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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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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好心。”說完又立刻迅雷不及掩耳地送上幾招力道強大的手刀,卻不料下盤被他絆倒,往前栽下。 “應該的,朋友有難,就該出手相救。”而他出手相救的方式,便是把手放在她的胸部上。 溫若男顧不得身子的平衡,狠狠打掉他的手,一個早上就給他吃了兩塊豆腐,氣得她臉頰臊熱,咬牙切齒。她寧可摔得鼻青臉腫,也不准他碰她,但韓皓烈可捨不得,摟住佳人纖腰一塊兒在地上翻滾,寧願自己當墊背,也不願她身上有任何擦傷。 兩人就這麼躺在地毯上,她在下,他則姿勢曖昧地壓在她身上,聽著彼此的心跳,感受身體所接觸的每一個線條及弧度,女人的柔軟,男人的硬實,在身軀貼上的一剎那,傳遞彼此熾熱的溫度。 汗水浸濕了她的上衣,讓胸部的曲線自那濡濕的布料裡隱隱透出,淩亂的短髮反而將她襯得更為性感嫵媚,盡收他驚豔的眼底。 天!她看起來好誘人! 他收斂住頑皮不羈的笑,視線緊緊鎖住她,灼燙的眸子裡燃著兩團暗火。 “滾開。”她的語氣冰冷,心卻是熱的,跟臉上兩朵紅雲一樣燙。 韓皓烈對她的警告聽若罔聞,緩緩逼近的臉龐道出他的企圖,而且非要不可。 恍若獵虎啄兔一般,攫住她美妙的唇,自上次吻過她之後,他已經期待第二次的接觸很久了。 這是一項高難度的挑戰,也是一場耐力賽,占了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力氣大的好處,盡嘗花朵裡的甘甜。 她的唇好軟,不像她個性那麼頑固,她的丁香小舌好熱,不若她外表的冰冷,她是集矛盾、迷人和神秘於一身的綜合體。對別人而言,也許她是碰不得的禍水,對他而言,卻是值得相守的伴侶,打從第一眼起,他就已知道彼此靈魂契合。 他要她,這份篤定令他全身都在沸騰。 他決定了,“死神”照獵,但不是給別人,他要納為己有。 “溫若男,國籍中華民國,小康家庭,父親是華隆銀行的守衛,母親是護士。” 蕭奈兒將一迭資料交給韓皓烈,自己則舒服地趴在貴妃椅上,姿態慵懶,粉雕玉琢的裸足晃呀晃的,把自己的青蔥玉指當成了攪拌匙放在酒杯裡玩耍,然後將沾了酒液的手指含入嘴裡,性感風情揮灑自如,不知迷倒多少裙下敗臣,可惜其他男人無福消受了,除了她老公。 當然,韓皓烈也是少數能欣賞蕭奈兒萬種風情的幸運兒之一,不過他現在的心思全在照片裡的女人身上。 “溫寶兒?”他有些意外地看向蕭奈兒。 “她的本名,十三歲以前,她還叫溫寶兒。”蕭奈兒解釋。 韓皓烈盯著照片中的女孩,純稚的臉蛋上浮著淡淡迷人的紅暈,及肩的長髮系了兩個可愛的蝴蝶結,眉宇間帶著孩子氣的調皮,幸福的笑容未曾沾染過塵世的險惡,倚偎在父母懷抱中的她,看起來是那麼地無憂無慮,滿意而知足。 是她沒錯! 韓皓烈一眼就認出來,雖然長髮變成了短髮,乍看之下很難把這個笑臉迎人的小女孩跟現在冷漠的她聯想在一起,但慧黠的眼神同樣獨特,就跟他第一次見到她的眼神一樣,看著看著,內心的某根弦總會被輕撩撥動。 一張張地翻著資料,他的神情也漸趨冷沈,習慣嘻笑的臉上出現少見的冰酷寒霜。 “搶匪?” “是呀。”蕭奈兒把十年前那段轟動一時的華隆銀行搶案說給他聽。 “那天是她父親值勤,正好遇上七名搶匪,她父親忠於職守,與搶匪搏鬥時被子彈打傷了眼睛,還斷了一條胳臂,從此變成殘廢。照道理他這麼奮勇抵抗,還為公司丟了一眼一手,銀行就算不給點撫慰金,至少也該頒個匾額給他,但銀行老闆不但把他辭退,還懷疑他與搶匪勾結,她父親因承受不了外界的眼光而自殺,至於她母親,也因此受了刺激變得精神不穩,最後被醫院以無法勝任護士工作的理由解聘了,從此母女倆的生活陷入困境。她母親為了找工作,只好把她寄養在親戚家裡,想不到禍不單行,沒多久不幸被車撞死,肇事者卻逃逸無蹤,從那時候開始,溫寶兒便不知去向,當她再出現時,已變成了溫若男。在二十歲前,她一直寄住在一位婦人家裡,這位婦人是日籍人士,提供她念醫學院的學費,將她當成自己女兒看待,我發現,這位日籍婦人的背景並不簡單,目前尚在調查當中。” 這就是“死神”的身世,蕭奈兒將事情始末大致敘述一遍,卻發現皓烈似乎沒聽到她後頭所說的,不禁玩味地觀察著他臉上難得顯現的陰騺。 她輕輕嬌笑。哎呀,原來獵人“虎”也有生氣的時候耶,陰惻惻的,好恐怖哪! 看來獵捕“死神”的行動很快會反過來變成獵捕委託人的行動,瞧瞧現在氣氛多冷沈,烏雲密佈的,要變天嘍! 韓皓烈很快聯想到,付錢抓“死神”的委託人,肯定跟那些搶匪脫不了關係,陰鷙的神情很快恢復了正常,他心中有了計劃。 “我有事情想請你幫忙。”他對奈兒說道。 “什麼事?說吧。” “幫我護送陶晶晶和伊可蓉回臺灣,找個地方安置她們。” “叫我到美國來,就是為了這事?” “王天霸的人正在全力搜尋她們,留下來太危險,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送走她們,免得節外生枝。” “這簡單,我來安排,我看……就叫我老公那四位徒弟來保護她們好了,他們身手都很好,你可以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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