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莫顏 > 狐狸心機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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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說這話時,故意學著青樓姑娘的嬌嗔語氣,想像之前那樣,把他噁心走,省得打擾她的清靜。 “想,我這不就來陪你了嗎?” 料不到他也不否認,直接承認了。 她本是被他摟過來的,身子沒有向著他,這時候故意轉了身,雙臂纏上他的頸子,身子偎貼著他,讓這張醜臉對著他。 “莊主——妾身聽了真高興哩——”她對他拋出了個媚眼,想要噁心死他。 受不了了吧?快把我推開!快推開! 但這一回,她料錯了,段長淵不但沒有把她推開,居然一反常態收住雙臂,把她柔軟的身子往自己的胸膛上更加緊貼,彼此的氣息有了交集,她的鼻息輕輕呼在他臉龐上時,他的鼻息也撩著她的臉蛋。 “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就要乖順安分,有什麼委屈就跟為夫說,為夫自會為你做主。” 餘小桃身子一僵,這段長淵發什麼神經?怎麼沒有像上回那樣落荒而逃?很不對勁,他現在的表現太陰陽怪氣了,他不但不把她推開,相反的,還將她親密抱著,她還可以從他的黑眸裡,瞧見兩簇隱跳的火。 火?不會吧!他對她真起了興趣?他也會饑不擇食? 在她臉上梭巡的目光太過深邃,他不該有這樣的目光,就算有,也不應該是對她。 她禁不住屏住呼吸,被他摟在懷中,大掌還狀似疼惜地撫摸著她,讓她無法像先前那般淡定,她可以忍受別人的鄙視,忍受別人的冷言嘲諷,但是這般詭異的親密,卻不在她的忍受範圍內。 “妾身自知貌醜,不敢汙了莊主的眼,還是別礙莊主的眼。” 她想藉故離開他的懷抱,卻發現他不打算鬆手。 “這張臉,看久了,也就習慣了。” 他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不斷提醒她兩人此刻的親密,曖昧的氛圍彌漫,這男人在故意撩撥她。 她或許會假裝,但那是因為她知道段長淵不喜歡她,所以才肆無忌憚地勾引他,一旦他也認真起來的時候,反倒換她不安了,被他摸過的地方都起了雞皮疙瘩。 她僵著臉,強裝微笑,假意奉承,“是嗎?原來莊主不在意妾貌醜,真令妾身受寵若驚。” “這陣子辛苦你了,為莊裡這麼多人看診,這份心意,本莊主記下了。”他在說話的同時,摸在她臉上的大掌也往她胸部移去,罩住她一側的柔軟。 這突來的“輕薄”讓餘小桃想也沒想就抓住他的魔掌,“你想幹什麼”這句話差點就脫口罵出,幸好及時忍住了。 “嗯?”他盯著她,迷人卻又威嚴的眼神質疑她因何阻止 餘小桃實在很想把這人一腳踢開,他居然對她伸出魔爪?儘管兩人有過肌膚之親,可是那一夜對她來說是只為救命,她一點也不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 那一夜不好的回憶,她就當自己鈹狗咬了,可是要她再和段長淵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她是死也不願的。 “莊主是怎麼了?突然對妾身這麼好,讓妾身很不習慣呢。” 段長淵瞧出她眼中的排斥,唇角微勾,大掌改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上印下一吻。 “怎麼,不願意我碰你?” 對於他直白的詢問,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在身分上,她是他的小妾,他碰她,是天經地義的事。 曾經,她也願意讓他碰的,畢竟他是自己挑中的男人,可是她這人很小氣,記仇的,忘不了當初他碰她時,臉上有多麼厭惡,而且還打算讓別人替代上場。 就算她自己理虧在先,但她就是不高興,既然解了毒,她已經不需要他了。 “真是不巧,妾身癸水至,無法伺侯莊主。” “喔?那真是可惜了。”段長淵還真的大大惋惜地歎了口氣。 見他歎氣,她也偷偷松了口氣,以為自己成功打發他了,誰想到,冷不防的,他的氣息突然罩了下來。 她來不及阻止,唇瓣給他奪吻了去—— 她睜大眼,簡直不敢置信,這個段長淵居然色心大發,趁她不備強吻她。 火舌在她唇裡肆虐挑逗,攪得她心頭發慌,即使心裡知道她是小妾,不能抵抗,可是四肢卻不聽使喚的掙扎。 她想推開他,沒推成,反被他壓倒在床上。 她又驚又慌,心想這個段長淵是怎麼回事?突然對她起了胃口,而且一副勢在必行的模樣,讓她暗叫不好,她不想再承受他的折磨。 “莊——莊主!妾身說了,今日不方便呀!”嘴巴好不容易重獲自由,她趕忙說道,雙手平貼在他的胸膛上,努力撐開兩人的距離。 見這小東西竟然如此奮力阻止他,段長淵在心中歎氣,看來自己先前是做得過分了,惹得她對自己的排斥這麼大。 幸好,她還是他的,他可以慢慢彌補,安撫這個生他氣的小傢伙,在往後的日子裡,用對她好來化解她的憤怒和排斥。 他對女人,不上心則己,一旦上心了,也會展現柔情的一面,只給自己上心的女人看到的一面。 強要恐怕會激起她的反感,他得慢慢來。 “放心,我今夜不會要你,就是親親你而已。”他輕柔的聲音帶著低啞,像是午夜的呢喃,又像是哄孩子似的安撫,更多的是外人無法窺見的溫柔。 段長淵的唇再次接近,輕輕印在她臉頰、額頭、眉眼、鼻尖、耳垂、頸項、依序往下,如同引誘她入甕的絲線,在她身上一圈又一圍繞著,試圖縛住她。 他難得的溫柔,令她茫然遲疑了,在半推半就之間,給他吻去了不少。 他說了今晚不會碰她,可是他的吻痕卻留在她身上,偏偏她還不能拒絕,在被他搞得心慌竟亂時,他總算依約停下,沒有再深入下去,可是這一夜,他留宿在她房中,摟著她一塊共眠。 習慣了獨眠的夜,突然有人佔領她的床,讓餘小桃很不能適應,而且段長淵前後的態度變得太詭異。 他是否發現了什麼?懷疑她什麼? 如臬他懷疑她,應該會質問她才對,而不是跑來對她毛手毛腳,同擠一張床呀! 黑暗中,她睜大眼,腰間橫著他的手臂,耳畔是他沉穩的呼吸,被困在他的男性氣息中,睡得著才怪 隔日天未亮,段長淵起了個早,精神飽滿,餘小桃則是一夜未合眼,精神很差,看到這男人睡得這麼好,而自己卻一夜難眠,覺得自己真傻,想了一夜也想不通段長淵為何突然對自己產生興趣,早知道就不想了,實在虧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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