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莫顏 > 不當王妃 | 上頁 下頁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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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興皇朝的刑部衙門分為明捕和暗捕,明捕需平日到衙門點卯,巡街維持地方治安,有賊抓賊,有案查案,按月領薪。 暗捕則一如其名,平日不用點卯,化明為暗,融入市井小民的生活中,平日裡像百姓一樣過日子,抓到罪犯才有銀子,雖然不像明捕那樣有衙服可穿、有月例可拿,但勝在行動自如,一旦抓到犯人,賞金也十分可觀。 白雨瀟便是暗捕,這件事除了她的同門師姊和引她入門的師父之外,無人知曉。 原想著王爺不在府中,她才暗中出府查案,卻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王爺遇襲可不是開玩笑的,是誰這麼大膽敢跟天家作對?雖然當時他一身狼狽,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了,她一路跟著他,不過王爺不信她,讓她遲遲近不了身,熬了幾日後才終於把他帶回這間隱蔽在山林內的草屋。 為了避免洩漏自己的身分,她當然不會主動跟他相認,適巧王爺又因為毒發的關係而失明,這給了她方便,出門在外,她習慣用化名,因名字多水,所以化名為水兒。 瞧王爺這股急色勁兒,真沒想到啊,平日看起來冷情冷心的男人,一旦中了×毒,也像三年沒碰女人似的色心大發。 打從入府做了他的妾,除了洞房那一次,這男人便沒再入她的房,想不到這回做這檔子事,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輕點兒啊,我沒說不給你,你別扯啊——等等,你別硬要進來,會死人的,啊——你還真直接!哎呀!” 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那種被擠壓、撕裂的疼痛,永遠只有女人會懂,疼得她都沒空害羞了。 忍吧,白雨瀟緊閉雙眼,嗚嗚的呻吟著。這人也太禽獸了,沒有前戲,把褲子扒了就直接來,真沒天良,唉唉唉,算她倒楣,誰教她自願送上門給他吃呢。 終於結束了。 白雨瀟像只死魚似的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床頂,身上還壓著一個做完就直接昏睡的王爺。 她瞪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司流靖,這人倒好,正事辦完,兩眼一翻就昏了,留下清醒的她來收拾殘局,身下還火辣辣的疼。 他身上的血水沾了她的身,提醒她必須儘快幫他處理傷口,於是她小心的將他移開,下榻時還因為雙腿間的抽痛而嘶了一聲。 她先到隔壁浴房將自己簡單沖洗一遍,換上乾淨的衣裳,再回房幫他清理身子,雖然事前已經先點穴止血,但那傷口若是沒好好處理,發炎了可就不好。 她端來水盆,用清水為他擦拭身體時,自然也會看到不該看到的。 白雨瀟身為捕快,不管是男人或女人的身體,哪怕是活的、死的、赤裸的、破碎不全的、腸穿肚爛的,甚至是長蛆的,她都見識過,所以對男人的裸體自然不會大驚小怪,何況這人還是自己的夫君呢,既然幫他擦澡,免不了一定會看到,不過……現在機會難得,又四下無人,她忍不住頑皮的偷瞄一眼。 畢竟是自己心儀的男人,只看這麼一眼,她還是臉紅了,卻又不禁感歎,想當初洞房時,她完全是被動的躺著接受,根本沒機會瞻仰尊容,此刻趁著王爺昏迷,才能窺見這個讓她疼痛的“兇手”,只有兩個字——雄偉。 後宅有多少小妾想見雄偉兄都見不著呢,自己該慶倖才是,白雨瀟自我安慰著。 她住在王府裡,一直被好吃、好睡、好住的供養著,王爺對後宅女人一向很大方,年節紅包或是賞賜都沒少,雖說與丈夫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面,但白雨瀟卻在王府外面偷偷見著他好幾次,總是混在人群中偷偷欣賞他騎馬過街的英姿。 她對他並無任何怨言,因為這是她的選擇,她性子爽朗大方,不會鑽牛角尖,加上捕快的秘密身分,讓她擁有自己的天地和主見,何況在入府為妾之前,她就已經明白自己愛上的是個冷情冷心的男人,自然不會對他要求太多。 但凡幹捕快這一行的人都有正義感,見王爺有難,她就算把命豁出去了也要救他,如今他被殺手襲擊,這恐怕牽涉到宮裡的鬥爭,為今之計,在找到人來接王爺之前,她務必得先把人藏好。 而司流靖碰上她,也算他運氣好,因為這山頭方圓百里內可都是她的地盤,他現在躺的這間籬笆草屋便是她的據點之一,地窖裡存放著柴米油鹽、醃菜和酒罈,櫃子裡也備有各種衣物,基於她捕快的身分,有時身上會有什麼病痛或傷口,這裡也存了不少治傷藥。 將王爺身上打理好,又抹了創傷藥後,剛好她等的人也到了。 一名灰衣老者自來熟的開了籬笆門進來。“丫頭在嗎?” “來了。”白雨瀟出去迎接,看到趙老頭十分高興,二話不說,上前一把就抓起他的手臂往屋裡走。“正等您救人呢,快進來。” “慢點兒、慢點兒,丫頭急什麼?難不成有人趕著生孩子?” “生孩子哪裡需要您這位神醫出馬?有人受重傷,快給他看看。” 她和趙老頭熟識,免了客套,別看這趙老頭一身鄉野山夫的打扮,這人的醫術可是非常高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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