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莫顏 > 狐狸心機 | 上頁 下頁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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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長淵命令的對象是跪在地上的那名中毒的手下,當他命令的時候,目光沒移開,還在瞪著她。 受了他的命令,男子踉蹌狼狽的爬出去,室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兩人目光又較勁了一會兒,接著,她看到他唇角彎起冷笑,讓她警覺地皺起眉頭。 段長淵動手解開自己的腰帶,隨著他這個動作,她的呼吸也開始不穩,心頭怦怦直跳。 不該這麼開始的,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實在沒有心思和他洞房,而且她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這男人會折磨她。 一股恐懼爬上心頭,她怯了,很想逃,但是另一個聲音又警告她,她的時間不多了,不能退怯。 遲早要辦的事,不如趁現在趕緊辦一辦,免得夜長夢多,可是看著這男人一副要將她當俎上肉痛宰的氣勢,又讓她背脊直發毛。 他是故意的,在她面前寬衣解帶,還露出那種冷笑,這是在給她製造恐懼,他要讓她害怕。 她的確害怕,雖然她膽子不小,可是初夜對一個姑娘家來說何等重要,是姑娘家把她最寶貴也最脆弱的部分,用著羞澀謙卑的心,交給一個男人,那是一種神聖的儀式,希望郎君也同此心,如她一般珍視自己的奉獻。 然而,她現在卻覺得自己仿佛要上死刑台一般,不由得抖瑟,即使表面上她強撐著。 段長淵的長褲隨著腰帶一松,滑落下來,但他上半身還穿著中衣,並未全脫,中衣剛好蓋住下半身的重點部位,雖看不到,但是已經讓她緊張得忘了呼吸,然後他大步上前,兩手嘶的一聲,扯破她的襯衣。 這動作來得又快又猛,驚得她呼口阻止。 “不要——” “你不是要洞房嗎?我給。” 他的眼裡沒有笑容,只有冰冷,唇角嘲諷的弧度,帶著一種狠絕的殘酷。 余小桃驚怒交加,他竟想如此粗魯帶過,給她難堪,她不肯就範,推拒的兩手被他一手箝制,下半身也被他大腿壓制著。 “段長淵,你敢!” “想對我下毒,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除非你不要行房,我可以停手,但若是你拒絕了,那解藥你必須照給,否則視同毀約,我不會饒了你,你要我停下來嗎?” 她動作一僵,面紗下的臉色已變得慘白,唯獨那雙眼怔怔的瞪著他,有猶豫、畏懼、恨意,更多的是羞恬。 他是禽獸,不是好人,什麼正氣凜然、謙謙君子、偉岸大丈夫的風評,都是假的 她暴露在外的胸脯,隨著喘氣而劇烈起伏著,她以為自己會更慌的,可是段長淵冷漠無情的神色讓她心中激起一股不服輸的鬥志,反倒令她冷靜下來。 她閉上眼不看他;不看,心就不亂,她只要記住一件事,沒了命,什麼也沒了,她答應過爹娘,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會好好活著,所以她要自救。 在她閉上眼後,段長淵的動作又開始了,嘶聲不斷,她身上的衣物在他手中成了不堪的碎片,就像她的自尊一樣,也被他毫不留情的扯碎。 他扒光了她,自己卻還穿著中衣。 在燭火的照耀下,她頭一回如此沒有顏面的在男人面前袒胸露×,差點又忍不住衝動想把這男人踢開,但是在最後一刻,她忍住了。 沒有前戲,沒有溫柔繾綣,他直接往她最柔嫩的地方捅去。 她緊閉雙眼,咬住牙根,痛!太痛了。 解毒——這只是解毒——她不斷告訴自己,良藥苦口,這姓段的不是男人,只是她的藥引,她就當被蟲咬了,咬咬牙,就過去了。 …… 他用態度告訴她,這不是洞房夜,不過是一項交易罷了,就像男人上妓院一般,而她對他來說,連青樓妓子都不如。 他抓起衣袍蓋在身上,離開時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甚至屋內的燭火都沒熄,就在亮晃的明燭下,冷眼漠視她的狼狽、疼痛和不堪。 在他離去後,餘小桃抓住床柱,虛弱的撐起半個身子,臉色蒼白,剛才那一場風暴,讓她身子不住顫抖。 沒人進來伺侯她,她也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她可以想像那些人在外頭如何嘲笑她、謾駡她。 一滴淚水無聲滑下,在這靜夜中,她用被子包裹自己,強壓下身子的不適。 如果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擊她,那也太小看她了,被人唾棄那是萬不得已,如果連自己都輕賤自己,就太不應該了。 就算是被他得了身子,也是她自己願意給的,她不甘示弱的抹去淚水,不想像個可憐人自怨自艾。 段長淵,歲數二十有二,為人剛毅正直、大義檀然,這是江湖人對他的評價,見鬼咧 果然世人是誇大的,傳言是有誤的,有些事要眼見為憑才可靠,什麼正義凜然,段長淵骨子裡就是狡猾記仇又無情的傢伙 門突然被推開,如情、如意掀簾而入,見她們未經允許闖入,餘小桃怒了。 “誰准你們進來的!” “咱們奉莊主之令,來取解藥。” 餘小桃冷冷的瞪著這兩名婢女,還想罵人,但隨即一呆,因為此刻她感到有一股熱息流入體內,正在緩解她體內的寒毒。 她暗暗思忖,即使解毒了,她身子仍虛,還要一段時日調養運行,打通穴位才能逐漸恢復武功,這段期間勢必要靠這些人來護她周全。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心想,自己都已經忍到這地步了,豈可因一時之氣而壞事。 也罷,這些人不知她的真實身分,只要度過了危機,她便離開,從此天涯陌路,各不相干,不管如何,姓段的已經實現了諾言,她也該遵守承諾。 體內的熱息,沖淡了她的恨意和怒火,×毒已解,她積壓在心口的煩憂總算卸下了。 “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你——” “沐浴完,我自會送上解藥。” 如情、如意雖然不滿,但為了拿到解藥,自然不敢忤逆她,便去張羅了。 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浴後,重新換上乾淨的衣物,餘小桃又告訴她們。 “明日清晨,來拿第二顆解藥。” 她這麼一說,兩名婢女驚愕地瞪著她。 “第二顆?什麼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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