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奇朵 > 寡婦廚娘 | 上頁 下頁
十六


  “可真想好了?”他突然出力,緊緊的扣著她的下頷,“要知道……若是跟了我,除了死,我不會再放你走!”

  她卻輕輕抿唇微笑,一字一句慢慢的說:“除了死,我也不想離開您的身邊。”

  他不會知道,曾經有一個她,在他穿著紅色癖袍迎娶新婦時,一邊流著淚,一邊不斷吞下可惜君生我未生的遺憾。

  他不會知道,當她一次又一次的被賣,穿著嫁衣被送到別的男人床上時,心中那一點點的失落和遺憾都只是為了他。

  他也不會知道,其實,她從好久好久以前,就已把一顆心掛在他的身上。

  若非如此,如果換了個人,她恐怕也不會這麼瘋狂的做出自薦枕席這種事。

  她那一笑融開了他冰凍已久的心,也讓他情不自禁的想立刻擁有她。

  她微噘的唇帶著粉嫩的誘惑色澤,而她只著肚兜的上身,露出了大半白皙,在在都讓禁欲多年的龐昊宇有些忍受不住。

  他向來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尤其當眼前這個女子已經是他的人時,他也沒了顧忌,直接將人打橫抱起,繞過一座遮擋的書架,直接將人壓倒在他偶爾看書累時休息的臥榻上。

  袁清裳在做出方才的一切時,根本就沒想過接下來會有什麼發展,那時候整個腦子裡只想著留下來和留在他身邊這兩樣而已,現在那一股子衝動過了,又被他這樣對待,雙頰忍不住泛起嫣紅,連脖子以下的地方也透出淡淡的粉色。

  可龐昊宇知道她是個嫁過兩次的寡婦,自然不認為她是處子,動作也放肆又狂野。

  他壓著她的身子,唇有些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粗糙的手滑過她粉色肚兜的邊緣,然後罩著她一邊的嬌嫩,輕輕揉弄著。

  袁清裳雖然已經成過兩次親,但卻從來沒有圓房,對於房中事雖然有些認識,卻也是第一次讓男人這樣靠近撫弄,羞得忍不住想躲,卻被他緊緊的箍住了,除了在他唇齒之間發出嗚咽聲外,只能放軟了身子隨他擺弄。

  或許是許久未經歷床事,龐昊宇顯得霸道又有些急躁,進攻的唇舌帶著略微的蠻橫,強烈的碰撞幾乎要硌疼了她的唇。

  但是袁清裳不以為意,兩條雪白的藕臂環著他的腰,在他恍如狂風暴雨的掠奪之下輕淺低吟著。

  兩個人的熱情似乎一觸即發,連地點時間的問題也在兩人的腦子裡消失不見,然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瞬間就讓他們之間的火苗熄滅。

  第一聲敲門聲剛響起時,龐昊宇還有些不想住手,但當來人敲了第二下、第三下時,他狠狠的在她的鎖骨上烙下一個痕跡,猛喘了一大口氣,才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他畢竟還是有幾分理智的,知道如果沒有交代或是有什麼要事得稟報,一般是不准人靠近的,現在外頭的人門敲得如此急,想來是出事了。

  他眼神一片幽深,沒有得到滿足的×望讓他全身緊繃,尤其是看見她身上被他揉弄過的痕跡,讓他眸色又深沉了幾分。

  袁清裳半倚半躺的靠在榻上,一手拉著幾乎快落地的肚兜遮著胸前,一雙眼顯得迷蒙又勾人,紅唇微腫,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得出被齧咬過的痕跡,胸口上衣裳沒遮住的地方,一個又一個的紅痕、指痕和頭上松松的髮髻讓她看起來更是風情萬種。

  他一咬牙,只覺得她這模樣真是該死的誘人。

  他快步的走到前頭把她剛剛落在地上的衣裳往後一丟,接著頭也不回的低聲命令,“把衣裳穿上!然後安靜待著。”

  袁清裳這時候哪裡還能夠思考,接過他扔來的衣裳,穿衣時幾乎是顫抖著手,綁錯了好幾次帶子才把衣裳給穿上,等到終於聽到他叫她才走了出去,卻看見他一臉沉肅。

  龐昊宇看見她的臉上還帶著他剛剛留下的春情,但他要宣佈的卻是件無情的消息,他慢慢的說:“我要趕回邊關了。”

  袁清裳一愣,一時間有些不明白剛剛他說的那句話。“什麼?”

  “我說,我要回邊關了,前些日子,探子回報東虜在集結軍隊,顯然有打仗的準備,皇上讓我速回邊關,領軍抵禦。”他像是沒有任何情緒的說著。

  她傻愣愣的看著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怎麼會那麼快呢?就在她以為她還能夠在他身邊待得更久一些的時候?!她那呆愣的神情讓他以為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全身散發著冷氣,沉著聲問:“怎麼了?現在後悔了?”

  後悔這兩個字像是一盆冷水一樣,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然後定定的回望著他。

  後悔?不!她軟弱了十多年,一次又一次的後悔,可唯獨這一次,哪怕在未來她都不會後悔。

  “不,我雖然是女子,也明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道理。”她上前走了幾步,握住了他粗糙又寬大的手,“我不後悔。”

  一輩子都不悔。

  他看著她堅定的表情,心底的冰似乎又崩解了一大塊,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暖流淌過心間,讓他想將她擁入懷中。

  “嗯,你的事我會吩咐薛管家去辦。”他沉默了下,說完這句話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次一別,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來,或是要過多久才能回來,所以他無法做出任何的承諾。

  軍令如山,他身為將領自然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在這兒女情長,抿緊了唇,他甩開她的手,轉身就要離去。

  他本來以為自己會馬上恢復冷靜不再去想她,卻發現當轉過身的瞬間,他已經在擔憂她是不是會哭泣。

  這樣的擔憂讓他從來不曾遲疑的腳步略慢了幾分,也讓他在低咒了一聲該死之後轉身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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