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莫顏 > 將軍不投降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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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印在她的臉頰上,氣息灼燙,這閨房情趣也醞釀得差不多了,該回寢房去做屬於他倆的詩句了吧? 他雙臂收緊,將她柔軟的身子嵌在懷抱裡,這玉體是那麼軟,像是沒骨頭似的任他揉著,他的下腹早就硬如烙鐵了。 她沒有掙扎,而是沉默著,他當她是默許了,立刻打橫抱她回房,將她溫柔地放在床上,解下床幔。 她靜靜躺在床上,看著上頭的楚卿揚,眼中情×深濃如烈火,大掌來到她的襟口,將外衣解開,露出裡頭的肚兜,只要他再將那肩上的帶子一解,那美好的風景,將會呈現在他眼前。 他一雙眼盯著她,或許是因為她太靜了,靜得有些奇怪,讓他解到一半的手停下。 “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他說。 到了這時候,不知為何,他怕她不高興,或許是想彌補先前的愧疚,所以他想尊重她,也認為自己這麼做會讓她高興。 她盯著他,緩緩從床上爬起來。“將軍說得可是真?” “當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聲音磁啞,言語還繞在馬兒上,還以為這是閨房情趣的延續。 “那好,我不願意。”她說道。 楚卿揚不敢置信地瞪著她,就見她從容地把衣襟重新合上,然後客氣地說:“夜深露重,將軍還是早點回自己的寢房休息吧。” 在她臉上,哪裡還有适才的嬌羞,而是淡漠的,疏離的。 楚卿揚臉色鐵青,眼中的情×瞬間恢復了冰冷。 “你在耍我?” “將軍說的是哪兒的話?是將軍說不勉強我的,我只是照實回答罷了。”沐香凝低著頭,跪在床上,微微向他彎身伏禮。“送將軍。” 楚卿揚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死死盯著她,拳頭握緊,怒極生笑。 “好!很好!” 他咬牙連說了兩個好字,眼中燃著危險的怒火,飛快下了床。“想不到我竟被你騙了,原來這不過是你的假情假意,裝得真像,很好!” 一拍掌,將一旁的茶几拍個粉碎,他如狂風一般,甩袖離去。 崔嬤嬤和茶兒趕忙奔進來,看著一地碎木,崔嬤嬤驚道:“這是怎麼回事?夫人怎麼把將軍氣走了?” 床榻上的沐香凝則是好整以暇地回答。“慌什麼?走就走了,死不了。” “夫人,你——唉!”崔嬤嬤一臉如喪考妣,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把地上收拾收拾,茶兒,你留下,崔嬤嬤,你去休息吧,讓茶兒陪我就行了。” 崔嬤嬤拗不過她,只得和茶兒把地上收拾收拾,訕訕走人。 崔嬤嬤走後,沐香凝立刻下榻,要茶兒盯著外頭,確定沒人偷看,才把剛才楚卿揚題詩的畫拿出來。 其實這幅畫是有乾坤的,沐香凝小心將畫的下方用刀子割開,就成了一張空白紙,而這紙張上,有著楚卿揚的簽字和手印。 這便是沐香凝今晚特意討好楚卿揚,誘他前來,並且畫了這幅畫的原因。 沐香凝對茶兒道:“把筆墨從新準備好,按照計劃進行。” “是,小姐。” 話說,回到寢房的楚卿揚,氣得不輕,僕人見將軍怒氣衝衝回來,沒有宿在大夫人屋裡,便知必是大夫人又惹將軍不高興了。 沒人敢在這時候火上添油,惹將軍不快,大夥兒都把皮繃緊。 楚卿揚這一夜睡得不好,而沐香凝則相反,倒是一夜好眠到天亮。 接下來幾日,仿佛又回到從前,將軍再也不問將軍夫人任何事,似是又把她重新冷落了,有人說大夫人不知好歹,也有人說她失去了這次機會,恐怕將軍再也不會進她的房了。 其實,這正是沐香凝要的,沒人注意她,正好方便她行動,是時候離開將軍府了。 隔日,她帶著崔嬤嬤和茶兒,坐著馬車,以回娘家的名義,光明正大出了將軍府。 無人知曉,她這一離開,便不打算回來了。 楚卿揚是在三日後才察覺不對勁的,當他發現時,已經遲了。 還是婢女荷棠發現沐香凝留下的一封信,趕忙將信送來給他,當楚卿揚看到信裡的內容時,震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信紙有兩張,一張是和離書,另一張,則是她留下的書信。 多謝將軍照顧,將軍不忍離棄,但小女予心意已決,所謂當斷不斷,其心則亂,多謝將軍昨日簽字蓋印,那封和離書小女子帶走了,留下的這份和離書,有小女子的簽字和手印,將軍只要補上自己的簽字和手印便行,今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嫁妝折算五千兩銀票,少拿的就贈與將軍,作為將軍娶新婦的禮金,喜酒小女子就不吃了,先獻上祝賀,後會無期。 楚卿揚一把捏著信紙,臉色鐵青得嚇人。 她竟敢私逃?! 松柏竹柳四人在知道大夫人留下和離書,帶著茶兒離開將軍府後,也是大吃一驚,尤其石鬆拳頭緊了緊,暗叫不好。 私逃?這可是抗旨,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必然震怒,大夫人有沐大人頂著,但是婢女不勸阻主人,反而助主人私逃,必是死罪。 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聽勸!要是被他抓住了,他非痛打她屁股一頓不可!石鬆心頭揪緊,就不知將軍一怒之下,會如何處理這事? 楚卿揚驀地轉身走出書房,直接來到沐香凝的寢房,果然發現她的衣物都不在了。 叫來劉總管,發現賬面上果然少了五千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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