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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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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我們母子是來找我家相公的,相公就借住在巴家。」 「巴家早就搬走了,這戶人家已經有一年沒住人了。」 柳惠娘愣住。「怎麼會?」 「我就住在隔壁,這家以前倒是曾經住了一位姓巴的人家,但沒幾個月就搬走了,已經搬走一年多了呢。」 「他們搬去哪了?」 大嬸搖頭。「這我就不知了。」 柳惠娘心中一沉。 一年多……可相公在信中並未提及搬家一事。 這時又有幾名鄰居出來,對他們母子探頭探腦,柳惠娘便又上前打聽,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這戶人家已經空屋許久,也無人知曉後來搬去何處。 卑子胡同裡住的人家都較貧窮,即便有應考的公子來住也是短期的。她又打聽相公的事,更是沒人聽過有姓吳的公子在這兒出沒。 問不到結果,柳惠娘只好牽著兒子走回車旁。 車夫也知曉了結果,見她失望,便建議道:「夫人,要不然我載您去明儒大街那兒問問?」 「明儒大街?」 「那兒有許多書鋪和茶樓,進京的考生常在那兒聚會,說不定去那兒能打聽到您的相公。」 柳惠娘聽了又生出希望,點頭道:「那就煩勞您了。」 「好咧!」 車夫載著母子兩人前往明儒大街,如車夫所言,這條街上果然有不少書鋪,還賣許多筆墨紙硯及扇子,走在路上的便有不少書生打扮的文人。 柳惠娘下了車,和車夫約好時間、地點後,便牽著兒子徒步逛街。 他們在大街上逛了許久,一家一家地問,累了就在路邊小攤子叫兩碗餛飩解餓。潤哥兒畢竟還小,逛了一個時辰後就累了,她便帶兒子去茶樓休憩,又向掌櫃的打聽。 直到下午車夫來接他們時,都一無所獲。 「進京的考生多,一時問不到也是有的,不如夫人明天再來問。」 柳惠娘心想也是,兒子一上馬車,就趴在她腿上睡著了,她便讓車夫載他們回客棧安歇。 一連三日,柳惠娘都出去找人打聽無果,心事重重地回到客棧。 客棧掌櫃過來招呼,知道她的情況,便熱心道:「這樣好了,遇到來往客人,我便讓夥計去打聽,說不定機會會大一點。」 柳惠娘聽了感動,忙道謝。「有勞掌櫃費心了,咱們母子感激不盡。」 「好說,小事一樁。」 待柳惠娘母子上樓後,掌櫃丟話給夥計。「看好門,有事叫我。」說完轉身掀開門簾,朝裡屋走去。 裡頭一名男子正在飲酒,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楚雄。 掌櫃的不請自坐,拿起酒壺,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每日天亮,用過早膳,就帶著兒子尋夫,你不幫幫?」 楚雄手中的酒杯一頓,抬眼看了劉文昭一眼,冷哼。「找不到才好,找不到才能死心。」 劉文昭與楚雄是好兄弟,別人以為這家客棧是他開的,其實幕後東家是楚雄。 當初楚雄把柳惠娘母子帶到客棧裡,就立即宣誓主權。 「她是爺的女人。」 劉文昭認識楚雄這麼久,還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露出如此明確的佔有欲,又見楚雄咄咄逼人地盯住他,立即舉手宣誓。 「放心,兄弟妻,不可戲,小弟會保護好嫂子。」 「嫂子」兩字果然讓楚雄笑得露出一排牙,劉文昭接著捅了一句。「不知嫂子那兒子的爹是誰?」看起來有四、五歲大的小子,絕不可能是楚雄的兒子。 楚雄收起笑,瞪人的目光殺氣騰騰。 劉文昭趕緊見好就收,立即召來夥計傳令下去。 一字號上房住的美婦人是老大的女人,是未來的大嫂,帶的孩子是小公子,要眾人好生伺候著。 喜來客棧看似是普通的客棧,其實從跑堂夥計到廚房下人或是掃地的,全都是混江湖的,楚雄是他們的老大,就連車夫高老七都是他們的人。 廚子趙強向來有話直說。「人家千里尋夫,相公還沒死呢,老大這是要給人做小?」 鐵三娘一巴掌拍向他的後腦勺。「問這話找死啊你,剁你的肉!」 劉文昭與楚雄繼續密談。 「老大,依我看,大嫂是安分的良家婦人,又帶著兒子,找不到那位,恐怕不會死心。」 楚雄手裡轉著酒瓶,不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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