,充滿了正能量的勸導,怎麼最後就變成那不要臉的色胚對她…… 她認真的檢討過自己,每一句話都重新擬碎了想,確定自己沒有任何的勾引成分在,然後肯定了不是她的錯,而是那個色胚子不知道怎麼精蟲上腦了,才會忽然對她下手。 而且這人沒有半點羞恥心,接下來幾天,就像沒事人一樣老是往她身邊湊,一開始她還想著那日不過是個意外,既然他要當做沒事,那她一個現代人也就照做就行了,不過就是一個吻嘛,在現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她想錯了,某天就在她把最後一罎子酒給封了口時,人都還沒站直,他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死死盯著她不說,頭還越來越低,嚇得她整個人都木了,以為他又要做些什麼,下意識的揮手打了他一巴掌,兩人才從那詭異的氣氛裡脫身。 而這些天來,這樣奇怪曖昧的時候越來越多,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拿這種情況怎麼辦才好,更苦惱的是,她壓根不知道情況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朱蘋兒對於他總是情緒改變得太快而苦惱著,以前他突然變了性子鬧冷戰是這樣,現在他又突然變得有些無賴熱情,也讓她覺得無從招架。 唯一值得慶倖的是,他還算是有點分寸,而且這幾日做活也認真多了,對於醸酒品酒也更主動學習,不再偷偷的小聲抱怨。 前日還突然說有一些好想法,想要好好的賣出這些酒,讓更多能夠欣賞的人品嘗,沒想到今兒個就這麼大呼小叫的,也不知道是在鬧騰什麼。 高辰旭可不知道朱蘋兒正苦惱著他突然改了性子的事兒,手裡拿了一個盒子,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人都還沒進屋,就迫不及待的大喊,“快來瞧瞧!這就是我說的好法子!” 朱蘋兒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心裡也有幾分好奇,接過他手中的盒子,慢慢打開來,一見到盒子裡的事物,也忍不住瞪大了眼。 看著她沒有遮掩的反應,他更加得意,從盒子裡取出兩個訂做的酒罈,擺在桌上,興高采烈的說道:“瞧!這是為了青霜雪特別訂做的罎子,另外這個是正準備要出酒的燒刀子的罎子。青霜雪的罎子為了應和酒名,還在上頭題了小詩兩句,正是“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梅俗了人”,說的是詩,喝的又是梅子釀的好酒,酒如詩,詩如酒,那些文人騷客,肯定愛得不行!” 她看著湖水綠的壇身,上頭墨汁細筆草題了兩句詩,又有幾筆深綠點出了青梅,看起來比朱家酒坊的燒土罎子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眼裡除了讚賞,也有幾分驚喜。 高辰旭見狀,笑意更深,又挎著一旁那看起來黑壓壓的陶罎子,上頭蓋了紅布,又用粗草繩紮著瓶口,肚圓寬口,看起來豪邁中又多了幾分別致,上頭用有些發黑的朱紅寫上了兩句詩,“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狂草一筆呵成,粗獷留白,讓人未飮酒就明白這瓶內的豪氣。 “這瓶子是用粗土重燒的,看起來不光亮,造價也不高,就是讓人這麼一題字重新包裝了,看起來就格外的豪氣不說,也多了幾分文墨味,而且這兩個罎子能做大也能做小,包准賣出去的價格又能翻了翻。” 朱蘋兒看著兩個瓶子,又聽著他的解說,也知道他是在想著重新包裝的意思。 要說她一個現代人居然這時候才想起包裝營銷的重要,還真的有些汗顏,但是上輩子她也是一頭鑽進釀酒的世界裡,幾乎雙耳不聞身邊事,釀酒還成,酒莊的行銷也不歸她管,自然也就從沒想過這些。 只是沒想到他一個看似紈褲的花間浪子,不只腦子一轉就想了這些花樣,甚至還能尋得到這方面的人才幫她。 她可是知道的,這普通罎子要燒得起來,就得要有手藝的人才行,更別說他拿來的這兩個罎子,又是出挑的顏色,又是題字作畫,看起來就格外不凡,若不是有一定手藝鑽研的,肯定是弄不出來這樣的好東西。 “這的確做得很好,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太貴了,再說了,酒坊裡也出不了這麼多的酒,能賣得不多,哪裡能夠做出什麼大生意呢!” 自家的情況朱蘋兒當然最清楚,朱家酒坊其實就兩個人主要釀酒,而且每種酒費的功夫都多,也是這樣才又請了兩個夥計來幫忙的,但若要大量出酒,那也是做不到的。 高辰旭像是早就猜到她會提出這個問題,所以沒有任何遲疑,馬上提出那天他猛然冒出來的想法,“我是想,再開一家酒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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