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奇朵 > 嫡女求嫁自己來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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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靳熹凡該不會也察覺到什麼,所以才故意接近閔家的大小姐?”靳展鵬若不是親自確定了,還真無法相信那日見到的姑娘年紀居然和自己相仿,而更不可置信的是,那兩個幾乎沒有任何交集的人居然會勾搭上了?! 想來若不是那小姑娘那天突然沖出來,或許他還不知道靳熹凡居然和閔侍郎那裡有所聯“是或者不是……就如同你說的,不過是小蟲子般的掙扎而已。”{學達書庫}谷季軒站了起來,將丹爐打開,裡頭是潔白如雪的粉末,他輕輕一聞,露出迷幻又沉醉的神情,眼裡有著火熱的癲狂。“我們有著不斷改進的方子,讓皇上脫離不了這些丹藥,到時候,毅王又如何?裕王又如何?在後頭獻上這些藥的我們,才是真正能夠說話算話的人,不是嗎?” “的確如此。”這番大逆不道的話讓靳展鵬的眼裡同樣的火熱,可心底隱隱約約又有點不安。 他總覺得不管是國師還是谷季軒,似乎越來越古怪了,自從谷季軒跟著皇上也一起服用了這些丹藥後……他收緊了手,覺得丹藥爐裡的潔白粉末似乎不是那樣的純白無瑕了。 大約是他多心了吧,這樣可媲美上古仙丹的良藥,就算是五石散改良的又如何?皇上不也離不開這丹藥的好處了嗎?至於不安什麼的,肯定只是他太累產生的錯覺,如今情勢一片大好,他們又有什麼可怕的? 只要除掉那些礙眼的小蟲子……他的眼裡閃過一抹狠戾,心裡頭下定了某種決心。 黑貓悠哉的趴在窗前的一小塊空地上曬太陽,時節正準備入夏,就算對於貓咪來說太陽是熱烈了點,但是這暖暖的太陽拿來曬曬肚皮什麼的還是很不錯的。 它愉悅的翻了個身,像是一塊黑色毛毯一樣癱在地上,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偶爾還打個小呼嚕。 只可惜,這樣美好的時光,似乎就是用來被破壞的。 一股奇怪的味道從屋子裡頭竄了出來,一路蔓延到窗外,黑貓嗅覺靈敏,差點被那股味道薰得頭昏眼花,它連忙起身跑到遠處,直到一個嬌小的身影也忍不住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閔雪瀅拉下自己做的口罩,狠狠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天啊!沒有可以準確計算的瓶子就是這點不好,特別容易失誤。” 黑貓斜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你還能夠悠悠哉哉的想這些東西也是心大,要是我,肯定得趕緊想好下一個計劃了。” “什麼計劃?”她正在思考剛剛的實驗步驟哪裡出了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黑貓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還能夠有什麼計劃?當然是如何完成幸福任務的計劃!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和靳熹凡多久沒見面了?約會呢?情書呢?任何可以促進幸福的舉動都沒有,再繼續這樣怠惰下去,我要扣幸福值了啊!” 一聽到它提起靳熹凡這個名字,閔雪瀅的心漏跳了一拍,“我這不是想著等一個好機會……I黑貓隨著眼盯著她,擺明不相信她的話,“機會可不會憑空而來,就算再有緣分的人,若是沒有人主動跨出那一步,依然不會有幸福的可能。” 它很有哲理的一番話讓她沉默了,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太不用心了,可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上回她已經主動又委婉的表達自己的心意了,可他卻一點該有的反應都沒有,讓她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她因為懵懂而堅強,但是她每次把所有情緒毫無保留的向他傾倒的時候,他的反應總是和她的期待落差太大,就像一拳打進了軟軟的棉花團裡,讓人有種無力感。 而且他上次送她回府的一路上,說了幾次要讓她自己好好想想,可是要想什麼呢?她真的不明白,還有,那天靳展鵬身上有一種味道讓她有點介意。 黑貓雖然不愛動用偷聽她心裡聲音的這個技能,可是剛剛它是真的“不小心”聽見的,明白她在想什麼之後,它的白眼都要翻到後腦杓了。 人家談情說愛的時候,腦子裡都會只想著那一個人,可她怎麼就只對一個味道念念不忘呢? “先不說味道了,你就只要問問你自己的心,你覺得那個人如何?不考慮懲罰的話。”黑貓想了想,還是把自己在這件事的作用給去掉了。 “我?”閔雪瀅愣住了,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即使不用閉眼也能夠想起那個人的臉孔和聲音,而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天回來的時候兩個人緊緊相握的手,他的手指修長帶著微涼,可是到了最後,她只覺得兩個人的手掌都熱得不像話,甚至還有微微的濕意,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緊張了。 可她緊張什麼?不過就是牽手而已,若只是牽手就會心跳加快,那她早該懷疑自己是不是心律不整了。 “會緊張就對了!”黑貓激動得忘記自己正在偷聽她的心聲。“你知道嗎?當你會對一個人莫名緊張的時候,就代表你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是因為在意對方,這就是喜歡或者是愛情的美好開始啊!” 閔雪瀅愣愣地看著遠處,入夏後,園子裡的樹木似乎整個煥然一新,尤其下過幾場雨後,那翠綠的葉子在陽光下招搖擺動,像是一樹的輕薄翡翠。 “可是……我們只見過幾次面,難道這樣就是喜歡了嗎?” 她活了三輩子,從來不明白愛情是什麼,能夠為了一個人痛哭、為了一個人甜笑,她總覺得那樣太過奇妙的情緒永遠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老實說,她一開始會接近他,是抱持著避免一輩子厄運的想法,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不再是求抱大腿的算計,而變成只看著他的一顰一笑就會緊張得不知所措。 喜歡是這麼容易就會有的嗎?對母胎單身的閔雪瀅來說,這個問題比要她連寫三次的博士論文還要困難,起碼博士論文有文獻和數據可以參考,有理論有公式可以推導,可愛情這門課,她卻只能從空白中去摸索,一次次的去想著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從哪一分哪一秒開始改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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