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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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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老實告訴你,別被我的外表騙了,我是個百分之百信奉大女人主義者,我一不碰家事,二不順從男人,三不安於室內。洗衣煮飯帶小孩我不會,三從四德的教條我更是嗤之以鼻!如果有男人要追我,必須接受這樣的我,也愛這樣的我,而不是改變我,娶我回家只為了要一個管家婆,你能嗎?你受得了嗎?」 若冰的一席話說得他目瞪口呆、無力招架,一時無言以對。 「無法接受,是吧?這證明你愛的只是你心中刻畫的女人模樣,而我的外貌讓你誤以為我是符合你心目中條件的女人,這樣的愛能持久嗎?」 他仍試圖說服。「只要我們相愛,一切都可以克服的!」 「你沒聽過相愛容易相處難嗎?觀念和個性南轅北轍的兩人在一起,只是加速愛情的夭折,我不是你命定的女人,死了這條心吧!」 吳健朗完全無法反駁,此刻他發現沈冰跟以往不同,神情是那麼堅毅冷然,不似以往的嫻雅柔弱,像換個人似地散發出剛強沉穩的氣質。而她說的話又那麼有道理,讓他陷入了迷惘的境地,久久不語。 他不禁自問,沈冰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同樣的一張臉,為何此刻看起來像個陌生的女子,他懷疑自己不認得她了。但是這樣的她更有魅力,是那種讓男人想望卻遙不可及的魅力。 「我真的愛你。」他苦笑著說。 「謝謝你,不過你仍有更好的選擇,如果你曾注意過身邊其他女人的話。」 「不會有更好的了。」 「那可不一定。」她眼神示意走廊盡頭處隱藏的人影。「躲在那邊的女人暗戀你好久了,而你總是忽略她的存在。」 吳健朗順著她的眼光朝那望去,看到了高鶯燕。 被人發覺自己躲在這裡,高鶯燕覺得羞赧尷尬,加上聽到心上人對別的女人告白,禁不住眼中閃著淚光,羞紅著臉快速離去。 「還不去追?說不定她正是你緣定今生的妻子,如果你不把握,我敢肯定告訴你,這輩子就真的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人了。」 吳健朗一陣怔忡,猶豫了一會兒才似下了決心般,向她點個頭便隨著高鶯燕的後頭追去。 哎!總算解決了一個,還順道幫人牽了紅線,若冰很高興事情能夠這麼順利,這是個好兆頭,相信殷拓那邊不會太棘手,臉上不禁浮起笑容,愉悅地繼續朝辦公室走去,心中計量著待會兒也如法炮製對付殷拓。 由於冥想得太過專心,完全未察覺到殷拓已來到她後頭,适才她與吳健朗的對話他全聽到了,殷拓上前彎身在她耳朵旁輕語。「什麼事這麼高興?」 嚇!若冰驚得松掉手中的書本,殷拓快手地接著,不讓厚重的書本有機會打中她的腳。 「殷、殷老師?」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瞧你驚慌的樣子,我嚇到你了?」仍是那張迷死人的笑容。 「還好。」她接過書本,恢復了鎮定,暗罵自己怎麼會遲鈍到沒發現到他! 「沈老師今天也這麼晚還沒走,在忙嗎?」 「不忙,只是有事耽擱了。」 「需要我幫忙嗎?」 「其實我正要找你。」 「哦?真的!我真感到榮幸,難得你會自動找我,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勞的?」 她乾咳一聲,告訴自己不可以心軟,一定要乘這機會把話說清楚。 「事情是這樣的,我覺得我們並不——」 「危險!」殷拓突然抱住她往旁邊一閃,緊接著聽到旁邊巨大的玻璃碎裂聲,碎片朝他們四散飛來。 兩人倒在地上,若冰被殷拓抱在懷中毫髮未傷,這突來的驚險狀況當然是沖著她來的,難道敵人已經找到她並認出她的身份?若真如此,她絕不能讓無辜的人受到波及。 「快逃!」她緊張地催促。 「逃?為什麼?」他問。 「別問這麼多,我們現在很危險,快走就是了!」她想起身,但壓著她的殷拓實在太重了。 「只是一顆棒球打中走廊玻璃,為何要逃?」 棒球?若冰呆愣住,四處搜尋,果然看到一顆棒球在地上,根本不是什麼槍彈襲擊。 她最近是怎麼了?反應變遲鈍,要不是殷拓撲倒她,恐怕早被玻璃碎片擊傷。 「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咦?」她這時才發現自己還在殷拓的懷抱中,若冰慌張地脫離他的懷抱,並同時發現他的手臂正在流血。 「你受傷了!」她叫道。 「哦?不礙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又救了她一次,若冰愧疚地說:「傷的不輕呢,要不是為了救我……」 「別擔心。幸好你沒受傷,否則我可罪過了。」 他伸手為她拂好散亂的秀髮,這親昵的動作觸動她的敏感神經,一陣酥麻感襲來,若冰像著魔似的感到暈眩。 「你的傷必須馬上止血。」她藉故低頭審視他的傷口,怕被他看到雙頰羞紅。 不應該這樣的呀!她是怎麼了?居然感到悸動無措? 「對了,你不是找我有事?」 他的笑容是如此溫柔深情,聖潔燦爛得讓她快睜不開眼,原本想說的話全吞了回去,此情此景叫她如何說得出口?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先處理你的傷要緊,我們到保健室上藥吧!」 他點頭,兩人起身往保健室方向走去,一路上若冰怕洩漏了自己莫名的燥熱,垂著臉不敢再看向他的眼,因此錯失了殷拓——也就是黑鷹,他那得逞釋然的笑意,他愛極了她這佈滿紅潮與尷尬的一面,鏡片下炯亮的眸子裡充滿佔有的訊息,深深地將她望入眼底。 她是他的,沒有人可以奪去,即使她心儀于白紹凡,他也不允許,他不但要掠奪她的人,也要佔有她的心。 遠在另一棟高樓窗口的雪灩,從望遠鏡知道已達成黑鷹交付的任務,收起發球器及望遠鏡準備離開。 她不禁自問,黑鷹在搞什麼鬼?為何還不動手殺了那女人?更奇怪他為何混入銘陽高中當老師?一連串的問題讓她猜不透,師兄的怪異行徑實在令人想不通。 算了!反正不關她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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