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奇朵 > 嫡女求嫁自己來 | 上頁 下頁


  閔父可以說是寒門士子一路成了高官的最佳代表,而且他是完全靠著自己的努力,既然他出身寒門,元配自然也不可能是什麼大家閨秀,不過是一個大商戶的女兒,除了還算有些錢財,其他的東西可沒有這些真正的名門千金看得上眼的。

  比如昨日的花會,好聽些是她身子不適,不便參加,可腦子動得快的人就知道,是文心公主嫌棄她的出身,所以文氏才特地安排了不讓她出現。

  要說規矩自然是不規矩的,但是在皇家面前,哪裡有那麼多規矩可說道。

  閔雪瀅對此並不放在心上,因為所謂的賞花宴也不過就是一個古代人的相親場合,一群少男少女彼此賞花吟詩的無聊活動她也沒興趣,只不過對閔雪蓮來說,認定了她會因為不受邀請就備受打擊,這時候別的不提又是提她親娘又是提花會,是真的把她當成軟柿子捏了?

  “多心是種病。”閔雪瀅淡淡的回道,可愛的臉上擺出說教的正經表情,看起來有種違和感。“再說了,我要是像你一樣整天計較這種小事,我早就氣死了,哪還能心平氣和地在這裡和你說話。”

  閔雪蓮早就知道閔雪瀅說話不留情面,甚至連人的臉色都不看,卻沒想到閔雪瀅已經連一點面子都不留了,直接當著一干丫鬟的面這樣嘲諷她,簡直就是把她的臉面扔在地上踩。

  閔雪蓮的臉色又紅又白的轉換,好不精彩,她瞪著閔雪瀅毫無波瀾的面容,還有那似乎能夠看穿一切的眼神,讓她忽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她不自在的移開視線,僵硬地說道:“姊姊……我不過是想勸解……”

  閔雪瀅馬上打斷道:“不用麻煩了。”

  閔雪蓮的年紀不過才十四,平日裝得爽朗大方沒錯,可卻是一個心思重的,這樣接連被打臉,早就難堪得都快要待不下去。

  文氏在這個時候正巧從內室走了出來,看著兩個姑娘一個臉色平淡一個泫然欲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哀歎自個兒親生的怎麼這麼不爭氣,接著又氣那個沒親娘教的果真沒教養。不過她並沒有把這些心緒表現在臉上,只是輕皺了下眉頭,接著反倒轉頭先訓斥親生女兒,“蓮兒,你又跟你姊姊吵什麼了?一早就在我的屋子裡吵吵鬧鬧的,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不得讓人說是我沒把規矩教好?”她話雖是對著閔雪蓮說的,卻是字字句句都針對閔雪瀅。

  閔雪澄無聊得想打哈欠,要不是她目前還算有求于文氏,哪會這麼勤快地往這裡來,早在之前兩人鬧翻後,她頂多就只是初一十五來點個卯而已,只是沒想到許久沒見了,這對母女倆的招數還是一個樣兒,老愛一搭一唱的,以為這樣九彎十八拐的挖苦對她會有什麼影響嗎?

  文氏的一口氣狠狠堵在了胸口。

  這個繼女總是這樣,面無表情的,無論人家說了什麼都不在意,一開始她還以為她不過一個姑娘家,好拿捏,苛扣用度和發配到偏僻的院子她都沒吭一聲,卻沒想到她卻暗地裡直接找老爺告狀,當面把自己苛扣了她多少東西就在一府的下人面前全抖了出來,讓她顔面盡失也就算了,甚至連老爺也認為她不賢,打那以後對她總是沒什麼好臉色。

  而那個時候閔雪瀅不過才六歲,誰能想到一個粉團似的孩子居然還懂得告狀。

  想起這十幾年來和這繼女的幾次交手都沒怎麼落得好,再看著她那一雙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眸,文氏突然覺得頭好疼,昨天賞花會把她給落在小院子裡的愉悅全都沒了。

  “瀅姐兒,我早說過了昨日那是文心公主的要求,我也是不得已的,也補償過你了,你就是再去向老爺告狀說我不慈,我也沒辦法。”文氏早就想好了一個連丈夫都沒有辦法找麻煩的藉口。

  就她想來,這幾年她拖著不帶閔雪瀅出去交際,也不替她相看對象,一個小姑娘家就算再怎麼有手段想必也急了,這才會急著在賞花會的隔日找上門來。

  她忍了十幾年就是在等閔雪瀅服軟的這一天,等她把這個丫頭折磨夠了,再隨意找個表面光鮮的人家將她嫁出去,也算出了這十來年的氣。

  可文氏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閔雪瀅是穿越而來的女博士,據說是在男女兩種性別外的第三性,是不是能夠嫁出去她根本就不在乎。

  “賞花會我本來就不是很想去,無妨的。”閔雪瀅很好心的勸慰一下一直以為她是個告狀精的繼母,然後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趕緊提出要求,“我就是想去菩提寺上香。”

  文氏一愣,這不年不節的,那菩提寺也不是什麼名刹古寺,怎麼突然間就想去上香了?

  她心裡瞬間揣摩了許多種可能性,其中一個讓她覺得有點不安,“瀅姐兒,你可是有什麼事?”

  該不會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繼女弄出什麼醜事來吧?一想到這種可能,她的臉色不自覺微微一沉,要是她自己一個人出醜她也樂得看戲,可她還有兒女尚未成親,要是讓她弄壞了名聲,接下來一定會影響到他們。

  閔雪澄定定地看著她,淡淡地說出早就想好的理由,“我娘的忌日過幾日就到了,所以女兒想著今年提早幾日給她上香,順便抄點佛經供奉,再添點香油錢。”

  她的聲音一落,屋子裡所有的聲音瞬間都像靜止了一般,沒有人敢多說話,尤其是一些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垂下頭,不敢多看文氏一眼。

  誰都知道這可是文氏心中的一根刺,即使當初閔父的官位有正五品,但前頭的元配不過是個小商人之女,而她,雖是庶女,卻是侯門出身,但是她卻要在這樣一個人的牌位前行妾禮入門,讓她心裡總是憋著一口氣吞忍不下。

  這些年祭祀元配的事情她雖然也做,但不是常常當天有事回了侯府,要不就是當天病了沒辦法去,總之各種理由盡出,就只是不想讓自己在一個牌位前執妾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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