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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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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緊拳頭,決定這次不論南宮淩如何逼迫她,她都抵死不從,決定豁出去跟他拼了。 南宮淩沈著臉,望著她含恨激動的神情,竟破天荒的答應她。 「好,你走吧。」 這回答來得太突然,令她再度呆愕住。 「什麼?」 「我放你自由,你可以走了。」 上官宓驚訝的瞪著他,料不到他突然這麼好說話,絲毫不為難她,讓她半信半疑。「真的?」 「對,你走吧。」 她瞪著他,咬牙道:「好,我走了,你可別出爾反爾,要守信哪。」 南宮淩只是站在那兒,雙手負在身後,不再說話,表明他不會阻止她的離去。 「我、我真的要離開了,你可別耍什麼詭計喔。」 她轉身踏步而去,走了十步,又再度回頭看他,發現他依然只是靜靜的立在那兒目送她離開,沒有打算留她或阻止她,似乎是真的要放她走了。 心口沒來由的惆悵,不知怎麼著,她竟然難過起來,忙甩開這不該有的憂思濃愁,她自由了,應該高興才對呀。 銀牙一咬,她不再回頭,身形一閃,沒入了林中。 待她的身影消失後,立在原地的南宮淩,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事實上,他已經受了內傷,為了追擊陰陽雙煞救回宓兒,他不顧體內的毒性,動用了真氣,經脈運行之氣早已大亂,努力撐住一口氣,嚇退了陰陽雙煞,等到宓兒離開後,他這口氣終於潰決,吐出大灘鮮血。 他席地打坐,極力穩住心脈,面具後俊美的面孔其實蒼白無血色,只是被面具遮住了才沒讓人瞧見,唇角邊還留有吐血時所殘留的血痕。 此時突然跳出兩個人來,對他嘿嘿大笑。 「原來玉面君受了內傷呀。」 「我就覺得奇怪,他明明有機會殺了咱們,卻沒動手,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出現的兩人,正是去而複返的陰花花和陽俊生。 「真是天助我也,玉面君,沒想到你也有落到我們手裡的一天。」陽俊生得意大笑道,一旁的陰花花也笑嘻嘻的不懷好意。 「不知這小子長得什麼模樣,把他的面具摘下來瞧瞧。」 南宮淩渾身散發出陰森的殺氣。「不要命的,就上前一步試看看。」 陰花花原本要上前,一聽到他這麼說便頓住了腳步,反倒退縮了回來。 「老婆子,不用怕他,這傢伙內傷很重,只是故意嚇人,我就不信他現在還能施展內力,打得過咱們聯手。」 南宮淩全身更加寒氣懾人,一雙眼射出刀劍股銳利的寒芒,看著陰陽雙煞兩人,打算左右夾攻他,自己也暗暗運力——他玉面君豈容這般奸惡殘佞之徒來羞辱他?就算拼著走火入魔,也要先送他們下地府去。 原本得意洋洋,自以為占了上風的陽俊生突然像是中邪似的,四肢不聽使喚,還發出怪叫聲,把陰花花嚇了一跳。 「老頭子,你在幹什麼?」 陽俊生想說話,卻連嘴巴也不聽使喚,揮舞的四肢不知道在跟她比什麼,表情甚是驚恐。 驀地,陰花花正想大罵老頭子搞什麼鬼,卻掹地抽氣,接著像是被火燒似的用力跳著。 南宮淩見到此狀也是一陣錯愕,但隨即唇角微微揚起,露出了然的笑容。 上官宓緩緩走出來,對這情況一點都不覺得訝異,因為陰陽雙煞如此怪異的行徑正是她的傑作。 她站在十步之距,與南宮淩兩人互相望著彼此,無視於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陽俊生,以及跪在地上抽搐的陰花花,這兩人以為可以趁人之危,損人利己,就別怪她這次下重手! 留下這兩個惡人,只會危害更多百姓,與其如此,不如她先毒害他們。 她下的毒藥雖不會致死,卻能廢去他們的武功,從此以後,陰陽雙煞在江湖上除名,他們再也無法害人。 上官宓咬著唇瓣,望著南宮淩唇角的血痕,以及他吐在地上的鮮血,不用問,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能不回來嗎?你看你,明明中了我的毒,還要逞強,看吧,弄成這副德行。」 「哼,你那毒藥本少主還不放在眼裡,我本想收拾這兩個邪魔妖孽,又給你多事,每次都跟本少主搶人。」 上官宓插腰,也不甘示弱的頂回去。「你亂動真氣,都快毒性攻心了,還要嘴硬?你知不知道這樣我要耗費多少心神和功夫才能幫你解毒?」 「解毒就解毒,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難治之症,死不了。」說著說著,又吐出一口鮮血。 上官宓見了又心疼又氣憤,急得眼眶都紅了,跟他鬥嘴之餘,也不忘把一粒丹藥從藥瓶裡掏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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