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莫顏 > 不當王妃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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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流靖當時這麼回答她。“放心吧,這事我先和母妃商量過了,我需要讓你當上側妃,為我做更多的事,她同意了,我才向父皇提的。” 她聽了訝異,心想這男人也開始說胡話了,不過他如此護著她,不惜連自己的母妃也瞞,讓她的心裡甜蜜極了。當時她聽說他遲遲不娶正妃,以軍功求皇上賜他婚娶自由的權力,說不定是在等一個真正令他心儀的女人,那時她不以為意,現在她相信了。 他說過,他要她往上爬,而他說到做到了,為了他,她也決定放手一搏,爭取更大的功績來換取王妃之位,她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至於立什麼功,她已有定案,決定先瞞著司流靖。 * * * 到了十月,天氣一下子涼爽起來,在司流靖的勤快“耕耘”下,白雨瀟果然懷孕了,弄假成真後,司流靖還真的對她緊張起來,日日提醒她要好好顧著身子,溫柔得讓人覺得那個冷情冷心的男人彷佛從不曾存在過。 好笑的是,這男人還性子大轉,從夜夜霸佔她的身子、不把她折騰到底誓不罷休的粗魯男人,變成了小心翼翼、動作輕柔的斯文男人,彷佛把她當成了瓷器一般,深怕一碰就碎了。 瞧他緊張的模樣,白雨瀟笑在眼中,甜在心裡,徹底感受到被視如珍寶的日子。 到了冬天,大雪連續下了十日,直到今日才停,外頭的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白雨瀟賴在炕上,手上捧著熱呼呼的紅豆湯,屋子裡還擺著兩個大暖爐,烘得她一張臉蛋紅撲撲的。 “既然知道他會緊張,你還懷著身子亂跑?要是被他發現,不把你的皮給抽了,沒日沒夜的在房裡整你才怪!”三師姐花千千不客氣的數落她。雖是數落,但那黃鶯出穀的嗓音有著吳儂軟語的嬌柔,雖態度蠻橫,卻保持著纖姿弱態,有三師姐在的地方,彷佛柔風拂面,連空氣都能將你熏得如飲了三日的桃花酒。 “還不是聽到你說有了重大消息嘛,我興奮得待不住,不親自來聽聽怎麼行?何況年節快到了,宮裡、府裡忙翻了,皇上霸著他議事,有時候好幾日還回不來呢,他知道就算回府也沒辦法碰我,索性就專心忙政事。” “王府呢?年節前最忙,你這個掌理後宅的側妃不需要在府裡坐鎮?” “自從我真有了身孕,他怕我勞累會動了胎氣,就直接命令蘭庶妃代掌事務,有王爺下令,她哪裡敢不應?何況難得王爺肯給她機會,她巴不得趁此好好表現,讓王爺能多看她幾眼呢。” 這也是為何白雨瀟現在能坐在三師姐的屋子裡樂得清閒的原因。 “何況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現在才三個月,肚子還看不出來呢,等肚子大了,要出府就更不容易了。” 懷了孩子後,她的食欲也變大了,雖然還是一張瓜子臉,但身上其他地方有“晉級”的傾向,上回司流靖揉著她的胸部時,還一臉滿意的笑著,要不是因為她有孩子護體,否則看他一臉饞樣,怕不把她吞吃入腹。 “真沒想到,這位陵王看似冷漠,居然是個癡情人,當初我還擔心你入府做妾委屈了,現在還真羡慕你呢,不錯不錯,有眼光。”花千千將她手中的空碗拿了過來,又為她舀了一碗遞過去。 “懷孕真好哪。”白雨瀟一臉滿足的說。“可以肆無忌憚的挑逗他,看他隱忍難耐的饞樣,卻又怕得不敢動我,簡直比神功護體還有用哪。” 