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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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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紹懷歎了口氣。「看來衝突是免不了了。」 他脫下西裝外套,一步步向他們逼近,兩名男子見狀,皆露出邪惡的笑容,一方面取笑他的不自量力,一方面拳頭也癢得很。 「不知死活的傢伙,喂!給他點顏色瞧瞧!!」矮男子對同伴下令。 對他們而言,像耿紹懷這種斯文的男人是中看不中用,要不了幾拳,就可以把他打得皮開肉綻。 趁著他們正咧嘴大笑時,耿紹懷突然快速沖向前,迅雷不及掩耳地將外套往高壯男子頭上丟去,同時朝矮男子攻擊,先給對方一拳,打得他不分東西南北後,再回頭對付高壯男子。 這突來的聲東擊西讓兩人始料未及,矮男子臉上被揍了一拳,痛得跪在地上爬不起來。 如耿紹懷所料,高壯男子較難應付,這人屬於打手型的,除了皮厚肉硬,忍痛程度也高得多,所以在對一二的情況下,他才要出其不意,先發制人。 激烈的纏鬥後,矮男子亮出刀子,儂儂嚇傻了,一開始只是希望耿紹懷知難而退,但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樣嚴重的程度,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覺得腳底的涼意直達頭頂。 她害怕,害怕那刀子不長眼,傷了他。 耿紹懷倒是從容不迫,敵人亮出傢伙,是不利,也是有利。當矮男子攻擊他時,他巧妙地躲過,並借力使力,刀子反而刺傷了高壯男子的胳臂,男子發出巨大的咆哮聲,他逮住機會反擊,成功地讓一人斷了肋骨,一人斷了鼻樑。 兩名男子眼看大勢已去,選擇放棄到手的肥羊而逃走,一邊走還一邊叫囂,直說要帶兄弟來給他好看,最後上了車,疾駛而去。 雖然打贏了,但耿紹懷也掛了彩,他嘴角滲血,襯衫上有多處刀痕,不過只受了點皮肉傷,沒重傷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撿起地上的西裝拍了拍,甩在肩上,頒長的身軀朝她走來。 他的接近,令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劇烈的心跳夾雜著紊亂的呼吸,退無可退之下,背脊幾乎貼上牆,在他強烈氣息的包圍下,深深感到自己的渺小,龐大的黑影籠罩住她蒼白卻美麗依然的容顏。 他的薄唇勾起,好聽的嗓音溫柔得幾乎要將人溺斃。 「為了你,我可是拚了老命呢!」 「誰要你多管閒事。」她冷硬地開口,眼神仍帶著防備。 「我不會讓人碰你一根寒毛。」他回答得理所當然,好似這一切本該如此,言下之意,仿佛在傳達著一個訊息——她是他的所有物,專屬的。 項儂儂努力忽略他的暗示,更加冷下臉,以著堅定的口氣警告。「沒人可以碰我。」這話可是完完全全針對他而來的,她可沒忘記一年前的奪吻之恥,瞪他的眼神更增添幾分冷凝。 他眯細了眼,眸中銳利的光芒令人打顫,臉龐緩緩低下,讓兩人的臉靠得更近,也更容易聽見她不規則的心跳。 無可否認的,她真的怕他,這人的心思太高深莫測,她永遠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本以為他又想「企圖」輕薄自己,但逼近的臉龐在距離十公分處忽然停下來,雖沒有再進一步的舉止,但近在咫尺的距離已教她心慌意亂,並清楚地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正輕拂著自己的臉龐。 「你想做什麼!」她以斥責掩飾自己的怯怕。 耿紹懷沒回答,只是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原來是一隻壁虎。」 她楞住,並順著他的視線往自個兒左肩膀瞧,不瞧還好,這一瞧剛好跟壁虎大眼瞪小眼。 「呀——」尖叫一聲,她嚇飛了膽,連自己投入人家的懷抱都不自覺,只感到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快——快拿開它!」她閉上眼,口氣是驚惶的。 「這不太好吧?」 「管它好不好!快拿開呀!」老天~她最怕這種嗯心的小東西了! 「可是這麼做會碰到你,男女授受不親,我是君子,不能一這麼做。」逼不得已,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算我求你,快幫我拿開它呀!」 「唔……既然你一這麼拜託,那好吧!」 他一手輕輕摟住小蠻腰,一手撫順那一頭輕飄長髮,感受佳人的柔軟與馨香。 「糟,它跑進頭髮裡了。」低啞的耳語輕呵著她的耳垂。 聽他這麼一說,更嚇得她將一張小臉埋進寬闊的胸懷裡,只求他趕快把那熔心的東西拿開,因為閉著眼,所以沒看到他嘴上那抹笑意。 她好軟。 耿紹懷暗暗輕歎口氣,斯文冷靜的表相下,暗藏著對她的狂熱愛戀,這樣抱著她,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其實壁虎老早自個兒逃之夭夭了,但他沒說,多虧了壁虎兄,才能跟她如此這般靠近,聞聞她的發香,摟摟她的纖腰,下一步,就是要一點一點偷走她的心。 「別怕,我抓到了。」 「真的?」埋起的小臉從他懷中抬起,與他黝黑的眸子對個正著,這才意識到自己竟投入人家的懷抱裡,立即像觸電一般地逃開。 她為自己失控的舉止感到羞赧,連他的眼也不敢看,為了掩飾自身的尷尬,趕忙找了個話題。 「壁虎呢?」 「這裡,要看嗎?」 「才不要!」她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只怕看了會吃不下飯,還會洩漏燙紅的粉頰。 既然佳人不看,他就把抓在手中的「空氣」作勢拋掉。 「壁虎跑掉了,你可以安心了。」 項儂儂僵硬地轉過身,內心百味雜陳。一方面松了口氣,一方面又為自己剛才的失態羞慚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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