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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這下好了,她自己跑到美國來,又把事情攤開了,他索性就當她眼中的壞人吧,這樣也沒了顧忌,他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其實鐘振東所謂的為所欲為,也不過就是在吃她的時候比平日更加肆無忌憚罷了。

  他發狠似的吻她,在脫她衣服時,直接用手撕開,丟到一邊去,不像以往做足了前戲,又哄又騙的,若換作其他男人,哪有像他這麼照顧到她的心靈。他心疼她以前沒被男友好好對待,造成她對性事上的冷感,因此他做起來也特別地用心。

  要知道,到目前為止,都是女人極盡所能地討好他,哪裡輪得到他來討好女人?只有對她是例外的,他可是卯足了力來滿足她,希望讓她享受到性愛的美好,看著她達到極歡時的表情,他就覺得好滿足,好有成就感,也更加興奮。

  唐心憐哪裡明白他所想的,她滿腦子都是鐘振東的可怕,因為從年輕時,她和所有對愛情充滿期待的女人一樣,很早就在心裡設下了標準。

  希望自己的男人從一而終,與她一樣重視愛情的神聖,相愛的兩人眼中只有對方,男人為兩人努力打拚未來,她也努力當個賢慧顧家的女人在背後支持他,兩人共組美滿的家庭,尋求一個永恆的愛情,這愛情即使在歷經風雨和挫折後,也能堅定如初,不會褪色。

  這是一個很美的夢,卻也不切實際。她不明白,這世上並沒有所謂的永恆,環境在變,人也一直在變,愛情不會像鑽石恒久遠一樣留傳,它其實像玻璃一般脆弱,禁不起碰撞,只不過它折射的彩光太讓人目眩神迷,讓人無法看清它其實只是一個夢幻。

  而且她們太不瞭解男人,男人並不像女人那樣對愛情充滿浪漫,女人吸引他們最重要的理由一定是性,他們的大腦需要感官上的刺激,為了進攻目標,他們極盡所能地討好女人,說甜言蜜語、送禮、請吃飯,想盡辦法攻破你的心防,以上床衝刺為終極目標。男人好色,那是他們的天性,只不過大部分的他們都懂得隱藏,因為他們知道女人不喜歡。

  至於什麼愛不愛的,那是後面的事,如果一個女人勾不起男人的「性」趣,那更別提到愛了。

  鐘振東從來不向女人隱瞞他對性事的極大興趣,只不過他很挑剔,不是長得漂亮、身材好就行,還必須對他的眼。自從遇上小白兔,他就看對了眼,逗她逗到自己迷戀上她的身體。

  要了她的身體還不夠,他起了貪念,還想得到對她身體的主控權,要是不把她弄得欲仙欲死,他就不甘心。

  像現在,原本他想狠狠地要了她,用泄欲的方式來消消自己這一路上積壓的火氣,但是在烙下懲罰式地吮咬狠吻之後,看到她緊閉雙眼,雙手抓著旁邊的扶手,一副認命準備承受折磨的害怕樣,令他又氣又好笑。

  她以為她在生孩子嗎?露出這種壯烈犧牲的表情是要怎樣?害他吻到一半,怎麼也下不了手,狠心折磨她。

  說起來,他對她的心軟程度,連他自己都感到訝異。

  她的肌膚比一般女人更加白晰,不是單純的皮膚白,而是像瓷器一般的白,在陽光下會透亮,而且白裡透紅,輕輕一掐就很容易留下紅印,所以現在她身上都是他剛才懲罰式的吻痕,如同被蓋上的印記一般,屬於他專有的印記。

  這個想法,令他心中火氣消去不少,明明想教訓她,卻又捨不得,但是不教訓一下,他又覺得不甘心,若不讓小白兔記住逃跑的後果,搞不好找到機會她又溜了。

  他靈機一動,唇角勾起壞壞一笑。既然捨不得,那就用他能捨得的一招來對付她好了。

  ……

  最後,他只是抱著她,輕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地哄她,什麼事也沒做,還幫她穿衣服。

