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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別以為請我一餐就可以占我便宜,這種陣仗我見多了,幾乎三天兩頭一回,還有些大老闆直接請我去香港用餐呢,區區這幾千塊的晚餐就想敷衍我,你別作夢。”

  “別急,好戲還在後頭呢。”他的唇邊噙著淡淡笑意。

  “想追我你得照規矩來,首飾、珠寶一定要,每月奉獻不能少,我的開銷很大,需要幾張不限金額的白金卡,喔對了,還要一棟千萬豪宅,我才答應讓你藏嬌。”她甄柔媚也不是省油的燈,自有一套方法對付貪戀美色的登徒子,根據他的年薪計算,肯定不夠讓她削到這種地步,識相的就別泡她。

  “這不擺明瞭把我當凱子?”

  “你可以拒絕呀,我無所謂。”

  她表現出十足的拜金相,存心嚇退他,到時他也沒理由說她失信了。

  “你都是以金錢衡量男人的價值?”

  “在批評我之前,請閣下深思自己的資格,我交往過的男人可沒你換的女人多。”

  “原來是我的前科阻礙了追求你的機會。”

  她睨了他一眼。“我沒有閣下的薄情寡義,把追女人當家常便飯。”

  “更正,我從來不追女人,只有女人追我的分。”

  好個跩天睨地的自大狂,狂傲得不知“死”字怎麼寫。

  “老是遊戲人間,小心有報應。”其實她也沒資格批評他,遊戲人間的何嘗只有他?這些年來,財富的確成了她選男人的標準,只是,在物質生活上她得到了慰藉,但感情生活上卻始終交白卷。

  她無意中洩漏了眼底的落寞,一個人再如何假裝和掩飾,總忽略了眼睛會說實話。

  她是一個矛盾綜合體,與他有著相似的氣味,也許就因為這種相似,讓她成為他眼中特別的存在,從過去到現在,他很清楚自己對她有種無法言喻的感情,讓他始終無法忽視地。

  這麼探索下去,答案似乎永遠浮不出來,不如從另一個角度來思考——如果他想要有一個固定的伴侶,這位置似乎就非她莫屬了。

  很奇怪是不?花花公子想要穩定下來了,這話說出去肯定笑掉一票人的門牙,連他都感到不可思議,天涯何處無芳草,但是左看右瞧,就是忍不住瞧到她這朵帶刺的玫瑰,雖然被她刺到會很痛,但同時也很爽。

  他要她,答案是明確的。

  只是要收服蠻悍女,得花點心思。

  “你要看我看到什麼時候?在估量我是否值得你花這個代價嗎?”

  很明顯她的話逗笑了他,她真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不能當情人,只好做朋友了,至少我們化敵為友吧,這頓飯就代表了我的誠意。”他舉杯示意,欲與她碰杯互敬。

  這麼容易就被她打發,甄柔媚半信半疑地打量他所謂極有誠意的笑臉。

  碰杯後,他享受著唇齒留香的高級葡萄酒,心情看來頗愉快,她卻陷入了複雜的思緒中,猜測著這是否又是另一個陷阱。

  “怎麼愁著一張臉?用餐要保持心情愉快,才不會浪費了這頓佳餚,還是,只能做朋友這個結果令你失望?”

  “少臭美!我本來就只當你是朋友。”

  “既然如此,好好享受這一餐吧。”

  “這用得著你提醒?”她大口大口地咬著羊排,一副要吃垮他似的。

  這樣不是很好嗎?解決掉一件麻煩事,吊得半邊高的一顆心也該放鬆了,她強迫自己表現得開開心心,不肯承認內心幽暗角落有一點小小的失望。

  這樣就好了,維持朋友關係,男歡女愛各不相干,省得煩心。

  是的,這樣就好了。

  如果甄柔媚以為從此就可以太平度日,那她就錯了,不久後她將發現這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官青痕之所以讓人感到喜怒無常,匪夷所思,是因為別人永遠猜不到他官公子深奧的心思在想什麼。

  朋友,除了一起吃飯,看場電影也無妨,是吧?

  夜深了,送她回去也是道義上的責任,很合理吧?

  要送禮,請眼光獨具的她幫忙選個適合的,很正常吧?

  這些通所當然的合理與正常,不知不覺讓兩人偶爾過馬路的牽手成了習慣,並肩走在一起時偶爾摟個腰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切都是在很自然的情況下發生,很熟的朋友嘛,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但在別人眼裡,說他們只是朋友,誰相信啊!

  甚至還無中生有地說她已住進官公子贈與的豪宅裡,簡直是天大的冤枉!

  人紅緋聞也跟著纏身,她終於領教到什麼叫人言可畏。

  就連掃廁所的阿婆都知道,官公子現在的紅粉知己由甄柔媚榮登寶座,不管甄柔媚如何解釋,就是沒人相信她。

  她一定要和官青痕保持距離!拍完今天棚內的戲後,她決定提早離開,免得被官青痕攔截到。不料才剛踏出電視臺大門,遠遠地就見到一群八卦記者守在警衛室那兒,一見到她出現,活似狼群見到食物般,不懷好意的朝她揮著手。

  不妙!她直覺要躲開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記者,就算跟他們說白的,也會被他們寫成黑的,也不知那庭大姊跑哪去了,最近都不見人影,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偏偏找不到人,真是失職的經紀人哪!找個時間要好好數落她一番。

  她突生一種大膽的煆設,會不會庭大姊被官青痕收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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