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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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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提拉米蘇的分上,你不會那麼殘忍丟下我們吧?」柔媚臉上雖笑笑,不過嘴上說得很明白,不去的話就太不夠意思了。 典雅這下子可真的是騎虎難下,眾人圍攻,左右夾擊,那個嘴上光會發號施令、完全不需花力氣的殷尚恭,始終擺著一張毫無破綻的笑臉。 奸詐!狡猾!假惺惺!她無言地怨瞪著他,而他則回以得逞的奸笑,到手的肥羊,他不會放手。 「求你,一起來好嗎?」他使出最後的殺手鑭,堂堂五尺男兒如此低聲下氣地邀請,再拒絕的話就太不近人情了。 「去啦,典雅,人家都這麼說了。」 「是嘛,你一向最善良的。」 眾叛親離,她季典雅能說一個「不」字嗎? 拗不過眾人的要求,她終於勉為其難地點頭,引來一陣歡呼之後,用餐的和樂氣氛達到最高潮,唯有她,苦在心裡口難開。 瞄瞄那個奸詐的人,又露出一抹陰險的奸笑。 魔鬼!他是魔鬼!她嬌弱地抖瑟著,咬著下唇好委屈地怨瞪他,而魔鬼的笑靨依舊傲睨得肆無忌憚。 第六章 就是愛逗你,怎樣! 「聽說殷尚恭在追你,是不是真的?」 季典雅怔愣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同班同學許嵐嵐,對於她單刀直入的問話感到有些慌亂。 「沒這回事。」她反射性地否認,凡事扯上殷尚恭,都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話題。 下午兩節的「藝術概論」是全校學生共同選修的通識科目,用功的她提早了十五分鐘到教室,選修的學生多達一百人,她之所以提早到,一來是為了占得好位子,二來身負抄筆記的重責大任,柔媚和朵蘭這兩個損友則逃課玩樂去了。 在此時刻,對於許嵐嵐突然的問話,她是既錯愕又擔心,一方面錯愕他人把她和殷尚恭扯在一起,另一方面更擔心兩人被誤會有曖昧關係。 「有人看到你們一起出遊,還常一塊吃飯。」 「那是因為……他說要請客,如果不去會不好意思,而且他不只約我一人,是好幾個人一起出去的。」 「真的?」許嵐嵐一臉狐疑。 「是啊!」她很老實地點頭,不明白許嵐嵐為何這般嚴肅,總覺得像在審問似的。 「你呢?喜歡他嗎?」 「才沒有,我們只是朋友,很普通的,絕對沒有任何關係。」 「喜歡」這兩個字可不能隨便說出口,她是在保守純樸的環境下長大的,對於這種太過直接又肉麻的字眼有點招架不住,更甭說是把這兩個字用在那魔鬼身上,也因此她強烈否認,只差沒舉手發誓。 「所以你對他沒感覺嘍?」 「是啊!」 「OK,我懂了,掰。」 許嵐嵐似是得到滿意的答案了,露出友善的一笑後,神情愉悅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加入另一群三姑六婆的談話裡。 典雅籲了口長歎,提醒自已得離殷尚恭遠一點,省得自己也沾了一身的八卦。而且別說看到他的人了,她就連聽到他的名字都會沒來由地神經緊張,摸摸手腕上的佛珠,她再次提醒自己要排除雜念,將他邪惡的影子踢出腦子外。 像「藝術概論」這種通識科目,對學生而言是最標準的營養學分,通常在開學初是高朋滿座,但過了一段時間,逃課的學生會越來越多,最後只剩下有良心的、用功的、老實的學生努力擋住場面,讓教授這門課的老師僅存一點顏面苟活;直到期中、期末考日子將近,學生才會開始回流,等到火燒屁股時便座無虛席,良心發現的他們乞求老師給點考題提示,只求成績能低飛通過便感萬幸了。 離期中考只剩三個禮拜,學生已開始回流,典雅一向坐在第一排,趁著還有點時間,她打算將重點溫習一遍。 然而不知怎麼著,身旁一個巨大的存在感逐漸壓迫著她,她總覺得有人盯著她看。 她一向不會這麼敏感的,一定是錯覺! 摘下眼鏡,她揉揉微酸的眉心,十指交握朝上伸了個懶腰,稍稍活動筋骨,再扭扭僵硬的脖子。 扭扭東啊扭扭西的,才一轉頭,美眸就這麼毫無戒備的對上了右邊一對玩味的眸子。 殷尚恭單手撐腮,微偏著頭盯著地驚嚇太過的表情,邪酷的正經模樣有如一尊威武的雕像。就知道每次見到她,一定有可供娛樂的事情發生。 瞧!多麼誇張有趣的表情啊! 「午安。」充滿笑意的俊目性感魔魅地瞅著她。 「學、學長?」 「原來你不戴眼鏡是這麼可愛。」看到她鏡框下的素顏,他沈斂的黑眸閃著驚豔的璀璨,毫不避諱地打量她這一面。 平日惡劣有餘又老是板著臉孔的人,突然說出這麼感性的讚美詞,著實教人不知所措。 她忙戴上眼鏡,一顆心跳得七上八下,暗罵自己上課前忘了看黃曆,今天肯定是出門不宜日。 「那個……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來上課。」 「可是……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我有空才來。」也就是說從開學到現在,今天是他第一次出席。 典雅心思混亂,每見他一回,血壓便升高一度,她低下頭,硬逼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課本上,反正人這麼多,他不至於敢對她怎麼樣吧?問題是——目光炯炯,視線灼灼,她的頭皮發麻! 「有事嗎?」他那專注不移的目光令她忐忑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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