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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動手的,兩個人一滾上床邊,嘴唇就先糾纏在一起,碰觸著彼此的地方燃起了熊熊火焰,從嘴裡燒到身上的每一處,引來一陣陣的酥麻,讓魏丹容幾乎是軟了身子,只能躺在鳳元之的懷裡。

  雖然成親以來,兩個人並沒有圓房,但是自從兩人解開心結之後,他就常常這裡摸摸那裡碰碰,唇舌交纏更是常事,每次鳳元之總是帶著溫柔溺愛的吻著她、碰觸她、讓她可以感受到他對她的疼寵。

  但是這回卻不同了,她的嘴唇舌頭都被他給輕咬的發麻,尤其是唇瓣更是被毫不留情的啃咬著,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雖然有些疼,但是她不怕,因為由唇齒糾纏間傳遞過來的,還有他深深的熱情和渴望。

  她不由自主的圈著他的勁腰,他則是大掌一路向下,挑開了她的衣袍,解開了抹胸的帶子,露出如嫩藕般的手臂和胸前大片白皙,他魂不守舍的看著,然後環抱著她的細腰,一連串細碎的熱吻一路從鎖骨到頸項,就連她圓潤小巧的肩頭也不放過。

  魏丹容臉紅的很,雙眼迷離,櫻唇輕啟,喊出他早就想聽到的話語,“夫……夫君……”

  他同樣紅著臉,淺淺笑著,溫柔的眼神望著她,低聲說:“你別怕……”

  她羞紅了臉想反問怎麼能不怕,卻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出來,這才注意到上半身被半褪的衣衫,忍不住一陣羞澀,手一扯,將鴛鴦喜被拉過來蓋在身上。

  他也不惱,只是把手由底下探了進去,在模糊當中,做著兩人第一次的親密探索,然後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模樣,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脫了,吹熄了燭火,拉下帳子。

  他們在昏暗之中拉扯著阻礙兩人的棉被,最後那被子掉到地上,兩個人則因為彼此的動作過猛,倏地相疊在一起。

  鳳元之因為自己不是個重色欲的人,才能忍了這麼久,但是現在挨著魏丹容的身子,他才明白,那是因為過去不知道肉香,才能一直當柳下惠。

  光是這樣挨著,感受她柔膩的肌膚貼在他身上,他就心旌蕩漾,腦子裡不斷轉著栓子拿來的歡喜佛模樣,即使不知道該怎麼做,身體卻憑著本能開始取悅她,雖然他已經極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卻還是覺得自己像一頭猛獸,只等著最佳的時機就要將眼前的白嫩芙蓉給一口吞下。

  因為扯開了被子,他可以清楚的看見她挺立的胸脯還有纖細的腰肢,以及……

  往下的神秘之處。

  他著迷的輕撫著她的腰部曲線,想起曾看過二哥收藏的某本書,那上面寫著相女先相女腰,腰細而力強者佳……以腰為枕席,樂之關鍵也。

  她的腰便是如此,纖細有力,曲線柔美,讓人忍不住一碰再碰。

  只是這裡並不是兩人歡樂泉源的終點,所以他不再留戀,然後按照著那人偶的樣子,兩人互相試探,當終於於之結合,兩人同時發出又痛又曖昧的低吟,四目相對,雙雙從彼此的眼裡都看出渴望更多的欲念。

  接下來誰都沒辦法再多想,全憑著本能行動,什麼人偶、什麼冊子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只有彼此緊緊的相擁才是他們能夠感覺到的全部。

  當快樂止息,最後只剩下歡樂後的餘韻,兩個人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銀亮的月光,彼此的臉都是羞紅的,他樂陶陶的傻笑,她則是拉起被子掩住臉,只剩下一雙眼睛在外,底下也正羞澀的笑著。

  他們在棉被底下輕輕勾著彼此,他低下頭,她則是略微抬頭迎了上去,兩唇相貼的瞬間,他們同時在腦海裡想起了那首樂府詩。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五年後

  鳳府別院,即使已經入了秋,卻依舊是鬱鬱蒼蒼,小橋流水的格局處處可見精巧,魏丹容挺了個小肚子,看著閣樓外的一點,像是在沉思些什麼。

  鳳元之從外邊走進來時,看見的就是妻子這副模樣。

  他隨手拈了一塊糕點送到她唇邊,在她轉頭剛要開口的時候,趁機喂了她一小口,接著把剩下的都丟進了自己的嘴裡,嚼了嚼吞下後,才好笑地問著,“又在想些什麼?若真的不想見,就別見了。”

  前幾日,魏家送了拜帖過來,裡頭沒寫什麼,只提到家裡長輩需要靜養,所以即將搬到遠郊休養一段時間,在搬家之前,打算前來拜訪一次。

  至於上門的人是誰,魏家在這幾年碰過幾次軟釘子之後,也自然很識趣的不再由魏家的女眷前來。

  魏丹容輕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了,懷了這胎後讓她變得多愁善感,又想到已經許久不見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我知道,我即使再不待見魏家人,但是不管在怎麼說,他總歸也是我弟弟,那年……若不是他,我或許就是死在路上了也沒人敢幫我,這份情,我是一記著的。”

  她那是迷迷糊糊之間,還是聽見了他說的那句話。

  姊姊,是魏家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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