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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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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二品帶刀護衛榮應大人,是來保護在下的。」 倩兒好奇地打量他,而榮應也直直地看著她,不知怎麼著,她避開了目光,感到一股莫名的不自在。 「總之,小姐不會見你的,你回去吧。」 「沒其他辦法嗎?」 「小姐的倔性子,你也領教過了,我也無能為力。」 溫子韌誇張的歎了口氣。「看來,我這病是醫不好了。」 倩兒一聽,深覺奇怪。「你生病了?」 溫子韌點點頭。「實不相瞞,在下近來生了一場病,原本想來找你家小姐請示藥方。」 倩兒一愣,奇怪地問:「生病應該找大夫,怎麼會來找我家小姐呢?」 「因為在下生的這個病,是一個怪病,什麼人都醫不好,後來有個大夫告訴我,我這病是藏族那兒傳來的,若要醫好,只能以藏族之法來醫。」 倩兒一臉好奇,遂問:「藏族?有這回事?我怎麼從沒聽過?」 溫子韌東瞧瞧,西看看,一臉嚴謹、神秘地說道:「我這怪病,只說給你聽,你聽了可別傳出去,我這病,其實跟你家小姐有關。」 「咦?跟小姐有關?」倩兒被他挑起了好奇心,答應不說,心中詫異他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偷偷告訴你,我這病,叫做……相思病。」 倩兒愣住,不一會兒,噗哧一聲笑出來。 溫子韌繼續歎氣,一本正經道:「自從得了這病,我睡不好,也吃不好,這怪病還真是沒人醫得好,可苦了我,所以請倩兒姑娘行行好,指點迷津,我好對症下藥呀。」 他說話真風趣,讓她想故意擺臉色都沒辦法。 這人實在教人無法真正討厭他,她好像可以明白,小姐會喜歡他的原因了。 「好吧,看在你這人說話風趣又機智的分上,我決定給你一個藥方。」 「多謝倩兒姑娘。」 「小姐臉皮薄,性子倔,若沒確定對方是不是真心喜歡她,還是只因為責任才向她提親,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溫子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樣明白了吧?」 「明白、明白,有了倩兒姑娘開出的藥方,在下的病,總算有救了。」 倩兒忍不住又被他逗得失笑。 「好啦,我得回去了,小姐還在等我呢。」 臨走時,她又悄悄瞄了榮應一眼,不料他也在看她,讓她心兒莫名陡然一跳,忙別過臉,出了房門。 拱手恭送倩兒離開,溫子韌搖著羽扇,動著腦袋瓜,思考著。 原來玉姑娘以為他是因為責任才想娶她的,都怪自己沒說清楚,讓她誤會了。 弄懂了其中的原因,看來,他得找個辦法好好跟她解釋才行。 明月高掛,萬籟俱寂。 玉爾瑪坐在案前,仔細端詳手上的一幅畫。 這幅畫,是溫子韌今日派人送來的,當她打開畫軸的一刹那,不由得呆住。 上頭畫了一男一女,男的手拿羽扇,一臉苦笑,而女的則嬌豔美麗卻板著臉,狀似不理會男子。 這一男一女,正是她和溫子韌,不只神態傳神,還道盡了目前的情勢,以及他心中的苦惱。 當拿到這幅畫時,她先是一呆,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瞧得聚精會神,沒分神去注意倩兒端了盆洗臉水進來,擱在梳粧檯上後,便好奇走過來。 一瞧見那畫裡的內容,倩兒禁不住驚奇地低呼。 「咦?這上頭畫的是小姐嗎?哇,畫得可真好呀。」 玉爾瑪專注的心思這才從畫裡抽出來,原本唇邊癡癡的笑意,忙收斂住。 「嘿,這是溫公子耶。」倩兒一眼就認出畫中的男子,睜著好奇的大眼睛。「小姐,這畫哪來的啊?」 「還不是那姓溫的,派人送來的。」 「畫得可真好耶。」倩兒忍不住嘖嘖稱奇。 「好什麼好?以為畫這玩意兒來,就可以討好我嗎?」她故意裝作不在意,不想讓人瞧出她其實也為這畫工兒的細緻和巧思感到驚異。 沒討好嗎?适才明明有捕捉到小姐唇角那抹笑意,儘管這會兒嘟起嘴兒,但還是瞧得出來,小姐並非真的不在意,只是不好意思罷了。 「畫得當然好啊,瞧,小姐現在板起面孔的樣子,不就跟畫上一樣嗎?」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取笑我?!」 「倩兒不敢,倩兒只是在讚美溫公子畫工兒細膩,把小姐的神韻畫得十分傳神哪。」 「哼,他以為一幅畫就可以來討我開心?才沒那麼容易呢。」 將畫軸卷起,玉爾瑪站起身,打了個哈欠,洗了把臉後,脫下繡鞋上了床榻。 「我要睡了,你也早點歇息吧。」 「是,小姐。」 幫小姐蓋好輩子,吹滅燭火後,倩兒退出了房門外。 約過了一刻,靜夜裡,燭火再度被點燃,玉爾瑪悄悄打開畫軸,一個人又偷偷欣賞起來。 望著畫中的溫子韌,那苦惱的神態,再度逗笑了她。 不在乎嗎?去騙鬼吧。 隔日,溫子韌又派人送畫到客棧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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