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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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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等著他給你答案嗎?怎麼會先跑來問我呢?」他不解地提出疑問。 小啜了口方才秘書端上來的紅茶,元小秋抬頭看著他,不疾不徐的說:「他說的版本我當然要聽,不過你也知道,這種人後道人長短的事,他願意說的機率少得可憐,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當然先來問你嘍!」 他一愣,但是隨後露出理解的笑容,「這倒是。」 「所以,你現在可以把事情從頭到尾告訴我了嗎?」 提起這個話題,顏福軒的臉上變了神色,他一臉嚴肅的表情,讓元小秋也忍不住認真的看待接下來他要說的話。 走到另一頭的沙發坐下,他有些焦躁的拿出了自己的煙盒和打火機點了根煙,眼神深沉的望著遠方,回憶起那年的經過。 「那年我人在當兵,所以對事情的細節也不是很清楚,我就把我知道的部份跟你說一遍。」 煙圈慢慢飛起,消散在空中,顏福軒的聲音也沒有起伏的開始說著。 「我記得那是我要退伍的那年,他已經考上博士班,也因為之前寫的幾篇論文開始在學術界闖出些名氣,這在當時算很轟動了,因為一個研究生竟然可以寫出大家般的論文,就算說是天才也不為過,所以後來就冒出一些學校爭相邀請他當客座講師,你也知道那個人就是不太懂得拒絕,常常只要他有空,人家一邀請就去了,所以才會在那裡認識那個人。」 「然後呢?」 「然後?」顏福軒冷冷一笑,「哪有什麼然後!那個人不知道是真的有病還是假的,就開始像個變態一樣追著他跑,無孔不入到他去哪裡上課都跟著去,甚至還會發了瘋似地傷害人,最後他課也沒上了,不得已只能停課在家自學,然後把學術當興趣,跑去接他爸的老本行。」 「這好像跟他之前說的有點不一樣?」元小秋意識到他剛剛的話和她聽到的版本有些出入。 「我知道他一定跟你說,他是自願接下柴老爹的老本行,然後學術只是自己的一點興趣對吧?」 「沒錯,你怎麼……」她疑惑的看著他。 「我怎麼知道的?」顏福軒撚熄了煙,「因為他不想把所有的事情怪罪到別人身上,所以到最後他就一直都這麼說了,不過也沒差啦!反正他大學就開始在柴老爹負責的工地裡面幫忙,所以他這樣說,不仔細去想的話也不奇怪。」 「可是現在他偶爾還是會去上課不是嗎?」這不代表事情已經解決了? 「那也是這最近一年的事情而已。」他頓了下,「後來好像聽說那個人被送出國去了,但是不確定情況,直到這一年來沒再聽說那個人有什麼異狀,他才又開始接受學校的邀請,畢竟學校方面可以拿到較多的研究資源,他就當作碰碰運氣,相信自己不會這麼倒楣再碰上這種事了。」 「是嗎?所以,我才從來都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嘍!」低著頭,元小秋低語著。 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她知道這背後絕對不只這麼簡單,尤其是在那個人的某些瘋狂行為上。 「那個人是女的吧?」她突然問。 顏福軒一愣,然後點了點頭,「這算是女人的直覺嗎?就算我沒說,也知道是另外一個女人。」 「算吧!」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元小秋優雅的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公事包,然後朝他鞠了個躬,「謝謝你今天告訴我這些事,我想,我大概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了。」 說完,她轉身準備離去,剛把門拉開,她的背後傳來他的疑問聲,「等等,如果他到最後還是沒有跟你坦白的話,你真的會跟他分手嗎?」 一想到昨晚好友因為那句話而一臉陰沉的開車送他回家,他不敢想像如果兩個人真的分手的話…… 「我有說過我要和他分手嗎?」元小秋轉過身,神秘的笑著。 「但是……你昨天晚上不是說……」 「我說看著辦,但是不代表我要分手吧?」果然,呆頭鵝的朋友也都是些不開竅的傢伙,隨便說說的話都能認真成這樣。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元小秋在心中竊笑,但臉上還是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你說呢?」 謎底就是要最後一刻揭穿才有意思,至於現在嘛…… 就讓她先賣個關子吧! 雖然距離她知道那個人的存在不過三天,但是元小秋此刻非常相信,她如果沒有神經過敏的話,那個傳說中的人物應該是已經回來了。 一想到這,她苦笑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自己。 雙手綁滿了繃帶,腳上也帶了一個大面龜,看起來很像是剛受到什麼重大災害的難民一樣。 而這些全都是這三天來的戰績。 手腳上的擦傷是因為被盆栽砸落的碎片劃傷的,而且詭異的是,在盆栽掉落的地點上方,她都有隱約看到一個身影晃動。 而短短幾天內,這種盆栽意外頻繁得幾乎一天會出現兩次。 當然!如果僅只如此的話,她還不會特別聯想到那個人身上,而是這三天來,無論在她的信箱裡還是門縫底下都塞滿了紙條,紙條上鮮紅的墨水猙獰著寫著要她離開他或者去死之類的字眼,這麼明顯的挑釁如果她還看不清的話,那她就真的是眼睛瞎了。 只不過那個人的耐心似乎挺差的,同一個把戲玩了兩天后終於忍不住了,竟然在今天她下班回家時將她推倒在馬路上,雖然她好運地沒被迎面而來的車撞死,但是也扭傷了腳踝,預估這幾天大概都只能在家中放大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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