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莫顏 > 雙面嬌姑娘 | 上頁 下頁
十八


  他施展輕功回到岸邊,在附近找了一間農舍,將銀子丟給屋主,要了一間房,不准任何人打擾。

  一進屋,他立刻脫下她濕透的衣服,用毯子擦拭她冰冷的身體,接著讓她坐直身子,而他則盤腿坐在她面前,將掌心貼在她的胸口上,運起內力,將真氣輸入她體內,幫她續命療傷。

  一股強大厚實的內力灌入巫依雪身體裡,一走奇筋,二走八脈,行脈入穴,源源不絕。

  她原本虛空的丹田霎時內息上湧,如一座枯井突然得到甘霖一般,開始產生了變化。

  邢覆雨將內力傳給她必須凝神專注,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雜念,因此並未察覺到自己掌心下的肌膚正緩緩起了變化,原本平坦的胸口正以不易察覺的緩慢速度,一點一點的向上隆起,小小的身子也正慢慢轉為少女的窈窕體態。

  巫依雪漸漸有了意識,她的眼皮動了下,接著緩緩睜開眼簾,視線有些朦朧,腦袋也有些昏沈,只覺得胸口熱熱的,十分舒暢。

  待她完全睜開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後,不由得一呆。

  是邢覆雨?他找來了?還有他在做什麼?

  當她順著他的手低頭看去時,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而他的手掌正覆在自己兩處飽滿的渾圓上。

  她大吃一驚,在尖叫的同時也擊出雙掌,將正在凝神運功的邢覆雨給打了個措手不及,直接滾下床。

  凝神運功最忌諱被打擾,邢覆雨被這突來的偷襲打亂了內息,胸口真氣紊亂,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他驚怒地瞪向床上的人,這一看不禁呆住,只見床上坐了一個女人,正是他搜查多日而遍尋不著的巫依雪!

  她怎會出現在此?而且還沒穿衣服?

  巫依雪氣得指著他大罵。「你下流!又脫我衣服!」

  又?他何時又脫她衣裳了?還有雪丫頭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憑空冒出的巫依雪令他驚愕,渾然不明白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她還罵他脫她的衣服?可他脫的明明是雪丫頭的——等等!她說「又」?

  泰山崩於前也處變不驚的邢覆雨猛然被悟出的想法給驚呆了,他直直盯住床上的人兒,那嗔怒的表情、瑩瑩瞪視的美眸,還有罵人的語氣,都跟六歲的雪丫頭很像……

  她出現了,但是雪丫頭卻不見了,這只有一種可能——「你是雪丫頭,雪丫頭就是你!」這不是質問,而是肯定的語氣。他又驚又怒,派了大批人馬尋而不得的女人,居然就是雪丫頭!

  巫依雪在打了他一掌後,發現自己已經恢復原狀,正處在興奮激動之中,這時被他的話拉回神,一抬眼,正好對上他充滿戾氣的怒視,心頭陡地大跳。

  糟了,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被他發現自己的真實身分後,他還會饒了她嗎?

  恐怕是氣得想宰了她吧?

  在他陰戾暴怒的瞪視下,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瞧那陰鷙嚇人的神情,可想而知他現在有多麼憤怒,她困難地吞咽口水,當發現他一有動作時,她立刻將身上的毯子裹緊,跳下床,立刻逃之夭夭。

  不過邢覆雨豈會讓她從手中溜走?他扯下腰間長鞭,朝她一甩,長鞭如蛇,圈住她的身子,再一抽,她便被一股力量給拖回來,跌進他的懷抱裡,鐵鉗般的臂旁將她牢牢困住。

  巫依雪身上只靠一條薄毯遮掩身子,她的雙手在薄毯裡,一起被他的長鞭捆住,她只好蠕動身子死命掙扎。

  「再動,就讓你光著身子。」他沉聲威脅。

  這句話成功讓她停下動作,再也不敢動,就怕他一怒之下撕了她唯一裹身的毯見她終於安靜下來,他將她抱上床,接著他也上床,將床帳放下。

  他這個動作讓巫依雪嚇得立刻退到床角,用驚恐的眼神瞪著他,一副「你想幹麼」的表情。

  邢覆雨無視她的瞪視,直接伸手點了她的穴道,讓她不能再搞鬼,接著才盤腿而坐,閉目運功療傷。

  巫依雪松了口氣,她還以為他想對她做什麼呢,幸好不是,才剛放下心,隨即又開始憂心起來。

  等他療傷結束後,會不會就要開始收拾她了?她想自行運功解穴,卻發現自己雖然恢復原狀,功力卻不到一成,根本無法自行解開穴道。

  邢覆雨凝神運功了半個時辰後,緩緩睜開眼睛,精銳的目光掃向她,又將她看得心驚肉跳,全神戒備。

  他將她眼中的畏懼收入眼底,沉默了下,便下床出屋,過了一會兒,他進屋來,解開她的穴道,將一套女子的衣裳丟給她。

  「穿上。」他命令,接著便走開幾步,轉過身背對著她。

  巫依雪坐起身,看著手中的衣裳,又看看正背對著自己的他,心想自己若趁這時從背後偷襲他,不知有多少勝算。

  「如果你想打歪主意,那麼我不介意押你光著身子走。」他緩緩警告,聽到身後傳來衣物磨擦的聲音,知她識相,他便等著。

  本以為她不敢妄為,誰知一股厲風突然襲向後腦,他往旁邊一閃,一把小刀掠耳飛過,直直釘在木門上。

  他猛然回頭,戾目如劍,她真敢偷襲?一次不成,還來第二次,迎面砸來的木椅被他單掌打碎,接著勁風掃來,一根銀簪直指他的眉心。

  邢覆雨側頭一閃,同時打掉她手中的銀簪,大掌一抓,將她雙手縛住,喝道:「夠了」

  「疼!」巫依雪神情痛苦,淚目生光。

  邢覆雨聽她喊疼,下意識鬆手,卻沒想到她趁這個機會再次突襲,一掌橫掃,又被他截住。

  「還來!」他怒斥,箝住她的雙手手腕往身後一扳,將她腕骨扳得生疼。

  「好疼啊——」

  「又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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