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莫顏 > 仙女下錯凡·上 | 上頁 下頁 |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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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羅渾身殺氣騰騰,他的回答就是招招致命的劍,凡是碰他女人的男人,都得死!刀光劍影之間,突然一聲巨響,上官逸感到右肩如火烙般的疼痛,因為對方的劍剌進了他的右肩,而他自己的劍則斷成了兩半。 他震驚無比,虎口發麻,想不到對方劍勁之大,竟能將他的玉龍劍砍成兩半,突破他的守勢,狠狠地傷了他。 他咬牙瞪著對方冷冽殘佞的怒眸,感覺到對方不只要殺了他,還要把他千刀萬剮,這股恨意令他疑惑不解。 然而即使現在處在弱勢,上官逸依然不改峻傲之色,冷聲質問:「你是誰?報上名來。」 殷羅神情森冷邪佞,渾身殺氣滿溢,對於對方的問話聽而不聞,勁力一使,劍尖再入對方骨肉一寸,讓上官逸痛得冷汗直流,唇色泛白。 「受死吧。」他決定結東對方的性命。 「殷羅,住手!」 甄月華著急地出聲阻止,她本來處在驚嚇之中,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激烈的持劍打鬥,速度太快,看得她眼睛都花了,直到發現殷羅真的要殺人時,她才驚回神智,無法坐視不管,急忙喊停。 不喊還好,這一喊,殷羅殺人的目光掃射過來,讓她再度嚇到。 媽呀……他現在的樣子好可怕,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上官逸無比震驚,眼前這個功夫了得、有著雷雲萬鈞氣勢的男人就是殷羅?那個江湖野夫?他萬萬想不到這人竟能潛入軍塞,而自已音會敗在這人的手上? 原本深入骨肉裡的劍尖猛地拔出,讓上官逸痛得如同有人用刀在剮他的血肉,下一刻,殷羅如風一般來到甄月華面前,像狂風一般將她擄走,消失在門外。 從頭至尾,這男人都沒說過一句話,卻用他的方式讓上官逸遭受生平最大的恥辱。 上官逸面色青白,汩汩鮮血從他右肩傷口流出,不但染紅他的衣袍,也染紅了床褥。 「來人!」他強忍著肩上的劇痛,怒不可抑的大吼。 沒人可以闖入他的軍塞後還妄想平安的離開,他非拿下此人不可! 但當他來到門口時,卻愕然發現一干手下全倒在地上。 「大王!不好了!」一群手下匆匆奔來,見到此景不由得大驚,只見地上倒了一堆弟兄,而大王肩上也受了傷,正流著血。 「大王!您受傷了!」 「立刻叫大夫來,快!」 「大王!振作點!」 手下們神色慌張地扶著大王,其中一人軒緊去找大夫來。 上官逸咬牙忍耐著,一股傲氣不容許他現在就倒下,滿腔的憤怒讓他站起來,鐵青著臉對手下命令。 「有人闖入軍寨,不許他們逃走,給我抓回來!我要活的!」 「大王請息怒,咱們的人已經去追了,您的傷勢要緊。」 他憤怒的推開手下,咆哮道:「這點傷算什麼,別讓他們跑了!」他不顧手下們的勸阻,拿起地上的一把劍,負傷走出寢房。 手下們無法阻止大王,只好一起跟了出去,立時有人上前急報,闖入軍塞的外人大約有五、六個,眾弟兄們已兵分多路前去圍捕上官逸這輩子沒受過這麼大的恥辱,那個男人擊斷他的劍,如同砍斷他的自尊,他苦練多年的劍術,競被一個江湖盜賊給打敗! 不!他沒輸!他只是吃虧在防備不及,他不承認自己敗了。 他不顧傷重流血不止,一路來到山洞口,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穀裡煙霧彌漫,到處著火,一團混亂,他又驚又怒,大聲質問身旁的手下。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說闖入者只有五、六個人!」這眼前的態勢,看起來仿佛是大軍入境一般的混亂。 手下忙跪在地上回報。「大王……他、他們的確只有五、六個人。」 「為什麼不當場把他們都抓起來!」 「主子請息怒,是屬下辦事不力,一時不慎,才讓他們……跑了上官逸不敢置信的瞪著手下。「混賬!不過才區區幾個人而已,怎麼會讓他們跑了!」 「大王,他們神出鬼沒,身手實在太厲害了,咱們的人敵不過他!」 又一名手下軒來稟報,身上還流著血,踉蹌的在他面前跪下。 「大王,糟了,入侵者燒了咱們的兵器庫!」 「什麼?」上官逸面白如紙,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消息,心中駭然,兵器庫被燒了,這怎麼可能? 又一名屬下奔來,神色慌張的大聲喊道:「大王,不好了!糧倉被他們給燒了。」 上官逸鐵青著臉色,連緊握的拳頭快將自己的肉掐出血來都渾然不覺,他萬萬想不到辛苦建立的軍事要塞,竟叫幾名盜賊闖入,毀了他的心血,把他的人搞得人仰馬翻,陣腳大亂。 他肩上一大片的血漬令人怵目驚心,而他森冷蒼白的俊容更讓人憂心,血流過多,讓他腳步不穩,身子晃了下,手下軒緊扶住他。 「大王,保命要緊哪,請盡速療傷。」 「大王,兵器庫和糧倉燒了可以再建,軍隊可以再重整,但您尊貴的龍體只有一個,傷不得呀」 「是呀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千萬要保重呀。」 手下們跪地求他,只願他們的大王能忍下這口氣,以大局為重。 上官逸恨恨的咬牙,眼中的怒火騰騰燒著,恍若大夢初醒一般,是的,他不能倒,他是王,豈可敗給一名江湖野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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