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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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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心驚膽戰看著兩人的陳聰揚,立即接口。 “是的是的,安小姐的作品很有特色,在演藝界很有名,我相信她一定可以為你拍出好作品。” 江震武可不領情,禁不住質疑陳大叔的眼光。 “並非我存心刁難,姑且不論先前的不愉快好了,她穿著隨便,又沒女人味,不男不女的,我實在看不出她哪裡厲害。” “唉!阿武——這樣說太失禮——” “我腸子直,沒辦法拐彎抹角。” 安宓兒從沒像現在這麼想海扁一個人過,緊握的拳頭在發癢,要努力克制,才能維持良好的風度。 其實她大可不必受這種侮辱,把對方轟出去算了,但不甘心被人看扁,尤其是這狂妄可惡的傢伙,再者,她從沒跟運動員合作過,這是一個新挑戰,有機會當第一人,她當仁不讓。 忍耐!忍耐!這只大黑熊越是看輕她,她越要給他顏色看,她絕不認輸。 本該發怒的容顏,卻輕聲笑了出來。 江震武疑惑地瞪她。“笑什麼?” “我還以為踢足球的人有多了不起,聽你剛才那番話,就知道你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 “你說什麼?”那雙淩厲的眼危險地眯起。 “不是嗎?看你這麼膚淺,我想你的球技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 江震武罪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己踢球的實力,可不能容忍外行人隨便亂批評,尤其是這個驕傲跋扈的男人婆。 他是個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人,當場便發飆。 “你懂什麼!別以貌取人!” “說得好,那你只憑我的外表打扮,就認定我的攝影技術不好,你又何嘗不是以貌取人呢?江震武先生。” 他一時語塞,整張臉氣得面紅耳赤,與她四目互瞪,濃烈的火藥味,隨時有一觸即發的危險。 “你們兩個別吵呀,有話好好說,何必傷和氣咧!”陳聰揚夾在兩人中間,著急得這邊滅火、那邊勸和,料想不到這兩人會起衝突,他可不想這個合作案失敗。 好個伶牙俐齒的女人,江震武瞪著這個倔強的男人婆,堅稱道:“我沒說你技術爛,只說很難相信你的技術會好,哪像你,直接批評我球技好不到哪裡去!” 哈!好個強詞奪理的無賴啊! 安宓兒被他氣得頭皮發麻,太陽穴隱隱作痛,若再繼續跟這人吵下去,她的腦細胞不死光才怪。 她體內燃起了熊熊鬥志,她可以忍受被冠上男人婆的稱號,卻無法接受別人質疑她的能力。 也不知哪來的衝動,她被惹毛了,決定豁出去! “不相信是嗎?好!我跟你賭!就看你敢不敢!” 陳聰揚張大眼望向安宓兒,江震武也揚了揚眉。 “賭什麼?” “在我掌鏡下,如果你的寫真集大賣超過二十萬本,你就要向我跪地道歉!” 陳聰揚雙目圓瞠,張大嘴巴,盯著誇下海口的安宓兒。 江震武因她的提議怔住,忽然想到什麼,皺眉。“為什麼要跪地道歉?男兒膝下有黃金,叫我跟一個女人下跪,門都沒有!” “早知道你怕輸,所以不敢賭。”她冷哼,挑釁的語氣充滿了輕蔑。 江震武哪裡咽得下這口氣,正要衝動答應,幸好及時想到還是先問問一旁的經紀人較保險。 “二十萬算多還是算少?” 陳聰揚正拿著手帕擦冷汗,連他也被安宓兒的賭注嚇到了。 “以目前臺灣市場來看,寫真集能賣到十五萬本,就算不得了了。” 江震武揚著眉,緩緩轉過臉來,一手摩搓著下巴,對她的賭約顯然有些興趣,不排斥考慮考慮,嘴角勾揚的線條,逸出一抹邪氣,仿佛在算計什麼,卻遲遲沒答覆她。 安宓兒眯著眼,瞪著那故作神秘的嘴臉,看了實在很欠扁。 故意賣關子是嗎?她可沒那個美國時間等他。 “不敢就算了,沒自信就說一聲,我不會笑你的。”她用施恩的語氣對他冷嘲熱諷。 江震武臉色立即沉下來。“誰說我不敢!好,就跟你賭!如果沒超過二十萬,就算只少一本,你不但要登報向我道歉,還要抱著我的大腿親口對我說二十次對不起!” “如果超過二十萬本,換你登報向我道歉,還要向我叩頭膜拜,說三十次崇拜我!” 一個衝動男,一個頑固女,互瞪的眼睛幾乎要進出火花,比賽誰的眼睛大,這個賭局就這麼定下了。 晾在一旁的陳聰揚,始終用毛巾擦著冷汗,雖然商談的氣氛很火爆,但總算是談成結論了。 銷售二十萬本……可能嗎? 陳聰揚的眼光一向獨到,以他的慧眼,絕對相信阿武的潛力及安宓兒的能力,只不過……來回望著一碰在一起就變得幼稚的兩人,他只擔心一件事。 這兩人,真能和平相處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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