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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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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來,原因你應該知道。” 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不會吧?他來是為了……為了實踐他宣誓的諾言?! 他摘下她的眼鏡,這舉動讓她由呆愣中猛地回神,少了眼鏡的遮掩,她心中升起一股被看透的危機意識,然而還來不及躲開,下一刻已失陷在他強健有力的臂彎中,唇舌的掠奪蓋住了她的低呼。 此時此刻,彷佛有一條時光隧道連接了兩年前被他奪去初吻的那一刻,同樣的震撼與迷亂,侵襲了她平靜的心湖,再次掀起了波濤洶湧。 他的唇仍是這般火熱,不因時間的流逝而冷卻,甚至更加霸道而堅持,似要吻盡兩年來折磨心臆的思念,吻到她因缺乏空氣而嬌喘著,他才終於放過她的唇,但臂彎仍是圈住她的身子。 她像是缺氧一般,整個人昏昏沉沉、熱熱燙燙的,厘不清這團混亂是怎麼回事,只覺得四肢無力,整個身子全靠他的力量撐著。 殷尚恭眷戀地撫著她紅腫的嘴唇,上頭有他的味道和印記,嬌豔欲滴的臉蛋染上了他給予的臊紅,他是這麼地渴望她,兩年多來,沒有人可以取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半年前他就退伍了,沒有立刻來見她,是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為了讓自己因當兵剪成平頭的短髮,有機會留長。 他循序漸進地安排一切計劃,一個為了得到她的計劃,待時機成熟,他才出現在她眼前。 凝視她無辜迷茫的大眼,意猶未盡地再度印下點點親吻。 “不——等等——” 她猛地推開他,差點迷失在那銷魂的臂彎裡。 “你怎麼可以一見面就吻我?”捂著被吻痛的唇,她雙頰羞紅地抗議。 “抱歉,我太心急了,不如我們先上樓好好聊聊,從頭慢慢來。” “我不是說這個!” “不然是什麼,嗯?” 他等著地的回答,臉上的笑意不改從前的頑皮。 “你不可以侵犯我。” “這不是侵犯,是情不自禁。”他更正。 “我們毫無關係,又不是……情侶。”最後兩個字她說得很心虛。 “從現在開始是。” 她瞪大眼,哪有人逕自宣佈的?別說她不瞭解他,就算大學時同校,他們也僅止于朋友關係啊,連個前奏都沒有,就直接跳到主旋律了,合理嗎?! “我又沒答應!” “那麼告訴我,你要怎樣才答應?” “問題不在這裡,而是……我們兩年多沒見,我也不瞭解你,幾乎可以說認識你不久,你突然平空出現,教人家……怎能接受?” 認識他不久?虧她說得出這種沒良心的話。 他眯細的銳眸令她繃緊了神經。好熟悉的感覺喔,她嗅出一絲危險味。 “你認識我不久?我可是認識了你十年。” “你在說什麼?” “騎著腳踏車把人撞下山谷而渾然不知的人,這世界上也只有獨一無二的你了,南青國中一年七班季典雅。” 他的話令人納悶,典雅搞不清他這話什麼意思,蒙塵的記憶忽隱忽現,就差那麼一點,她還需要一點提示。 “我就是那個被你騎腳踏車沖下斜坡而撞得骨折住院的人。” 當時的畫面在她腦海一一重新放映,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整個人都傻住了。 殷尚恭邪魅的笑容在她眼前逐漸擴大。他老早認識她,並追緝了她十年?!在剎那間,她了悟了一切。 OH——MY——GOD——她混亂的腦袋裡,只有這三個字。 織夢方舟掃校他說,那是她欠他的。 債務一,她害他骨折住院,包了一個月的石膏。 債務二,她轉學一走了之,害他苦等五個小時。 債務三,她給了他畢生最大的侮辱,把他當成乞丐施捨。 這罪無可赦的三筆債,她積欠了十年未還,連本帶利,她得一次還清,還清的方式,便是做他的女朋友。 季典雅欲哭無淚地拍打著桌子。她怎麼會意上這麼可怕的人?昨夜在他威脅利誘下,她糊裡胡塗地答應了他的要求,現在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季秘書,你不舒服嗎?” “嗯……不,我沒事。” 她差點忘了現在是工作時間,身為秘書,必須全神貫注才行。 即將開始的工作會報,由幾位前輩秘書打理,她只要負責倒茶水就好。 照道理說,像這種場合,經理會優先選擇有經驗的秘書一起陪同,資歷不深的典雅尚無法應付這種場合,經理讓她跟著,主要是給她機會學習。 昨天一夜沒睡好,額際隱隱作痛的她,正極需一顆阿司匹林。 “你今天怪怪的,怎麼好象有些魂不守舍?”同在秘書課的幾位同事,關心地問。 “我沒事,只是沒睡好而已。” “你該不會是遇上鬼壓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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