花千千睨了她一眼,敢情四師妹高興的不是懷了孩子,而是可以欺負老子?她失笑搖搖頭。 “既然你有了身孕,現在又是側妃,我看你這暗捕也別做了,好好當你的側妃吧。” 白雨瀟嘴裡吃著熱呼呼的紅豆湯,一聽三師姐這麼說,立刻反對。 “怎麼不做?當然要做了,當初說好的,咱們四人做個四大女捕,和那四大名捕別苗頭。” “你傻呀,咱們是暗捕,又不像那四人可以大搖大擺的帶著劍,在京城裡耍威風,咱們要低調再低調,不能洩漏身分的。” 白雨瀟嘟了嘟嘴,繼續喝紅豆湯。 “二師姐何時來呀?” “快了吧,如今運河結冰,她從江南騎馬上來也要十日,應是今日就會到,等她帶消息來吧。話說密信上說,刺殺你夫君的那些人和江南鹽稅案有關,牽連甚廣呢。” 白雨瀟一臉肅容,目光轉為淩厲。“他們居然敢和山匪勾結,偷襲親王,膽子真不小。” “有錢都能使鬼推磨了,何況是遍地的黃金?不貪才怪。”隨著這句清冷的女聲傳來,一名女子推門而入。 “二師姐!”白雨瀟興奮的站起身。 進屋的女子身穿黑色連帽斗篷,帽緣縫上一圈灰色的狐毛,斗篷上沾了白色的雪花,屋裡溫暖的火光拂去她一身的寒氣,她緩緩將帽子掀開,露出一張五官精緻卻有如冰山美人般的臉蛋。 她向來鮮少露出笑容,但一見到兩位久違的師妹,唇瓣也緩緩彎起了弧度,融化了一臉的冰冷。 “我給你肚子裡的侄兒帶來了禮物,這份文件可以叫江南不少貪官丟官丟命,用他們紅色的鮮血來添增喜氣。” 女子外貌冷然,說的話也很冷,已經習慣她的個性的兩名師妹立即笑開了花,上前熱情的迎接她們的二師姐。 原本說好這幾日會住在宮中與皇上議事,暫時無法回府的司流靖,其實對水兒是有愧的。 她懷了身子,他本該多陪陪她,無奈年節將近,正是朝中各部最忙的時候,父皇也拉著所有皇子議事。 今兒他領命出宮辦事,心想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不如趁此回府看她一眼也好,誰知當他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時,竟發現在屋裡養胎的女人不是她! 眼前的女人面孔是她,但他知道這人不是他的水兒,他立即拔出掛在牆上的劍,指著眼前的女人,口氣冷得如寒冬的霜雪。 “你是誰?竟敢易容成本王側妃的樣子?!” 朝露抖得不成人樣,完了完了!沒想到被王爺識破了,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她一向假扮小姐扮得似模似樣,誰知當她坐在炕上打盹時,會突然被人一把抱起來,驚得她睜大眼,一見是王爺,她立即嚇得掙脫開來。 她和霜兒過去能夠輪流易容成小姐的樣子,瞞過所有的人,那是因為對方都沒有靠近到身前,王爺也不會來屋裡,所以只要裝裝樣子就行了,可現在不同,小姐和王爺親密,有肌膚之親再正常不過了,她還是個沒出閣的大閨女,哪裡禁得起王爺的親近?於是當下便嚇得露出了馬腳。 王爺何等眼力,一眼就看穿她是假的,這會兒平日帶笑的陵王已經恢復那冷漠無情的模樣,全身上下盡顯殺氣。 朝露嚇得說不出話,只是一個勁兒的抖著。 “你不說?那本王就殺了你,再撕下你的假面具!” “不!”突然傳來一聲驚呼,霜兒從外頭奔進來,再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跪在王爺面前求饒。“王爺饒命,殺不得的!” 司流靖一怔,見霜兒臉色慌張,哭著求饒,稍微一想,便猛然想通了什麼,臉色更黑了。 “把面具撕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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