  她原本的衣服和內衣褲都被他撕破了,只得換新的,這個他早有準備。

  他按下對講機,命人去衣櫃把她的衣服拿來,那是一件白色洋裝,內衣、內褲和鞋子,一應倶全。

  當她用著淚眼狐疑地盯住他時,他知道她在疑惑什麼,唇角揚起一道魅惑迷人的弧度。

  「我派人訂做的,以備不時之需。」

  當初帶她去挑選內衣時,她身上的所有尺寸就全部記錄下來,他命人按照她的尺寸,依照他的喜好,為她私下訂做了各種服飾,有參加宴會的小禮服,有走休閒風的淑女服,也有時尚奢華的貴婦服,從頭到腳,從配件到鞋子,一樣不少。

  他自以為這是一種貼心的表現,她聽了一定會感動,畢竟女人總希望男人能夠明白她們的一切,不是嗎?記住她們的生日、她們的喜好,以及任何值得紀念的日子,便代表男人重視她們。

  不過,他又錯估了小白兔的思考邏輯,小白兔與他過去認識的女人有很大的不同,不但不感激他,還把他當怪物看。

  唐心憐臉色蒼白,呆呆地盯著自己一身剪裁完全貼合的洋裝、尺寸剛好的內衣、內褲,以及腳上完全契合的高跟鞋,她的心更沉了,直直落入黑暗無邊的深淵。

  鐘振東果然是個變態,他居然連她穿幾號衣服和幾號鞋子都知道。

  衣服好買,目測就能猜到,內衣、內褲他帶她去買過,所以知道號碼,但是鞋子是最難買的,不是目測就能這麼準確,不同的廠牌,同樣尺寸大小也會有差別,通常要試穿才知道是否合腳。

  但是他卻能精准地掌握住她一雙腳的大小,這雙鞋子穿起來,完全零誤差,這樣的精准度怎麼不教她遍體生寒?

  一般男人根本做不到這麼準確,除非是特別注意。她被他盯得死死的,她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這男人監控她到如此地步,她感到一種無形的束縛,把她困得有些透不過氣。

  鐘振東要是知道她現在心中所想,肯定會氣死。這種事,他要是對其他女人做,她們高興都來不及了,只會對他愛得更加無法自拔,但到了小白兔這裡,他就被當成變態了。

  鐘振東讓人送來一杯溫牛奶,這是他特地為她準備的,當初在酒吧第一次遇到小白兔,她就是點了一杯牛奶。

  牛奶非常適合她,看她兩手捧著牛奶杯,小口小口地喝著,偶爾還不小心在唇邊沾了白色奶沫,這模樣更讓人看了愛不釋口,讓他情不自禁地低下臉,吮吻她的小嘴,把她嘴上的白色奶沫舔乾淨。

  這濃濃的奶香味,就像她的人一樣,純淨、簡單,卻也獨一無二。

  鐘振東沒發現自己對小白兔的眷戀越來越深,她所做的每一件事,他都記得,便如同他記得她赤裸的胴體上每一處線條,哪裡有顆痣,哪裡很敏感,全都巨細靡遺地記在他腦子裡,有事沒事便拿出來回味一番。

  這一路上,小白兔很乖地坐在他大腿上,任他親吻著、撫摸著,看似順從了他,不過表面順從,恐怕心裡是不服的,這一點他還是看得出來。

  無所謂,只要她肯聽話地待在他身邊,他就滿意了,來日方長,他不擔心,人都是習慣的動物,相信時間久了,小白兔的心遲早也會乖乖順服他。

  ***

  幾個小時前,她人還在美國,現在卻到了法國。

  她的護照和所有證件都在鐘振東那兒,被他保管著,她哪兒也去不得,他們母子被留在了一間法國別墅裡。

  這棟別墅占地極廣,四周沒有其他人家,有的只是葡萄園和大片的熏衣草田,而別墅裡設備齊全,有游泳池、健身房,以及溫室花園。

  誠誠依然很興奮,每天像匹脫韁野馬跑東跑西,跑上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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