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奇朵 > 嫡女求嫁自己來 | 上頁 下頁
三十二


  就連閔清揚也是緊皺著眉頭,一臉嚴肅。

  閔雪蓮張著嘴,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什麼,同一天的兩道聖旨,一個幸福得很,一個卻是逼她走上絕路。

  為什麼?她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想要的得不到,壞事卻總落在她的頭上?

  “聖旨到——”

  閔雪蓮還沒想出答案,或許也不需要答案了,因為大門再次被打開,她只聽到刺耳的那三個字,就人事不知的暈了過去。

  ***

  皇上突然下了這樣的聖旨,不只毅王、裕王等人感到震驚,文武百官也都相當不解,如臨大敵。

  雖說皇上推崇國師的道法,可是為官多年的眾人可不是腦子簡單的,自然不會相信什麼法術,頂多把國師當成一個有點絕技的大夫看待而已。

  就算知道皇上沉迷於煉丹之術,所有人的想法也和毅王差不多,認為這只是皇上的新興趣,才會一時興起把一個道士捧為國師。

  可如今為了煉丹,皇上居然下旨要徵召官家女子入宮,先不提那煉丹之術到底是真是假,一群官家女子和煉丹的道士一起坐臥,那些女子的名聲不也毀了?

  如果是皇上要收為後宮,或是賜給眾皇子也就罷了,可是連皇子們都不清楚這事兒,而且皇上打從開年來身子就不好,這時候若是再送自家姑娘進宮,無疑只有守活寡的命。

  所以聖旨一下,本來是當天就要把所有姑娘接進宮的,可是眾皇子還有幾位大臣都受人之托進宮求見皇上,才勉強求得一線生機,讓她們可以在家收拾行李,等幾日後再進宮。

  至於幾日後送進宮裡的還是不是原來的官家姑娘,大家心裡都各有打算,也多有為難,一旦換了人送進宮裡,那就是欺君大罪,可要是不這麼做,那就是明晃晃的讓自家姑娘被推進火坑裡,再也翻不了身。

  一場風波似乎暫時被壓了下去,只是大家都知道這只是短暫的平靜,接下來就得看那所謂的國師是不是真能煉出什麼百病盡消的丹藥來,若成了那也就罷了,若是不成……底下好幾雙眼睛看著,像毅王這樣磨刀霍霍準備料理這個妖道的人也不是沒有。

  而裕王是徹底的不敢露頭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送進去的國師居然連個招呼也不打,就慫恿父皇下了這樣的旨意,而被召進宮裡的,甚至還有他追隨者其中一人的獨生女。

  如今這樣的局面他也是騎虎難下,要說當初這道士看起來沒那個本事的話他也不敢說,可要附和著把那道士的本事給吹上了天,他也說不出口,乾脆裝作什麼都不知,好好躲在自己的府邸裡,等著結果出來。

  就在風城一片大亂的時候,靳展鵬和谷季軒則是悄悄地約了國師蘭道士在宮外見面。

  依然還是明德觀後頭的廂房裡,蘭道士看起來一派仙氣凜然,可是靳展鵬和谷季軒心知肚明他有多少斤兩,對他的態度倒也隨意得很。

  蘭道士心裡雖然對他們隨意把他給喊出來有些不悅,不過他也知道,如果不是這兩個人,他所謂的煉丹不過是一場笑話,也多虧了他們提供的“藥引”,他才能夠一次次煉出讓皇上無法自拔的丹藥來,所以他對他們自然是客氣中又帶著些許討好。

  靳展鵬萬分不容易才把蘭道士約出來,他也不多廢話,“這回要拜託的還是同一件事,上回在別院請國師的徒弟替我們除掉一個人,可是出了點意外,最後那人被救了,所以才想要趁國師想請官家女子入宮開爐的這個機會,順帶……”他沒把話說完,可是他相信蘭道士定然懂得他的弦外之音。

  畢竟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如今誰也別想甩掉誰,就如同他前日一知道蘭道士居然慫恿皇上下旨,他連忙傳了話給他,讓他在名單上再多加幾個人,今日正好正是要取那藥引的時候,他乾脆把要除掉的人特地提了,以免蘭道士光滿足自個兒的私慾,卻忘了正事。

  蘭道士起初會這麼做,真的只是想搞點花樣,順便替煉丹增加難度,畢竟就他來想那些官家姑娘一個個都是嬌養著長大的,怎麼可能說召進宮裡就召進宮。

  可他錯估了皇上對於百病不侵甚至是長生的渴望,以至於皇上真的讓人來問他要到底需要哪些生辰八字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了,也幸好他這些日子已經裝習慣了,立刻擺出一副冷淡不近生人的模樣,這才暫時拖延了過去,後來他找了靳展鵬和谷季軒商量,這才把幾個生辰八字列了出來。

  可直到聽見皇上真的已經找人查好了人,下了旨意準備宣召入宮,他才發現自己這回兒可是鬧大了。

  所以今日蘭道士出宮赴約,也是準備向靳展鵬兩人討教解套的方法。

  靳展鵬和谷季軒對望一眼,心裡各自有了盤算,但是對於蘭道士,他們的想法絕對是一致的。

  短暫的對過眼後,靳展鵬微笑著走了過去,和蘭道士說了幾句話,便送松了一口氣的蘭道士離開。

  靳展鵬回到石室,笑著說道:“行了,那道士有了壞心卻沒那個色膽,還想要多享幾年宮內的福,就得照我們的話去做。”

  谷季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上回你沒一次把人解決了,又何必拖到這個時候,也虧他腦子不好用,要不然也不能創造這個機會給我們。”

  靳展鵬冷哼一聲,“那些丫鬟還好處理,可是問題就是再怎麼慢,還是引起了苗家丫頭的警覺,要不然也不會說我找她的時候,她還死活都要拉著一個人作陪,而如果沒有另外一個人,就憑她下水後我讓人潛在水下替她綁在身上的那根繩子,她就是爛在水底都不見得有人會發現……罷了,不過就是小蟲子而已,不值得掛心。”他聳聳肩,不以為意。

  “是啊,比起我們的事情,那確實沒有什麼好提的。”谷季軒淺淺一笑,有姑娘家的陰柔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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