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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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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她哭! 一時情急,他衝動的低下臉,吻住這張吵鬧不休的小嘴,制止她再說下去。 此法果然即刻奏效,在他封緘芳唇的同時,她也不再哭鬧了。 安靜的室內,薄唇吮吻著冰冷的小嘴,確定她不再哭鬧掙扎了,他才移開一點距離,觀察她的神情。 懷中的小臉,呆若木雞的看著他,神情上一片迷惘,在他懷裡乖得像只小貓咪,迷離的眼神中,流露出對他的傾慕,毫無保留。 他眼神變深了,低下頭,再度啄吻這兩片芬芳軟嫩的唇。 直到這一刻,他才恍悟自己對她的情感。 他在乎她,在乎這個不肯服輸的小女人,她的頑強勾起了他的欲望,讓他已然死去的心,再度復活了。 他喜歡她的勤快,喜歡她的開朗,更喜歡她的勇氣。 明明是個愛頂撞他的小女人,偏偏她的不屈不撓深深吸引住他。 她是個姑娘呀,男人的活兒她全做,明明手心都長繭了,卻不會叫苦,也不會喊累,不管他如何冷漠羞辱,她總是露出燦爛的笑容。 明明病了,也不說出口,就這麼埋頭苦幹,令他忍不住氣自己。 他溫柔的吻著她,探索兩片芳唇裡的柔軟,低聲誘哄著。 “把藥喝了好嗎?” “好……”她柔順的應著,昏昏沉沉的神智,對著他傻笑。 閻無極慢慢喂她喝下藥,藥兒很苦,令她禁不住哼了聲,又想掙扎。 “乖,把它喝完,為了我,好嗎?” 他溫柔的低語,像是催眠的符,讓她乖乖照做,將苦口的良藥,一口一口的全喝下肚。 放下陶碗,他摟著她,懷中的人兒,乖巧安分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像一隻被馴服的貓兒,任由他的大掌撫摸著頭髮,最後,在他懷中安穩的睡著了。 他的眸光溫柔,心中某一處被軟化了。 是誰馴服了誰?這個答案,他心裡非常明白。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後,向淨雪睜開眼睛,感覺自己仿佛睡了好久好久,像作了一場夢似的。 她睡眼迷蒙的坐起身,只覺得全身酸疼,像許久不曾走動過一般四肢僵硬。 下了床榻,穿上鞋,原本還半睡半醒之間的她,突然呆住,驚愕的瞪著四周。 這不是她的房間?她她她——怎麼會睡在閻無極的臥房裡? 尚處在混沌的腦袋瓜子,想不透其中原因,更忘了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只記得自己似乎作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裡,閻無極吻了她…… 她驚訝得僵立不動,但隨後又猛搖頭。 不可能!閻無極怎麼可能吻她?她真是頭殼壞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莫名其妙跑到他的床上睡覺,還作這羞死人的夢。 不行!她得趕緊離開,免得被閻無極發現就慘了! 仿佛是老天故意跟她作對似的,她才一有動作,房門就打開了,令她渾身一僵,進來的,正是閻無極。 甫一進門,他瞧見的,就是她一副作賊心虛的臉,看似正準備要偷溜。 “你打算去哪?”站在門口的修長身影,一手端著茶盅,一手負在身後,斜睨的俊眸,鎖住她尷尬驚慌的神情,不疾不徐的問著。 向淨雪心下叫糟,說曹操,曹操到,既然來不及逃,索性裝傻。 “是這樣的,我是來幫主子鋪床被。” “喔?”微揚的劍眉,望著她作勢走到床沿,假裝努力的折被子,也將她一臉的驚疑瞧在眼裡。 該不會她忘了昨日的事? “不用裝了,昨晚你睡在這裡。” 向淨雪身形一僵,回頭微顫的瞧著閻無極,發現他並未生氣,吊得老高的心才放下。 “我睡這兒,哈……怎麼會?”她很努力的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她吞了吞口水,搖搖頭,然後陪著笑,小心地問:“為什麼……我會睡在主子的房裡啊?” “你染了嚴重的風寒,我在醫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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