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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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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倚天望著巫離,見她依然熟睡,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想了想,吩咐道:“先熱著。” 這意思是不准吵醒姑娘了。滿穗心領神會,立即恭敬應道:“奴婢遵命。”頓了頓,又輕聲稟報。“大公子,蕭大夫要奴婢傳話,他等著給您把脈,請您務必過去一趟。” 寒倚天一聽便明白了,蕭大夫名義上是要把脈,其實是想看他開葷後的臉色。相處多年下來,蕭大夫那德行,他還不瞭解?不過話說回來,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身子狀況。 “知道了。”他起身更衣,卻沒讓滿穗服侍。這麼多年來,因為禁欲,他已經養成不讓女子近身服侍的習慣,屋裡也沒有丫鬟。 將自己打理好後,他吩咐滿穗。“看好她,她若醒了,來告知我。” “是。”滿穗恭敬地福身。從大公子對姑娘的一夜寵愛來看,便知大公子非常著緊這姑娘,她只要把離兒姑娘伺候好了,便是有功。 大公子走後,滿穗將房門帶上,轉身回了內房,一進去就呆了,因為床上的姑娘正坐著,一邊捏捏肩膀的筋骨,嘴裡一邊抱怨—— “終於走了,再不走,我可累死了。” 滿穗呆愕,原來姑娘早就醒了。 “姑娘你……裝睡?” 巫離那雙刁蠻的美眸橫了她一眼。“當然啦,不裝睡,難道還醒著讓他繼續折騰嗎?你家大公子簡直是衣冠禽獸,你看看我,全身上下被他咬得沒有一處完好的。” 滿穗看到她身上的青紫,不自覺臉紅了。她這個外人看了都覺得不好意思,可是當事人卻點也不害臊,還口聲聲地咒駡。 “活像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處子就是處子,下手沒個輕重,平日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一上床就原形畢露,我看×賦跟他比,都要自歎不如,甘敗下風。” 這大逆不道的話若是被大公子聽到還得了,也只有離兒姑娘敢說。 她輕咳一聲,安慰道:“姑娘別氣,由此可見,大公子是極喜歡姑娘的。”她說這話也是為了討好,認為一般姑娘家聽了這話肯定很高興,但她忘了,巫離可不是一般的姑娘。 巫離冷哼道:“幸虧是我身強力壯,否則換作其他女人,肯定被他采陰補陽得沒氣了。” 滿穗連忙捂住嘴,死死地憋著,告訴自己不能笑,千萬不能笑! 巫離打了個呵欠,擺擺手吩咐。“去把吃的端來吧,我餓了,得把精力補回來,免得他還未精盡人亡,我的氣就先被採光了。” 滿穗連忙福身,退了出去,走時還低頭捂著嘴,憋著不敢笑。 在她去端飯之前,還記得將離兒姑娘醒來之事先去稟報大公子。 巫離肚子餓得唱空城計,嘴裡不耐煩地叨念。這個滿穗怎麼去那人夂?端個飯而已,又不是生孩子,拖拖拉拉有夠慢的。 見到寒倚天時,她心下咒駡。原來那丫頭先跑去稟報了,剛才怎麼就忘了威脅那丫頭不准說自己已經醒來的事呢! 寒倚天一進屋,目光一黏到床上的人兒,便移不開眼了。 晨起的她,有一股勾人心魂的態,明明披著一頭垂肩長髮,穿著一身素衣,卻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嫵媚風情,沒有矯情做作,彷佛是與生俱來的。 見他來了,她也毫無羞澀,而是直盯著他手上的膳盤,主動下了床,連鞋襪都不穿就直接赤腳踩地,接著來到案桌前,主動接過膳盤放下,拿起筷子,挾起飯菜就開始狼吞虎嚥。 對她這種我行我素的行徑,寒倚天已經見怪不怪了,雖說在進來之前,他的確以為自己會看見一位含羞帶怯的女子,畢竟女子在經過巫山雲雨之後會變得不一樣,但他料錯了。 她沒有什麼不同,見到他,沒有著怯,也沒有怨恨,甚至在他面前還是一樣不顧形象地吃喝,從他進來到現在,她就只盯著飯菜,彷佛這飯菜比他還重要。 寒倚天突生不滿,拉下臉,心想這女人到底是心大,還是沒心沒肺?雖說是她起的頭,但嚴格說來,最終是他強迫她的,也沒見她哭喊,他都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他破了她的處,她怎麼一點都不傷心? “你還真吃得下。”他冷冷的說。 其實在瞧見她的處子之血、知道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時,訝異之餘,冷漠剛硬的心也多少有些心軟,但是見她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他便莫名生出一股心頭火。 巫離奇怪地看他。“這飯不是給我吃的嗎?”既然是給她吃的,她怎麼會吃不下? 寒倚天被她問得一噎,沒有回答,只是用嚇人的光瞪著她。 巫離只當這男人陰陽怪氣的,繼續賣吃自己的飯,而寒倚天便這樣瞪著她把飯菜吃光光,從頭到尾不吭一聲。 終於吃飽了。 巫離滿足地籲了口氣。酒足飯飽後,她又想爬回床上睡覺了,沒辦法,昨夜被這男人搞到根本沒睡幾個時辰。 誰知她才一動,就被身後的男人給抱回來,將她的人困在臂彎裡,一雙精芒銳目惡狠狠地瞪著她。 “幹麼?”她擰眉。 “吃飽了就想走?” “不然呢?”奇怪,她不走要幹麼?在這兒跟他大眼瞪小眼嗎? 寒倚天瞪著她,見懷裡的她也杏眼圓的回瞪他,從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瞧見她領口內的明媚風光。 她穿得單薄,用力一抱,就能感受到她身子的柔軟和凹凸有致,而她白晳的頸子上盡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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