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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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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傑又羨又妒，大聲抗議。“別這樣嘛，花花公主，平常我們待你也不薄呀，有事沒事還會去你的攤位巡一下，為什麼只對自強好？” “對呀對呀，你對她再好，她也不會變成男人。”其它人也抗議。 花花黏著自強的手臂，哼道：“不是男的又如何，打從她那次幫我追回搶檳榔攤的強盜，救了我之後，自強就是我花花心目中唯一的英雄了。” 花花照顧自強，就像照顧自己老公那樣，讓其它人羡慕得不得了，明明在刑事局裡，有這麼多正港的男子漢，偏偏花花就只對粘自強好。 眼前這香噴噴的十全大補湯，就跟它的女主人一樣，聞得到但吃不到呀。 坐在自強另一邊的女孩，同樣用著崇拜的眼神依偎在自強的肩膀上，她是對面賣水果的小妹，今年一十七，小名叫阿珠，跟花花一樣也是自強的忠實粉絲，三不五時把店裡的新鮮水果拿來討好粘自強。 “自強不但長得俊俏，身高又高，而且對女孩子很溫柔，跟她在一起不用擔心被佔便宜，如果自強是男的，我一定嫁給她。” 粘自強如此受女人歡迎，簡直羨煞其它男人，她的女粉絲不只檳榔西施花花和水果妹阿珠，還有斜對面賣紅茶的阿香，動不動就帶一杯珍珠奶茶來孝敬自強，就連刑事局裡也有不少仰慕粘自強的女警。 女孩子們不是伺候她吃東西，就是幫她按摩肩膀，簡直是左右逢源，看得大家羡慕不已。 因為雞湯實在太香了，周圍又圍了一堆人，個個盯著雞湯流口水；明明雞湯有一大鍋，一個人根本喝不完啊，花花卻不准任何人動，實在急死人了。 粘自強好笑地勸花花。“你就別再折磨他們了吧。” 花花拋了個媚眼，嬌笑道：“好吧，既然自強這麼說，我就大慈大悲，把這鍋雞湯賜給大家嘍。” 話一出口，男人們亢奮不已，手上的碗早已準備就緒，就等著廝殺分食。 “不准搶，一個一個來。”花花命令道，要他們照順序排隊，否則不給吃，一人一碗，不多也不少。 阿康拍拍粘自強的肩膀，嘖嘖說道：“我真羡慕你，女人緣這麼好。” 意外的，她歎了口氣。“有什麼好羡慕的？女人緣再好，也不能解決我的問題。” 花花和阿珠聽了，忙關心詢問。 “自強，你有心事啊？” “是不是工作遇到了麻煩？” “說出來，我幫你分憂解勞。” 小傑湊上前，嘻嘻笑道：“別煩惱，我可以介紹你一位名醫，他專門做變性手術——唔！” 一個拳頭迅雷不及掩耳地打中他的臉，速度之快讓人閃避不及。 粘自強收回拳頭，繼續把最後一口雞湯喝完後，才說出她最近的煩惱。 “我準備結婚。” 原本在喝雞湯的刑事局弟兄，聽了差點沒噴出來，花花和阿珠則是尖叫出聲。 “你要結婚？” “對像是誰？” “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 粘自強有男朋友了？這可是天大的消息啊！ 原本在做自己事的、埋頭喝湯的、啃雞骨頭的，全都震驚地抬起眼、拉長耳，一個一個圍過來。 粘自強皺起眉頭。“因為我再不結婚，遲早會被老爸老媽給逼瘋。” 她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眾人一聽才恍然大悟。 “我就說嘛，原來是奉父母之命呀。” “這也難怪了，他們都六十好幾了，想抱孫子也是人之常情。” “我是獨生女，他們好不容易生了我這麼個女兒，一天到晚想著抱孫子，還說我再不結婚生子，他們會死不暝目，你說我能不傷腦筋嗎？所以為了一勞永逸，我決定結婚了事。” 小傑一邊啃雞屁股，一邊問：“問題是你有對象嗎？” “有的話，我就不必傷腦筋了。”這就是問題所在，她要到哪兒去找男人結婚？ 不經意地眼兒一瞄，她的目光突然定在小傑臉上。 原本啃得津津有味的小傑，也突然停住了動作，與粘自強四目相接，一臉的迷惑。 “小傑。” “幹麼？” “咱們是好兄弟，是吧。” “是啊。” “那好，我們結婚。” “噗！” 小傑嘴裡的雞骨頭飛了出去，整個人跳起來。“說——說那什麼鬼話！” “當然不是鬼話，我是說真的。” “不行！” “為什麼不行？” “我有女朋友了！” “咦？對厚，你有女朋友了，奪人所愛，非大丈夫行為。”她想了想，目光一瞄，又瞄向另一頭的阿康。 原本蹺著二郎腿，酒足飯飽在剔牙的阿康，被她的目光一盯上，整個人也是一僵，沒來由地屁股發毛，因為他從粘自強的眼中瞧見了兩個字——狩獵。 二話不說，阿康立刻逃之夭夭，但是他才跑沒幾步，就被淩空飛越好幾張桌子，擅於飛簷走壁的粘自強給逮個正著，重重壓在桌子上。 “哇哇哇——我不行呀！” “為什麼不行，你又沒有女朋友。” “真的不行呀！” “你說過朋友有難，兩肋插刀，我現在有難，你不幫就是不講義氣。” “可是我愛的是女人呀！” “我是啊，不然我找你幹麼。” “還是不行呀！咱們是朋友之義，和男女之情不能混為一談呀，你不能逼我呀，救命呀——” “你很吵耶，不過是叫你幫個忙，鬼哭鬼叫的，你是不是男人啊！”說著還往他鐵頭上K一拳。 阿康面容失色，說什麼都得保住自己的貞操，在此情急的當口，唯今之計便是找一個替死鬼來犧牲。 “對了，找小巴，小巴說他很想結婚！” 粘自強聽了眼兒一亮。“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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