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莫顏 > 姑娘來收妖 | 上頁 下頁 |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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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圓圓瞠目結舌地瞪著靈毓,她此刻是人身狐臉一頭金色長髮垂肩,兩手拿著條長布巾,正在給自己洗身子,若不是親眼看見,光從屏風後頭瞧影子,不會知道是她。 “靈毓?怎、怎麼是你?你、你在幹麼?” 靈毓轉過頭來,瞧見符圓圓,立即露出了性感的笑容。“原來是仙子呀,我家主人命令我在這兒洗澡。” “命令你在這兒洗澡?為什麼?” “因為我讓她化為人身,裝成是我,好讓我在一旁看看,是誰半夜偷偷跑進我屋子裡翻找翻西的?”冉絕低沉的嗓音如暗夜投石的古井深潭,令人心頭一顫。他的氣息就在她耳邊,人就站在她身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連點聲息也無,她以為自己的行動夠小心隱密了,卻沒想到這一切早在師克的掌控中,等著她自投羅網,掉進他設下的陷阱裡。 符圓圓心驚膽跳地轉頭,對上師兄深不見底又透著犀利的眼瞳,一如照妖鏡一般,將她鬼祟的行止全看得清清楚楚。 “師兄……”她困難地吞咽著口水。這時候她實在擠不出頑皮的笑容來,因為師兄的氣場完全籠罩住她,再度壓得她喘不過來。 他身上的氣場總會讓她心跳加快,密密麻麻的似一張網,像要將她困住一般,讓她迷失在雲霧中,伸手不見五指。 他的人此刻靠得很過,彎著身子,兩手放在她左右兩旁,雖然沒碰到她,卻將她的人全置於他高大的身子下,令她不敢動彈,因為一動,就會碰到他。 符圓圓的心跳又加快了,在冉師兄的逼視下,她縮著身子,似一隻誤闖陷阱的可憐小貓。 冉絕意味深長地盯著她,“這麼晚了,你到我屋子裡來想找什麼?”語調雖是質問,但他的姿勢卻是暖昧的,峻凜的臉寵靠得太近,呼出的氣息足以撩起她垂在臉蛋上的幾絲鬢髮。 “我……”她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覺得這氣息很危險,想逃開,身子卻動彈不得,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心中焦急得不得了。 “嗯?怎麼不說話?”冉絕目光如淵,直直地鎖住她。 符圓圓美眸閃過一抹詭亮,原本怯怕的眼神,此刻卻換上魅惑的眯笑。 “真不好玩,居然被你發現了。”姑娘家天真的語氣裡,帶著不服氣的嬌嗔。 冉絕一怔。“玩?” 何關笑眯眯地轉過身子,與他面對面,一雙灼亮星的美眸盯進他眼中,語氣是不滿的輕哼。 “我本來是想趁著師兄洗澡時來偷你的東西,只可惜被你擺了一道,真不好玩。” 冉絕恍悟,不禁無奈失笑,“師妹,你也太大膽了,好歹我在洗澡,你就這樣闖進來,不怕……” “怕什麼?”何關眨著眼,嬌蠻地瞅著他,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冉絕心頭一跳,被她瞧得臉又紅了,卻又故意擺出師兄的姿態,低聲斥責。 “你一個姑娘家,半夜闖入男人的屋裡,就不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我怕什麼?反正洗澡的是狐狸,我還真沒看過,正好見識見識。”說完還大膽的轉頭去看靈毓洗澡。 靈毓被這麼一瞧,禁不住害羞得紅了臉,渾身都發燙了,能被何關大人偷窺,她三生有幸哪! 冉絕一愣,繼而擰眉,摟住她的肩,帶她繞過屏風,低斥道:“非禮忽視,幸好那只是只狐狸,要不然——” “要不然我看了對方的裸身,就得負責了是嗎?”何關捂著嘴,格格笑道,“好啊,不然大師兄把那金毛狐狸讓給我好了。” 冉絕擰眉,“胡說,她是召喚獸,與我簽了死誓,不得隨意更換主人的。” “既然如此,那麼我吃虧點,跟你要那張面具好了。” 冉絕這才恍悟,原來她的目的是想偷面具,難怪在他屋裡到處翻找。他伸出左手,張開手心,一張銀色面具赫然出現。 “你想要這面具?” 何關見到面具,立刻伸手要拿,但冉絕把手移開,讓他撲了空,他抬頭看向冉絕,立刻起嘴,可憐兮兮地央求。 “師兄,這面具給我吧,你法力那麼高強,根本不需要這個法器,我就不同了,法器越多,我才越安心。” 冉絕望著符圓圓嬌美動人的神情,在他有生之年,何曾見過師妹如此向他撒嬌過?每一回師妹見到他,不是拘謹著,便是恭敬疏離,他多麼企盼有一日也能見她對自己任性一回、撒嬌一回,甚至是耍賴也好,就像她對其它師兄師姊那般頑皮的對待他。 沒想到他終於等到了,師妹對他的態度不再像以往那般害怕,甚至會主動親近他,會對他哭,也會對他央求,這樣的她讓他驚喜交加,一顆心因她的嬌美而怦然心動,再也把持不住。 可他哪裡曉得,眼前對他笑得魅惑眾生的師妹其實是何關,符圓圓因為害怕大師兄,早就縮頭縮腦的躲起來了,改由何關作主。 何關本就是男女通吃的禍水蝴蝶妖,又吸了狐仙的靈氣,自然將符圓圓那三套死皮賴臉的本事學得唯妙哨肖,甚至還能發揚光大。 他瞧出了冉絕對符圓圓的心思,本想趁此機會勾他一下,目的只是為了得到面具,打算點到為止,東西拿了就跑。 卻不料這一勾,勾出了冉絕壓抑多年的×火,他忽而將符圓圓摟在懷裡,低下臉,溫柔地對她說:“你放心,不光是這面具,等我們成了親,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 何關望著冉絕,天真清澈的美眸裡暗藏著危險,漂亮的唇瓣彎起淺笑。 “師兄,你是在說笑嗎?” “我沒有說笑,原本我是打算將你帶回仙門,再與你說這事的,但現在先告訴你也無妨。”他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蛋,神情是以往所沒有的柔情,赤裸裸地呈現在眼前,“仙門師父都同意你我的婚事了。” 符圓圓沒有慌張或驚喜,而是笑了,應該說是何關惡狠狠地笑了,他把臉上那只吃豆腐的手像打蚊子一樣拍掉。 “師父們同意?怪了,怎麼從來沒有人問過我同不同意?” 冉絕頓了下,投有生氣,卻是沉重地問:“你不願意?” 當然不願意!丫頭是他的口中肉,哪能被他人叼去,這小子竟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話正要出口,何關想到面具,及時忍住,心中邪升起,卻笑得更加嬌豔了。 “靜——”他本要說靜觀那臭女人,但及時改口。“我師父也同意了?” “靜觀師父不反對。” 那個臭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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