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奇朵 > 嫡女求嫁自己來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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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夠要求一個整天大多時候不是埋頭公式定理或是實驗數據的理工人,把心思放在這種虛幻、沒有標準數字和回答的問題上? 所以她拋開了,也忘記了自己那一日還揍了一個出言不遜的混賬這回事,只是她忘記了,還是有人對她念念不忘。 靳展鵬這幾日忙著打探閔雪瀅的身分,還不時向自個兒娘親透露想要成親的意思。 畢竟那日雖然是粗粗看了幾眼,可看那姑娘的衣著打扮也知道不是什麼暗門子出身的。 另外就是宮裡頭蘭道士用人消耗得太快,加上煉丹的東西不足,也得他一件件去辦,要不然在裕王面前也不好交代。 可就是他忙得跟陀螺一般轉個不停的時候,苗靖雅還老是纏著他,讓他煩不勝煩。 他好不容易抽了時間回府一趟,卻沒想到半路被苗靖雅帶著丫鬟攔住了,偏偏她攔住他半天又不說話,只知道抽抽噎嘻的哭,他不耐煩的喝斥道:“有事快說。” 他是想著她再怎麼說還是國公府的嫡女,這才勉強忍住怒氣,沒有直接給她臉色看,[學達書庫]但他心裡早就認為靳熹凡是看透了這女人的真面目,才不再上心了,那他沒有必要和這樣的女人繼續浪費時間。 “我聽說你這些日子都忙著打聽那晚上的姑娘,是不是?”苗靖雅本來就生得柔弱,尤其才剛哭過,眼角還掛著淚,不必裝就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靳展鵬也是男人,尤其是還是嘗過了一點甜頭的男人,自然心也軟了幾分,但他並未否認,“那又如何?” 她心中暗恨,覺得嘴裡一陣陣的苦澀,“你還是信了你大哥的話,是不是?那帕子什麼的真不是我放的,你要是信了他的話,那跟不相信我的清白有什麼兩樣?” 那帕子還有湯品是怎麼來的她自然清楚,可這又如何能怪得了她?國公府這些年是每況愈下,尤其是在她大哥之後,這爵位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她一個姑娘家詩書讀得再好也不能為官,自然只能自己想辦法謀個好去路,而嫁給姑姑的兒子自然就是她最好的選擇。 她也想把自己的架子擺得高高的,而不是在靳展鵬的面前像個卑微的丫頭一般,可靳展鵬自小就是千嬌萬寵著長大,哪裡有她在他面前擺架子的道理。 也是她萬幸吸引了靳熹凡的目光,才激得靳展鵬也高看了她一眼,還把她放在心上幾分,讓她明白了靳熹凡就是她拿下世子夫人的一塊墊腳石。 凡是他在意的,靳展鵬就越要搶,她一明白這個道理,自然得時不時吊著他,卻沒想到那天晚上卻被他拿來反將一軍,令她落入左右為難的情況。 靳展鵬沒說話,嘲諷的瞅著她,覺得索然無味。 在她眼裡,他就那麼像個沒腦子的傻子?她以為他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如果不是要刺激靳熹凡,他也沒興趣勾著一個沒落國公府裡的嫡女,可看看她現在,倒真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 她清白不清白他是不清楚,不過看她往日對他的殷勤,他還怕這樣的女子弄進門,不知道哪天就讓自己的頭上綠成一片。 苗靖雅看著他眼裡的不屑和嘲諷,心中更是不甘,不知怎地,居然就把自己隱藏在心底的秘密脫口而出,“你……你別想就這麼甩開我,你私下的那些事兒,我可是明明白白的。”說完,一對上他冷冽的眸光,她一嚇,不由自主退了幾步。 她的丫鬟們站得不遠,可也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但一瞧著世子爺像是要打人的模樣,擔憂的就想走過來。 “別過來!”靳展鵬大喝,阻止了丫鬟們後,他冷笑睨著苗靖雅,冷冷的問道:“你倒是說說,你知道我私下的哪些事兒了?是知道我仗勢欺人,還是在外頭走了暗娼門了?” 苗靖雅知道他是想引開話題,又見他喝止了丫鬟不讓她們過來,更是確定自己掌握住了他的弱點,也多了幾分信心。“難道不是嗎?之前你跟姑母一起去道觀的時候,在煉丹房外頭和那人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說什麼五石散,只是提煉得更加精純,又摻了新藥進去……”可以讓人拖著命不死,可是卻也跟死人差不了多少。 自前朝開始,就有人在煉丹,可是在宮裡卻是萬萬不能的,只因幾百年來,不知有多少皇帝是死于這煉丹術中,可偏偏當今聖上年初那一病,險些要了命去,整日纏綿病榻,忽然間裕王獻藥,又一吃就回復了青春體壯,這讓皇上怎麼能夠不看重? 之前她也是這麼想的,可萬萬沒想到那丹藥居然是從五石散裡煉出來的,更沒想到那國師背後的人居然有一個是靳展鵬。 有些話不能深思,尤其是這些事情前後一串,那背後的意思……讓苗靖雅在寒冷的天氣都嚇出一身冷汗。 原本她只是無意間聽見,打算把這個秘密死守著,畢竟如果她真的和靳展鵬成了夫妻,這事情抖了出來對她來說可沒有半分好處,可是剛剛也是讓他給氣狠了,不知怎地話就從嘴裡溜了出來,如今就是想裝作自己說錯了話,那也是不能了。 靳展鵬沒想到她居然偷聽到了這件事,他陰沉著臉,眼裡滿是殺意,“就你聽見了?你什麼時候聽見的?” 苗靖雅顫抖著身子,呐呐的說不出話來,可他的手緊抓著她的手腕,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捏,她咬著唇忍著不敢出聲,可不只手腕疼得幾乎發麻,就是嘴唇也有淡淡的血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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