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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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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會笑我,早知道就不告訴你這件事。」章玉嬌臉紅地抗議,為了這件事,她到現在還在懺悔,無法對自己交代,明明計劃好要很無情地甩了人家,最後卻以激情的運動做結束,還很孬種地連夜落跑。 這等於是自打嘴巴,這種事不是懺悔了就好,她根本不知該用什麼態度面對邵瀚。 她的心好亂,不禁深深地歎了口氣。 「唉……」溫雲妮也陪她長籲短歎。 「你也覺得我很白癡對不對?」 「不是,我只是覺得年輕真好。一個晚上五次……」「雲妮姊!」 「哈哈哈——好、好——不笑你了,別變臉呀!」溫雲妮忙告饒,卻已笑彎了腰。 「我都難過死了,你還笑我,虧我把你當知心的好姊姊,對你一字不漏地吐露心事。」章玉嬌氣嘟嘟地說。 「開開玩笑嘛!」將洗好的枕頭套和床單掛好後,溫雲妮拉著好妹妹的手進入客廳,為兩人倒了杯鮮果汁後,陪她坐在沙發上,「好了,認真告訴我,你打算如何面對他?你不可能躲他一輩子,依我看,他也不會就此罷休,你們遲早會碰面的。」 「碰上又如何,不理他就得了。」 「是喔,講得那麼肯定,卻又要逃到我這裡來,好像很矛盾哩!」 章玉嬌想辯駁什麼,終於還是沒開口,在雲妮姊帶笑的眼神下,算是默認了,雖不服氣,卻是事實。 溫雲妮撫摸她的秀髮,就像對妹妹一樣疼愛有加,溫柔道:「想聽聽我的看法嗎?」 她點頭。 「我認為你還愛著他,只是不肯承認。雖然你老說接近他是為了要教訓他,但在我看來,你對他仍有依戀。」說到這裡,她有感而發地歎了口氣。「現在看來,也不知你們兩個冤家到底是誰欠誰,說不定是前輩子結了什麼緣,這輩子才一直糾纏在一起,也許是宿命吧!」 章玉嬌抬高下巴反駁:「不,這不是宿命,我絕不認命,命運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幸福是自己找的,不是別人給的,就算……好,我承認我對他餘情未了,可是這又如何?我發過誓絕不重蹈覆轍,所以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跟他在一起,我很明白這樣的決定是對的,所以我才會讓他找不到我,我只是需要時間思考——」突然之間,她覺得似乎找到了支撐下去的理由。「對,我只是需要時間平靜一下心情,只要我想通了,面對他時便能心如止水。」 「如果他這次來真的呢?」 「不可能!叫花心的人專情,等於叫烏龜爬陽明山一樣,根本不可能,我不會笨得再去作夢,人還是實際一點比較好。」 「可是……」 「雲妮姊,怎麼你開始幫那傢伙說話了,想把我推入火坑啊?」 「推入火坑?瞧你形容的,我只是覺得凡事不要太極端比較好。」 該怎麼說呢?她當然不要嬌嬌跟一個花心的男人在一起,是她告誡嬌嬌這世界上有三種男人不能碰,一是賭徒,有賭癮的人,再怎麼戒,也戒不了天生骨子裡的賭性,遲早把老婆輸掉,跟這種人在一起就是一種風險,一個人有多少人生可以跟這種人做賭注?只要輸一次就完了。 二是打女人的男人,這種人的性格存在著暴力傾向,並非用規勸或講理的方式就可以叫他改掉,會打女人代表他不懂得珍惜對方,會跟這種人在一起的女人是最笨的,人可以講道理,但拳頭是不長眼的,千萬不要笨得去當沙包。 第三就是花心的男人,「花心」意為不停地花心思去狩獵,或許是雄性動物有天生征服的本能,對單一對象感到不滿足,喜歡在不同的異性之間挑戰自己,追求感官刺激,從中得到成就感。這樣的男人有喜新厭舊的特質,沒有責任感,穩定性不足,聰明的女人就該知道這樣的男人是不可信賴的。 但是同樣的,溫雲妮也瞭解,很多事情不能以偏概全,而且情況不同,結果也會不同,若兩人結了婚,其中一方違背婚姻而出軌,縱有任何理由都不能原諒,背棄婚姻就是背棄婚姻,不能打折的。 若是男未婚、女未嫁,衡量的角度也就不一樣。 在婚前,男女雙方都可以多看看、多交朋友,尋找最適合自己的人,談幾場戀愛無可厚非。令溫雲妮深覺疑惑的是,邵瀚前後兩次交往,對嬌嬌的態度轉變很大。 根據嬌嬌的述,第一次交往時,她感覺是嬌嬌追著邵瀚跑,那時的嬌嬌還很冶豔稚氣,似乎並非邵瀚鍾愛的類型。 第二次交往,反而變成邵瀚追著嬌嬌跑,努力討好她。這時候的嬌嬌已經改變了很多,不論在外表、氣質及內涵上,都不同於以往,即使嬌嬌甩了他,他依然不肯罷休。 這兩次交往的差別,似乎透露了某個訊息,這也是溫雲妮為何幫邵瀚說話的原因,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明白現在的嬌嬌聽不進去,也許該讓時間去證明兩人有沒有緣分。 若邵瀚真愛她,就要拿出魄力和毅力,即使被羞辱、被刁難,那也是他應得的,否則只憑幾句話就要別人相信他的誠意,也太便宜他了,對嬌嬌而言也有失公平。 所以她放棄了說服嬌嬌的打算,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我支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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