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莫顏 > 家有夫奴 > |
二十九 |
|
「走,我們到隔壁去。」他關掉電視,牽起小乖的手,臉上始終保持微笑,心中卻如石沉,煩憂不已。 臥室裡,掛著他和自強的結婚照,時間過得很快,他們結婚已經一年了,但妻子受了槍傷,他竟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而且警局也沒人打電話通知他,這肯定是自強的意思。 妻子的脾氣,他非常清楚,她一定是怕他擔心。 難怪她昨夜打電話回來,告訴他局裡有要事,她無法回家,想必是為了隱瞞受傷的事吧。 他沈住氣,沒有立刻打電話到刑事局去詢問,決定等她回來再好好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另一頭,在刑事局那兒,原本正興高采烈接受記者訪問,想要乘機好好宣傳人民保母形象的小傑,突然被一把拉到一旁。 阿康對記者道:「對不起,我們還得忙,採訪到此結束。」說完便拎著小傑直接走人,免得他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 小傑被阿康一路拖著走回局裡,出聲抗議道:「哎,別拉呀,你幹麼打斷我被可愛女記者採訪的機會啊?」 原本他還想趁這個機會,認識那個漂亮的女記者,順便跟她要個電話說。 「你找死啊?居然在鏡頭前說自強受槍傷的事?」 「為什麼不行?這樣才能表現出咱們是冒多大的險,才能把人抓到,也可以讓百姓瞭解咱們弟兄的辛苦呀!」 「你誰不提,偏偏提到粘警官?我告訴你,自強瞞著她老公她受了槍傷的事,你居然笨到在電視鏡頭前把它說出來。」 小傑整個人呆愕住,一雙眼瞪著阿康。「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拉你幹麼?我是在救你的命。」 小傑的屁股開始發毛,心中叫糟,要是被自強知道是他說溜了嘴,肯定把他骨頭拆了!他終於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 「這這這——這可怎麼辦?」 「怎麼辦?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祈禱她老公沒看到新聞,二是開始想想怎麼求饒吧。」 粘自強在醫院過了一夜,她只是受了小傷,子彈射穿她大腿一點皮肉,已經消毒搽藥,用繃帶包好。 組裡另一名弟兄傷得較重,躺在醫院病床上,子彈已經取出,需要住院靜養,於是她昨晚自願睡在醫院,一來照顧這位弟兄,二來可以不用回家,免得身上沾染血漬的衣褲,被阿哲和老爸老媽發現她受傷的事,弄得所有人一起擔心。 幸好傷在大腿,穿寬鬆的運動長褲可以遮住,不至於被發現,雖然有點疼痛,但不妨礙走路。 一連串的跟監和攻堅行動後,大部分的弟兄已各自回家休息,她在醫院待了一晚後,決定回家去洗個澡,順道換套乾淨的衣服。 她偷偷回家,知道這時候阿哲會帶小乖去陪老爸老媽,那麼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隔壁。 因為傷口上綁了一圈繃帶,不能浸水,所以她不方便淋浴,只能用濕毛巾擦拭身體,將沾了血漬的髒衣服脫掉後,她將毛巾浸濕,擦拭身上的汗汙,沒注意到一抹身影悄悄走向浴室,直到門被打開,粘自強才驚訝地回過頭。 「阿哲?」 發現是老公後,她又驚又羞,驚的是他竟然在家,而她該死地沒察覺到;羞的是她現在一絲不掛,手上只有一條小毛巾,還不夠她遮呢!該看的都給看光了,不該看的也被看到了。 史文哲直盯著她大腿上的繃帶,眉頭也隨之擰緊,但他並沒有指責什麼,在沉默了一會兒後,他走過來,接過她手上的濕毛巾。 「我幫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 雖然他們是夫妻了,但是這樣光著身子站在他面前,她還是會不好意思,雙頰也染了淡淡的羞赧。 「我來。」他堅持,眼神直直地看進她眼底。 從結婚以來,他從沒跟她爭過什麼,但現在,他卻展現少見的固執,而且表現出如果她不答應,他會跟她耗下去的氣勢。 她看著他,因為光著身子,氣勢就消了一半,而且她現在很心虛,所以便妥協了,順從地將毛巾交給他。 史文哲將濕毛巾浸水擰了擰,然後動作溫柔地為她擦拭肌膚,不像她為了求快,粗枝大葉地隨便擦擦。 他一寸一寸地從她的耳朵、頸子和肩膀,慢慢往下,每一個小細節都很有耐性地為她清潔,就像在擦著易碎的玻璃那般溫柔,但同時,他也是沉默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當然也沒有笑容。 面對這樣的他,讓她有些兒心驚膽跳,一個向來好脾氣的男人,也從不曾對她發過脾氣,一旦他真的生氣起來,她還真不曉得他生氣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受不了這種窒人的沉默,她率先打破安靜。 「你在生氣嗎?」 拿著濕毛巾的大掌,繞過手臂來到她的胸前,當他用濕毛巾擦著她柔軟彈性的渾圓時,同時大掌也隔著毛巾在撫摸她。 「我為什麼要生氣?」他不答反問,聲音是耐人尋味的低沉。 他一定在生氣! 她很肯定,但是為她擦拭胸部的動作,卻又那麼溫柔緩慢。 她紅著臉,口氣是豁出去的那種。「生氣就說一聲嘛,我們可以溝通啊。」 她已經想好了一堆理由,來解釋她為什麼要瞞著他,就等著他開口。 史文哲並沒有回答她,反而趁她不注意時,為她清洗下半身。 「啊。」她倒抽了口氣,反射性地想逃,但他圈住她的腰,將她摟回來。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