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奇朵 > 閨女鬧皇宮 | 上頁 下頁
二十八


  第九章

  厲穆禛想把陸厚樸給找回來,自然馬上派了自己的人手去找,可沒想到才過了一個月,她一出了京城就打聽不到消息了。

  他先是愣住了,隨即又讓人把秀女的資料給調來,可是資料到手後,他發現其它人的資料都好端端的,就只有陸厚朴的路引資料上有著大片的汙損。

  他不由得笑了,不過這時候他還沒想到是有人特意阻撓他找到人,只以為是巧合。

  只是當這樣的“巧合”越來越多,甚至多到他派出去的人不是被帶著四處轉,要不然就是明明知道人在哪兒,可是不管動用當地官府的力量,或是直接派人去宣旨的時候,總會發生什麼意外,他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開始思索到底是誰在裡頭動手腳,不過主要的朝臣他都第一個排除在外,畢竟那些大臣們也沒那麼無聊,時時刻刻緊盯著他的後宮。

  但想到禮部送上來那份汙損的資料,他又不得不懷疑這背後之人手眼通天,更別說這一路上他派出去的人即使不多,可也是個中精銳,卻沒想到一個個都像是被帶著玩兒似的。

  也幸虧那些人似乎並沒有惡意,否則他只怕還得損失些人手。

  越是如此,他越是琢磨,小姑娘到底有什麼背景?

  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民女,家中也無人為官,為何竟有這樣的本事?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應該親自走一趟。

  厲穆禛向來行事果斷,第二日就召來大臣,告知自己打算微服出訪幾日,地點就選定是薊州。

  皇帝出行是何等大事,一干大臣一聽到這話,雖不至於懵了,可也覺得未免太過匆促,紛紛進言相勸。

  “朕心意已決。”厲穆禛堅定地說著,依然不打算改變決定。

  幾位大臣也是看著這位天子從登基到如今的種種作派的,知道他下定了決心就難以更改,除非有其它能夠說服他的方法,只是他們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只好摸摸鼻子退了出去。

  諸位大臣離開上書房後,看門的太監就悄悄的和人換班離開了,而在屋子裡的厲穆禛也同時收到了消息。

  他淡淡地勾起唇,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只揮手讓人悄悄跟上去。

  螳螂捕蟬,卻不知黃雀在後,誰才是能夠笑到最後的獵人,只待最後的證明了。

  第二日一早,某道宮門快速地奔出了四、五匹駿馬,而這一行人沒有遲疑地直沖東門而去。

  因為時辰還早,街上還零零落落的沒有多少人,所以他們幾乎沒有放慢速度,直接沖到了城門。

  城門守衛早在昨日就已經收到了消息,在看見了那一行人駕著駿馬而來,且領頭的早早就拿出出城令牌,在快馬奔馳而過的時候,朝城門守將一晃,在下一瞬就立刻帶著身後幾人出了城。

  不一會兒,那一行人消失在路的盡頭,而城門守將也快速讓人重新站好崗位。

  “東宮……”守門將領苦笑了下,知道這是宮裡人不想要太過招搖的緣故。

  可這幾十年來,東宮太子也只有那一位,也就是當今天子……這還真是簡單利落地告訴他們出城的人到底是誰啊!

  原本只收到消息是有貴人要隱瞞身分,悄聲出城,到時候看到令牌就知道是誰了,原在已經設想過可能是宮中哪一位太妃要出行,沒想到居然是這位。

  只不過這位輕易不出皇城,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

  想了想近來是否出了什麼大事,可怎麼想也沒個結果,守門將領索性不想了,總之,把城門給守好才是真的,至幹其它的自有那些大人物去頭疼。

  其它人還不得而知,不過第一個該頭疼的就是薊州知府和王縣令了。

  打從那份八百里加急送到他們桌上,他們的椅子上就好似插了千根針似的,怎麼也坐不住了。

  他們倒不是做了什麼貪贓枉法的事情怕人查,只是這心虛的事兒前陣子還是做過一、兩件的。

  他們那時候是想著,這難得的人物都親自拜託了,再加上天高皇帝遠,況且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就當賣個人情,便照做了。

  當初的那些盤算如果正常來說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事情的發展顯然正在往“不正常”的方向走,害得他們頭疼不已。

  宮裡來人自然是不能得罪的,可是原來託付他們辦事的人,那一個、兩個的他們也得罪不起啊。

  薊州知府那是正經科舉出身的才子,這些年即使身居高位,依然是一副度翩的才子模樣,只是留了一把美須,看起來多添了幾分風流。

  現在為了這不管怎麼做都是為難的事兒,這美須都被揪掉了好幾撮了,這不只是身痛,心也痛啊。

  王縣令當初科考是卡著最後一個名額給擠上去的,這些年不好不壞的在薊州的小縣當個知縣,政務上也是四平八穩,加上平日沒什麼大事可操煩,自然也就越發的心寬體胖,最近為了這事兒,他是吃飯也不香,連坐會兒都心虛,不過幾天的時間,就硬生生地把身上的肥肉給減了好幾斤。

  “大人,可怎麼辦才好?算算日子,這人都要到了……”正熱的天氣,屋子裡也都放了冰的,可是對於王縣令來說,這冰放了跟沒放一樣,他的心就跟被火燒著一樣,沒個平穩時候,加上胖子怕熱,即使在冰盆邊站著,人也忍不住跟著出了滿頭大汗。

  薊州知府也沒好到哪兒去,不好說自個兒急得就連嘴裡都多了好幾個燎泡,別說吃飯說話了,就是喝水都是鑽心的疼。

  “問我?我也想問問你該怎麼辦!”薊州知府也是沒了法子,乾脆丟掉平常文人的風骨,直接耍起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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