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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她現在全身難受著,段長淵抱著她,連帶屬於他的氣息也圍繞著她,而受到×毒之苦的虞寶兒,十分敏感,段長淵在幫她把脫臼的下巴復原後,她立刻受不了地掙脫他的懷抱,擠到角落,拚命遠離他。

  “寶兒?你怎麼了?”

  “別……別碰我……”她喘著氣,雙頰豔紅,光是被他大掌碰著臉,便如燙著一般,令她×火沸騰。

  她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想撲向他,狠狠吻他、摸他,甚至撕裂他的衣,求他要了自己,這太丟臉了,她做不出來,即使知道解藥就在面前,但她寧可另謀他途。

  “我……中了毒,解藥可能在……閻九身上……”

  段長淵一聽,立即朝外頭吩咐。

  “將閻九和他的人,全身搜一遍,務必找到任何看似解藥的東西。”

  吩咐完後,他立刻蹲在她面前,伸手要抱她。

  “別碰我!”

  “寶兒,別鬧,你中毒了,讓我給你看看。”

  “不必!”

  對她來說,段長淵就像是上好的佳餚,這馬車內全是他的氣味,而該死的,他的氣味非常好聞。

  中了“銷魂淚”後,觸覺和嗅覺是平日的十倍,一旦被碰到,就會全身難受得像久旱逢甘霖,恨不得把對方吞吃入腹,一聞到男人的氣味,就像發情的公貓聞到母貓身上動情的味道一般,只不過她是反過來,是她在發情。

  為了離他遠一點,她往另一邊爬去,像看到鬼一般防著他,偏偏段長淵不放過她,她一動,他立即兩手伸來,輕易一撈,又把她撈回懷裡。

  “小心掉下馬車,會受傷的。”他關心地提醒,說話時還故意靠近她的耳。

  “你……你說話就說話,不要舔我的耳朵!”她忙用雙手遮住自己的雙耳。

  “舔耳?寶兒,你在說什麼?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麼呀?”

  她這時候也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望像無底洞,不只勾動人心,還產生了幻影,她希望段長淵舔她的耳,所以她才會說出這種話,她希望他可以對自己做出最羞赧的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錯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的鼻息更靠近了,聲音也更溫柔了。

  看到他的嘴巴在自己眼前動著,越看越好吃,她忍不住用舌頭舔著自己乾渴的唇,有一股豁出去的衝動,想要什麼都不顧不管地壓他在身下,從頭到腳吃了他……不!不行!她要忍住!

  她閉上眼,捂著自己的鼻口,不看、不碰、不聞,甚至狠狠捏自己一把,試圖保持清醒。

  段長淵將她帶回宅邸,她縮在床上,不准任何人接近她,要求留下來的只能是女的,段長淵一切都順著她,她的要求,他全答應。

  虞寶兒忍得很辛苦,一發現自己的手情不自禁地開始撫摸自己,她便用牙狠狠咬了自己的手掌一口,留下了牙齒印,連咬出了血都不自知。

  她在意識混沌間,感覺到有人正在幫她包紮手上的咬傷,一睜眼,迎目便是段長淵近在咫尺的臉龐,驚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你來做什麼?!”她慌張地往床裡躲。

  “我擔心你,你怎麼把自己咬傷了?告訴我,你到底中的是什麼毒?”

  “你走開!解藥呢?在閻九那裡找到解藥沒有?!”

  “沒有解藥,他說沒有帶在身上,即使嚴刑逼供也沒拿到解藥。”

  沒有解藥?那不表示她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受×毒之苦,一直到死;一是閉上眼,把段長淵拉上床胡作非為一番,解了毒。

  到頭來,事情又回到原點,她怎麼就這麼倒楣?繞來繞去,又得向段長淵求救,想到當初在他身下受的恥辱,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滾!你滾!不要理我!我不想看到你!”

  她太憤怒了,身體那一股火燒得她想殺人,而她也真的沖去拔牆上的劍,不由分說朝段長淵刺去。

  她哪裡是想殺他,不過發洩罷了,而且她現在根本無法鎮定下來,拿著劍也是是亂砍亂揮,劍招混亂,不成劍法,像婦人拿菜刀亂砍一樣。

  段長淵一邊躲,一邊勸著她。“夫人小心點,別傷了自己,為夫會心疼的!”他還敢自稱為夫?

  她聽了就有氣,砍不到他,就更加賣力亂揮,屋子裡的擺設、家具和桌椅,被她手中的劍亂揮亂砍得慘不忍睹。

  最後砍得沒力氣了,跌坐在地上,那把劍也因為刺進了木柱上,連拔都拔不出來,她便像個孩子似的大哭起來。

  她大哭的時候,段長淵還陪在一旁哄她,她氣不過向他揮拳過去,還真的揍了一拳在臉上。

  她呆住,惡狠狠質問他,“你為什麼不躲?”

  段長淵溫柔一笑,滿臉寵愛地對她說:“我氣跑了你,你對我有怨,讓你打,出出氣也是應該的。”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說,讓她原本滿腹的怒火化成了潰決的委屈,哭得更加傷心,卻已不同於先前帶著恨意的淚水,反倒像是積壓好久的委屈終於被理解一般,全部都哭出來。

  淚珠如同止不住的雨滴,一點一點掉下來,很快沾濕了身上衣襟,也弄得她雙手都是濕的,而且是鼻涕淚水一起來。

  待她回神時,發現己被段長淵攬入懷,正用帕子為她抹淚,擦拭鼻涕。

  她不依,狠狠往他胸口一蹭,把鼻涕全抹在他胸前的衣衫上,他將外袍脫掉,剩下裡頭的中衣,對她道:“外袍髒了,換裡頭這件乾淨的。”

  她不客氣,繼續把他的中衣當擦臉的巾子蹭著,她一邊蹭著,一邊聞到他身上好聞的男人味,這是他獨有的清爽味道,其實他很好聞,這男人很愛幹掙,身上沒有其他雜七雜八的薰香味,讓她很依戀。

  她越是聞著,呼吸就越重,甚至雙手不知不覺地摟上他的腰,開始把身體往他身上摩,這是一個不自覺的動作,是×藥的效用,只有這麼做,她才會覺得舒服,但又渴望更多。

  “寶兒……”他的聲音帶著蠱惑和低啞。“你醫術高明,必然知道如何解身上的毒,你告訴我藥方,我必派人去收集來治好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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